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難喝干酒杯里最后一滴酒,,學著有錢人的樣子咂了咂舌,,感受著這奇怪的味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還不如果啤,?!蹼y心里抱怨著。
拿出手機,,在飛行模式下連上飯店的WIFI,,滿意地看著自己不久前發(fā)到朋友圈的照片,。自豪地翻看著底下的評論,點擊評論按鈕,,發(fā)送出一條“統(tǒng)一回復:不咋好喝,,不敵啤酒?!钡南?。
王勤和趙哥喝的正起勁,回憶著小時候的苦日子,,什么幾毛錢花一天,,去鄰居家偷苞米,現(xiàn)偷現(xiàn)烤這種事都抖摟出來了,,逗得王難的母親笑個不停,。
就在大家興致正濃的時候,包廳的大門突然打開,,之前給他們點單的那位服務員小姐走了進來,,先是點了點頭表示歉意,隨后說道:“請問誰是王難,,王先生,,有您的電話?!?p> “誒,,這呢?!蓖跚趽沃殊斓淖硌?,含糊不清的說道。
“說你兒子呢,,沒叫你,!”趙哥端著小酒杯,笑著說,。
王難下意識關(guān)掉手機屏幕,,抬起頭詫異道;“嗯,?”
現(xiàn)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又不是BB機的時代,什么人會往飯店打電話呀,。
這時鋪滿地毯的走廊傳來急促的“塔塔”聲,能在這么厚的地毯踩出這種聲音,,可見得是有多么有力了,。一位淡妝的中年婦女繃著臉走了進來,,一身紫紅色的連衣裙沒有一點褶皺,扁平的眼鏡搭在鼻尖上,。
服務員連忙讓出位置,,低著頭小聲道:“經(jīng)理?!?p> 中年婦女嫌棄地擺了擺手,,讓服務員出去?;剡^頭看著王難,,表情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微笑著做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王難似乎都聽到了她腰椎發(fā)出的“咔啪”聲,。
不過中年婦女的表情不變,用著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齡的聲音說道:“王先生,,占用您幾分鐘時間,,請您去接個電話?!?p> 王難看著眼前的一切一臉懵比,,嘴角都在不自覺得抽動,頭頂擠出來一堆黑色的問號,。
“你們要找的應該是王勤吧,?”雖然王難有點不知所措,但是能受到這樣的待遇,,他自己的內(nèi)心還是有點小高興的,。
“不,就是王難沒錯,,我非常確定,。”婦女抬起頭,,向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
“嘿,看來我們都小瞧了賢侄了,,?。磕銉鹤硬缓唵螀?!”趙哥瞪著眼珠子看著王勤,,語氣有些奇怪地說道。
王難站起身來,,借著酒勁,,他自己也有點飄飄然然,,完全忘記了自己手機開了飛行模式的事情。
“請,?!眿D女看王難走了出去,這才輕輕地關(guān)上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皺眉,禮貌地說道,?!罢埜襾怼,!?p> “誒,,我問一下哈,誰找我,?”王難四顧,,周圍路過的服務員無不點頭哈腰。
“楊小姐,?!眿D女穿著高跟鞋,在王難的前邊走得飛快,,王難有時都要跑兩步才能跟上,。
“楊小姐?哪個楊小姐,?”王難問完之后遲疑了一下,,他覺著這個名字既熟悉又陌生。
“楊玉清小姐,,我們慶正股東會最大的股東,。”經(jīng)理帶著王難走到專用電梯門口,,刷卡后摁下向上的按鈕,。
“她誰呀?找我有啥事兒,?”
“非常抱歉,,我無權(quán)過問?!?p> 聽著經(jīng)理的描述,,王難已經(jīng)在腦海中想象出了好幾種楊小姐的大致摸樣,不過每一種都不怎么年輕,畢竟都是最大的股東了,,年齡太小似乎有點違和,。
想著想著,王難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叮”清脆的一聲,,樓層顯示不是數(shù)字,,而是一個字母“T”。
電梯門打開,,王難發(fā)現(xiàn)這一層和他吃飯的那一層沒有什么區(qū)別,,除了門,其余的裝飾都是一模一樣的,。
二人來到右手邊的一個木門前,,經(jīng)理推開門,說道:“請進,?!?p> 王難在門外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每一步都走的非常謹慎,,不過當他踏進去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戒備心。
這個像辦公室一樣的房間充滿了淡淡的玫瑰香,,兩臺不小的檀木桌,,一大一小。較大的正對大門口,,桌面上除了一些小裝飾品,,和一臺話筒放在一旁的有線電話,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小一點的桌子在墻角,,桌子上滿滿當當?shù)馁Y料和文件,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士正在伏案工作,??吹酵蹼y后禮貌地微微一笑。
王難左手掐腰,,右手撓了撓頭,,皺著眉大大咧咧地問道:“那啥,請問,。,。。”
“電話在那里,,請自便,。”在小桌子上工作的女士似乎猜到了王難想要問什么,,還不等他說完,,就抬起手,指了指大辦公桌上的那臺座機,。
“呵,,還挺tm有牌面兒?!蓖蹼y很反感別人打斷自己的話,,有些生氣道。
走近大辦公桌,,檀木的香味漸漸取代了淡淡的玫瑰香,,打起電話,慵懶地說道:“我王難,,你誰呀,?”
“你好,我叫楊玉清,,呃,,你就是王難?”聽筒了傳來禮貌又動聽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翠鳥在炫耀自己的好嗓子,。
“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蓖蹼y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全然不在意墻角處的美女投來的鄙視目光,。
“男人好難,?”
聽到這句話的王難終于收起自己那慵懶的表情,醉意都消失了幾分,,冷聲道:“你誰,?等會兒,你說你姓楊,?”
“我是‘叫我楊漂亮’”話筒中傳來平靜的聲音,。
“哈?臥槽,,你好你好,,初次嘮嗑請多關(guān)照。”王難雖然已經(jīng)有了些猜測,,但是真的聽到這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時,,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朋友圈的照片不小心拍到了慶正飯店的開瓶器,,而且只有卅泉市的桌子才有鳳凰雕塑,,不用問我為什么有你朋友圈的照片,你的那些‘朋友’都挺好收買的,。你現(xiàn)在手機又關(guān)機,,我只能這樣跟你聯(lián)系了?!币琅f是靜如止水的聲音。
話筒中的這句話,,讓王難想起了在來這家飯店的事情,,怒火中燒,沒好氣道:“靠,,你有毒吧,!找人人肉我?不接你電話,,就拿短信轟炸老子,?”
“如果對你造成了困擾真的很抱歉,不過是你違約在先,?!眲勇牭穆曇羲坪蹩梢韵缛诵闹械呐穑屓说墓穷^都酥了下來,。
“唉,,我怎么就違約了?!甭犞@樣動聽的道歉,,王難也罵不出來了,仔細想了想,,語調(diào)平和地問道:“你先等會兒,,你真是那‘楊漂亮’?我跟她在網(wǎng)上交流過這么長時間,,感覺她應該更潑辣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