
芒果味的他九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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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1他估計是瘋了
任恬最近參演的一部劇殺青了。
她在這部總投資三個億的電影中扮演一個女四號,,戲份少得可憐,,但片酬十分可觀,因為缺錢她這兩年沒少接這種大投資的小配角,。
她在戲里扮演的不是惡毒女配,,但人物最終結(jié)局并不好,那個愛而不得的女子最終出家了,,成了道姑庵里的小尼姑,。
投資方包下了一座超豪華莊園作為殺青宴根據(jù)地。
任恬不紅,,走哪里都是個小透明,,她一個人坐在酒店后花園的遮陽棚下,晚上天灰蒙蒙的,,連顆星星都沒有,,遮陽棚最多只能擋去一些霧霾。
包里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好友鄭霖霖打來的。
她揉了揉太陽穴,,忙碌了一整天,,昨晚又熬了夜,此刻她精致的五官稍顯疲憊,,接聽電話后,,鄭霖霖的大嗓門傳了過來,,“今天情人節(jié),給你發(fā)了一萬紅包,,你給我收下,。”
任恬抿了抿唇,,開口后聲音有些嘶啞,可能是昨天最后一場戲淋了雨的緣故,,“霖霖,,我現(xiàn)在收入還可以,養(yǎng)自己和大姨綽綽有余,,以后不要給我打錢了,。”
鄭霖霖的聲音頓了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破口大罵道:“恬恬,,太累的話就回頭吧,他把你的路都堵死了,,你明知道自己在娛樂圈是混不出個樣子的,。”
任恬搖搖頭,,忍不住嗤笑,,“回頭又能怎樣,他已經(jīng)和白沅影后官宣了,,難不成我回去給他倆當(dāng)門童嗎,?”
鄭霖霖仰天長嘯一聲,“我就知道你會誤會,,這踏馬就不是那高智商的家伙能想出來的辦法,。”
這時同劇組的攝影師端了一杯酒過來,,任恬下意識地接過酒杯和那個攝影師碰了下杯,。
掛電話前,任恬信誓旦旦地說了句狠話:“他不會以為這個世界就是他掌控的吧,,把我逼急了,,我會找個比他更厲害的金.主?!?
夜開始躁動起來,,不遠處篝火音樂聲沖天,熱鬧不凡,。
這個攝影師平時看著很文靜,,沒想到今晚倒是大膽,,竟然湊過來主動和任恬搭訕。
任恬有些微醉,,心情也因為鄭霖霖的那通電話墜入谷底,,或許是壓抑太久了,她的確需要好好放縱一下,,于是跟隨著羞澀的攝影師一塊去了篝火晚會,。
熱鬧過一陣之后,人群開始沸騰起來,,任恬有些站不穩(wěn),,視線縹緲地看向遠處,虛浮著腦袋任由好心的攝影師攙扶著,。
她好似醉過了頭,,竟然聽見有人喊“宋執(zhí)”。
這個名字是任恬七年以來的禁忌,,她轉(zhuǎn)身往人群外走,,想要出去透透氣。
旁邊就是一波安靜的人造湖,,任恬抱著石柱子望著幽深曠遠的湖面,,朝著攝影師擺擺手,“謝謝你啊,,帥哥,,你去玩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攝影師壯著膽子靠近任恬,可能是擔(dān)心她失足落水,,想要將她扶住,,“我送你回去……”
攝影師的話還沒說完,任恬便聽見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以及一拳砸在胸膛的悶哼聲,,她詫異地轉(zhuǎn)過頭,看見“禁忌”居然一腳將攝影師踹倒在地,。
任恬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冷硬的石柱上,她捂著嘴,,滿臉的震驚與不安,。
時隔七年,他居然敢再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可惡,,斷了她所有的路,,還無緣無故跑來隨便打人。
“宋執(zhí),,你瘋了,!”任恬強撐著最后一絲理智怒吼道。
“我瘋了,,估計是吧,。”宋執(zhí)赤紅著眼,,撇開一切障礙,,大步朝著任恬逼近。
白沅一臉擔(dān)憂地跟了過來,,揪著宋執(zhí)的衣袖想要阻止他,,“宋總,,您喝醉了,,何必為了這種小角色動怒呢,您又不認(rèn)識她,?!?
宋執(zhí)猛地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冷冷地瞪向白沅,,唇角揚起一抹譏誚,,沉聲說道:“不認(rèn)識的小角色?那是因為我踏馬根本不想讓她紅,,你以為你是誰,?”
白沅瞬間僵在原地,整個人像被利刃戳穿了一樣,,她抬眼第一次打量起斜靠在石柱上的女人,,突然意識到那個女人的身形和臉部輪廓和自己有些許相像。
夜深了,,涼風(fēng)夾雜著咸腥的濕氣拍打在任恬暈了妝的面容上,,吹干了她漫出眼眶的淚,她搖著頭,,不想讓“禁忌”靠近自己,,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半分力氣逃離。
落水的那一瞬,,任恬塵封已久的記憶全都從潘多拉盒子里跑了出來。
頭發(fā)如海藻一般散了開,裙擺和衣衫隨著水流飄蕩,,一切開始失控,,她身上的隱形盔甲一點一點地在消融,。
她還沒沉到水底,,便被人抱了個滿懷,,男人熟悉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將所有空氣過渡給她,,正如多年以前,那個青澀的初吻,。
而后,,她腦袋浮出水面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但不知怎的,,卻越發(fā)覺得呼吸困難。
耳旁的男人聲音帶著一絲壓抑,,伴隨著蕩漾開來的水花聲,,“是我方法不對嗎?為什么你寧愿找別人也不肯回到我身邊?”
任恬閉著眼,,揚唇卻無法笑出聲,。
你不知道為什么嗎,?你奪走了我的一切,,讓我從一個受獨寵的公主變成了在娛樂圈討飯的乞丐,我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家,,你現(xiàn)在卻來討伐我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
宋執(zhí),你霸占著我父親的商業(yè)帝國,,那權(quán)貴高位可坐得舒坦,?
回不去了,宋執(zhí),,我收回那句喜歡你的話,,畢竟我常撒謊,曾經(jīng)的玩笑沒有一句是真心,。
任恬用力地往下沉,,腦袋再次沒入水中……
“喂,你醒不醒,!”
任恬是被一股蠻力搖醒的,。
“才做了半小時題目就打瞌睡,你這樣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懂,?”
任恬撓了撓臉頰,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半撐著腦袋,,明明萎靡不振卻語氣倔強,“我沒睡,,閉著眼睛正在想解題思路呢,?!?
時光回溯到七年前,,那一年,任恬十六歲,,高一結(jié)束,,進入高二的暑假里,任宗從外面帶回來兩個人,,宋挽清和她的兒子宋執(zhí),。
對于父親又給她找了個后媽的行徑,任恬從靈魂到肉體都已經(jīng)麻木了,。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宋執(zhí)時候的場景,。
他進門的時候穿著一身白襯衣黑長褲,修長的食指勾著黑色書包肩帶,身后是黑夜的暗影,,他站在燈光下,,明亮得如一束光。
兩人四目相觸一瞬,,他漆黑的眸很快移開,,任恬認(rèn)為那時候的他對自己是完全不感興趣的,,甚至對她明目張膽的打量有些反感,。
他給她的第一印象是,個子高瘦,,皮膚冷白,,眼神冷淡帶著些不耐煩,不過那種不耐煩是隱藏起來的,,大人看不穿,,只有同為青春叛逆期的任恬可以洞察,。
那時候任恬潛意識里便給這人打了個標(biāo)簽——脾氣又臭又拽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