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春節(jié)將至,，農(nóng)歷新年前的幾個集市,，白小村的男女老少都會趕集，每個家庭都會從集市中買一些春節(jié)所需的物資，花生、瓜子、蔬菜、鞭炮等多多益善，條件較好的還要購買一些家用小電器,。沒有集市的兩天中，全村會時不時地傳來豬和羊的嚎叫聲,，幾乎家家戶戶都會殺豬宰羊過年,，蒸制一些白面花卷，油炸一些蔥黃的油餅和馓子,，為過一個幸福歡樂祥和的春節(jié)而準備著一切,。
春節(jié)的前一天，也就是大年三十這一天,，農(nóng)歷年末的最后一天,，白小村的村民每個人都為農(nóng)歷的新年到來做著最后的各種準備。張小紅與張小強兄弟這一天上午的工作就是幫助其他村民寫春聯(lián),，特別是幫幾個叔叔家寫春聯(lián),。天氣剛剛放亮，兄弟兩人便準備好墨汁,、毛筆,、紙張等，他們首先要將自家的春聯(lián)寫好,。家中的春聯(lián)包括大門,、房門和院落等地點，共計需要貼七幅對聯(lián),，兄弟兩人拿出對聯(lián)大全書本,，在其中找著適合他們自己家中特點的春聯(lián)，必要時還對春聯(lián)的個別詞語進行適當?shù)恼{(diào)整修改,，或者純粹擬制一副春聯(lián),，這也許是學習帶給他們的好處，他們不但可以寫毛筆字,，而且還有能力將對聯(lián)的部分內(nèi)容修改調(diào)整,，使春聯(lián)的意思更加地符合鄉(xiāng)土氣息，也更符合他們家中的現(xiàn)實狀況,。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云變古今”這是杜甫的一首詩句,，張小強兄弟兩人將其修改為：“茹河春色來天地,，西海祥云變盛景”，諸如此類的修改到有一番意境,，也符合西海固地區(qū)春節(jié)的鄉(xiāng)村風情,。兄弟兩人有時還自行創(chuàng)作春聯(lián)，如“興國安邦靠人才,，農(nóng)家求學憑智力”等，這也體現(xiàn)著農(nóng)民孩子對社會發(fā)展的看法,，對學習改變命運的追求,，對家中現(xiàn)實狀況的客觀描述。張小紅的毛筆字寫的要比張小強好許多,，弟弟張小強學習不優(yōu)秀,，毛筆字也比哥哥差了許多。家中的春聯(lián)當然由哥哥張小紅來寫就,，因為家中的春聯(lián)就是要寫的更好一些,，兄弟兩人互相配合，折疊紅色的紙張,，使紙張成為能夠?qū)懘郝?lián)的長形紙條,，張小強負責移動紙張，張小紅負責用毛筆書寫,，書寫過后的對聯(lián)還要放置于適當?shù)奈恢昧栏?，晾干的對?lián)等到當天下午張貼。
上午九點過后,，張小強的幾位叔叔的孩子定會陸續(xù)來到他們的家中,，他們都帶著紙張和墨汁，要求給其家中寫春節(jié)的對聯(lián),。這一天的上午,，張小強兄弟兩人要寫六七個家庭的春聯(lián)，張小紅一個人難以應對,，必要時張小強也會幫助其書寫兩三戶的春聯(lián),，他的字雖然沒有哥哥寫漂亮，但勉強還算得上過得去,，寫出的字還是能夠讓春節(jié)期間的來客評述表揚一番,。
張金平、李銀蘭夫妻則在廚房中制作春節(jié)時的全家食物,。炸油餅和馓子,，這兩種食物的做法是將面團發(fā)酵后，用手工壓成餅子和拉成細條,，然后在胡麻油中炸熟,，可以在家中放置好多天,，用于自家食用或招待正月里到家中做客的親戚朋友。李銀蘭還要蒸制一些花卷,、蕎面饅頭等其他特色食品,，這些食品不需要冷凍裝置，將其放置于家中的地窖中,，能夠保證在寒冷的春節(jié)期間保持質(zhì)量不變,，可以作為全家春節(jié)期間十多天的食物使用。
姚永艷姐妹兩人從小就學會了做面食的技能,，對當?shù)剞r(nóng)民家中的女孩子而言,，她們制作面食的技術非常嫻熟。姚志全則不會像張金平那樣親自到廚房中制作,，廚房中的油餅制作完全由姚永艷與其母親完成,，壓制面餅等活在她的手中輕而易舉。姚永娟則找出父母及其他人穿臟了的衣服,、被套等,，用家中火爐上燒的熱水一件件的進行搓洗，衣物清洗完畢之后,，她還要打掃著家中房屋和窯洞的衛(wèi)生,。貧苦的西海固地區(qū)農(nóng)民家庭的女孩子，總是要比男孩子成熟許多,，她們從小就要學習洗衣做飯,，簡單的衣服縫制，而男孩子們則不會學習做飯,，只負責部分體力性的零活,。
當天下午的三鐘左右，張小強兄弟兩人用面粉制作一些面糊,，面糊具有一定的粘性,，可以將對聯(lián)粘到門框上。兄弟兩人急匆匆地一起張貼完自己家中的春聯(lián),，懸掛完畢院落中的紅色燈籠,，整個院落中瞬間紅色亮麗，春節(jié)的歡樂氛圍頓時顯現(xiàn)了出來,。春聯(lián)張貼完畢之后,，兄弟兩人還要快速的印制紙錢，將白紙折疊成八開大小,，用十元的人民幣在其上面虛擬印制,，作為上墳時燃燒的紙幣。李銀蘭還要炒一些小菜,，作為上墳的祭品,。下午四時左右,，整個家族男性成員都要集合起來，長輩們兄弟十幾人,，張小強一輩兄弟們二十幾人,，真是一個龐大的張氏家族。他們來到逝去長者的墳前,，燒去印制的紙錢,，灑一些家中帶來的小菜，燃放一些鞭炮等,，寓意給逝去的祖先送一些金錢和食物,，當然還有其他的意思，希望在天堂的逝者安心的不要掛念他們的后代,，希望逝者能夠保佑全家平安，保佑他們的子孫身體健康,、生活幸福等諸多祈愿,。
姚永艷姐妹則利用下午的時間，在家中將紅紙折疊成一定的形狀,，用剪刀裁剪成各式各樣的窗花,，制作的窗花形狀美麗而又漂亮。姐妹兩人將裁剪的窗花粘貼于窗戶上,，窗花與對聯(lián)形成美麗的一道亮麗風景,。琴棋書畫、烹飪縫裁,，對她們姐妹兩人而言不能全面精通熟練地涉足,，也是由于農(nóng)村條件的制約，沒有琴具等昂貴的器具,，但只要有一定的條件,，她總可以做的有模有樣，其制作的作品一點也不比專業(yè)的人士差許多,。
正月初一的上午,，全村所有人員陸續(xù)從家中來到村頭，他們開展一項叫做“迎喜神”的傳統(tǒng)文化祭祀活動,，不但全村人員集體齊出動,，而且還將家中的黃牛、騾馬等趕出家門,，黃?；蝌咇R的頭上也被掛上了紅色的布條。正月初一的白小村,，不但是農(nóng)民的節(jié)日,，還是黃牛,、騾馬的節(jié)日。男人們以鄉(xiāng)村特有的方式在廟中祈求禱告,，兒童們高興地燃放鞭炮,，婦女們?nèi)宄扇旱亻e聊，牛馬在河灘中任意的奔跑,，新年屬于老百姓,，歡樂屬于白小村?！坝采瘛苯Y束之后,，家家戶戶的大人總會采摘一顆干枯的山蒿子，作為家中的“搖錢樹”,，山蒿子的枝葉越多越好,，農(nóng)民們將其帶回家中后插放于房子的墻壁之上，然后在上面擺放各種紙質(zhì)的人民幣,，寓意全家在新的一年中能夠有更好的收入,，能夠發(fā)更多的財。當天下午,，張小強兄弟兩人等晚輩還要給奶奶們?nèi)グ菽?，向奶奶磕頭問好，祝奶奶身體健康,，并分享長輩們發(fā)給他們的糖果或可口零食,。
第一個通上電力的春節(jié)，白小村的夜晚顯的非常的美麗漂亮,，家家戶戶懸掛的紅色燈籠照亮了院落,，映紅了整個白小村，似乎要將黑色的鄉(xiāng)野農(nóng)村點燃,。天上人間,、人間天上，白小村夜晚的燈籠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從另一角度去看如同天空中的顆顆明星,，照亮著白小村農(nóng)民前進的道路，點燃著農(nóng)民對美好生活的更好向往,，這一巨變徹底改變了白小村農(nóng)民長期黑暗的生活,，白小村必將迎來一個光明的未來。
正月中走親戚則為一項傳統(tǒng)風俗,，已經(jīng)在西海固地區(qū)有較為久遠的歷史,。農(nóng)民們在春節(jié)期間到親戚家中坐一坐，聊聊過去一年的好光景，交流下一年的美好愿望,，同時拉近親戚與朋友之間的情誼,，這一風俗活動一直持續(xù)到正月十五前后。張小強兄弟兩人有時也會陪伴父親或母親去走親戚,，感受別的親戚家中不一樣的年景,，當然也會與親戚家中的表兄妹玩樂，同時也相應地了解他們在校的學習情況,，看看同齡人的成長和學習,。
雖然是放假，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寒假中的學習任務不多,，但張小強也不能放松對自己的要求。白天有時間的時候,，他總會抽出必要的時間繼續(xù)復習高一的課本,，遇到不會的地方，他會及時地向哥哥張小紅請教,，假期在家中的這一段時間中,，兄弟兩人可以在一起相互學習，張小強可以從哥哥張小紅處得到滿意的解答,，這樣可以有效地解決自己不能理解的知識，對提高自己的學習成績有很大的益處,。
夜晚來臨,，他們再也不用像初中時那樣，在昏暗的煤油燈下學習啦,，社會進步的時也改變著張小強的學習環(huán)境,。寧靜的鄉(xiāng)村原野，祥和的農(nóng)家院落,，房子中向外透射出電燈的光茫,，張小強兄弟兩人總是坐在土炕的炕桌，書本在他們的手中一頁頁的翻過去,，知識在他們的腦海中一天天的增長著,。唯有奮斗才會有艱辛，唯有艱辛才會有收獲,，唯有收獲才會有成功,，他們努力地獲取知識，寄希望通過知識徹底改變他們自己的人生命運,。
正月十五前后,，農(nóng)村還會有社火。每到晚上的時刻，舉行社火的隊伍就會走家入戶,，到每個農(nóng)民家中走一通,，活躍農(nóng)村的文化生活，營造節(jié)日的深厚氛圍,。社火的主角不盡相同,，有敲鑼打鼓的，有舞獅斗龍的,，有跳秧歌舞的,，還有吶喊助興的，張小強等同學們也會加入到舞獅斗龍的隊伍之中,。吶喊助興的人員會根據(jù)每個家中的不同情況,，臨機地說出一段順口溜。對張小強一家而言也有許多可以值得去發(fā)揮的順口溜：“這個家庭不一般,，求學兒子同進縣,，將來一定中狀元，文武二子能實現(xiàn)”等等語句,，總之也是對農(nóng)民家庭的美好祝愿,，期望家中財源興旺，幸福美滿,，子女學習優(yōu)秀等,。正月二十三是“燎干”的日子，張小強兄弟兩人從山野中揀拾一些野草,，當天晚上將野草堆成小堆,，里面放入細竹點燃，待火焰升高之時,，全家人圍在火堆旁邊,，有序的從火焰中跳躍而過，預示著這一年中每個人的身體就會少得病,，全家大人小孩會身體健康,。經(jīng)過二十三這一天，整個農(nóng)村的農(nóng)歷新年才基本結束,，農(nóng)民們又開始了新的一年的忙碌勞動,。
節(jié)日過后幾天時間，張小強的家中又有一件大事需要家中忙碌起來,，他的姐姐即將出嫁,。家中為第一個女兒的結婚做著相應的準備，就是準備相應的嫁妝,。對于貧窮的西海固地區(qū),，女兒的出嫁要比兒子的結婚簡單了許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兒子結婚就是家中增加人員,，女兒出嫁就是家中減少人員，一多一少情況當然不盡相同,，各自家中的重視程度也不相同,。
李銀蘭的大女兒張小梅出嫁后，家中的勞動力將會相應地減少一個人,，平時張金平外出攬活,，李銀蘭打理家中，三兒子張小軍則負責放牛羊,。張小梅的嫁妝也相對比較簡單,，一輛飛鴿牌自行車、一個大衣柜,、一臺錄音機,、幾套衣服，算是嫁妝的全部了,。大女兒張小梅出嫁的前一天,，村中的人會陸續(xù)的來到張金平的家中，以示祝賀和送行,，張小梅從此以后將不會是白小村的一員了,，她將生活在距西集鄉(xiāng)外幾十公里的另外一個鄉(xiāng)村農(nóng)民家庭中，開始她的第二段人生生活,。
張小強與姚永艷的高中第二個學期開始了,，有了上學期最后兩個月的努力，張小成績有所進步,。面對家中勞動力的又一次缺少，張小強認識到更加不能辜負父母對自己讀書的支持,，依然而然地下定決心繼續(xù)努力學習,，他要在前一學期的基礎之上，使自己能夠在學習上更上一層樓,，向全班同學的更前面靠近,。
清明節(jié)來臨，全班被選中前往本縣西城鄉(xiāng)附近的任山河烈士陵園,，祭奠逝去的英烈和為共和國犧牲的英雄,。任山河烈士陵園位于海陽縣城的西邊，距海陽縣城約二十三公里,。同學們早晨騎自行車前往,，張小強和姚永艷一樣騎行在班級的行進隊伍中間，他們經(jīng)過兩個小時的騎行終于抵達了烈士陵園。
這是他們第一次參觀烈士陵園,，也是第一次接受紅色革命教育,。任山河位于固原東南的黃峁山與海陽縣西城鄉(xiāng)之間的一條十公里的峽谷，任山河在歷史上和地理上歷來作為寧夏的南大門,，可以說兵家必爭之地,。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三日，當年解放寧夏的戰(zhàn)役從此地拉開序幕,，彭德懷指揮的第一野戰(zhàn)軍的先頭部隊,，由十九兵團楊得志司令員率領，在任山河同防守寧夏的馬鴻逵集團展開激烈戰(zhàn)斗,。三百六十多名解放軍指戰(zhàn)員犧牲于此,，他們遠離了自己的故鄉(xiāng)，長眠于六盤山的附近,，他們不再會有接受戰(zhàn)火洗禮的機會,，只能在避暑勝地永久的安息。
烈士陵園的大門上有楊得志上將親筆題寫的陵詞：“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lián)Q新天,。”多么豪邁和壯美的詩句,，張小強努力地背記著這首詩句,，旁邊的姚永艷看到他的同學現(xiàn)在如此的用功，一句詩句也要背誦下來,，看到他的表現(xiàn),，她便會心地笑了。
青山有幸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尸還,。英雄們生前南征北戰(zhàn)，橫刀立馬,，馳騁沙場,，如今他們的忠骨與青山為伴，英魂與日月齊輝,，安靜地長眠在用自己鮮血滋潤過的黃土地上,。十幾米高的英雄紀念碑，正面鐫刻著“革命烈士永垂不朽”八個大字,，背面是曾思玉將軍親筆題寫的“正氣留千古,，丹心照萬年”的題詞。這一題詞也許與“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有異曲同工之妙,，其充分體現(xiàn)了英雄的民族氣節(jié)和精神,，千秋絕唱，情調(diào)高昂,，激勵和感召著共和國無數(shù)志士仁人為解放事業(yè)而英勇獻身,。
同學們祭掃陵園中的每一座墳墓，凝望著一座座墳碑的介紹,。與他們年齡最近的一位烈士名叫陶克葉,，他是是海陽縣的優(yōu)秀兒女，也海陽縣人民的驕傲,。二十多歲的芳華年齡,，正是風華正茂的時節(jié)，他的生命則定格在了對越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的南疆熱土上,，海陽縣人民不會忘記自己的優(yōu)秀兒女,，他的骨灰被安放在了這所陵園，作為海陽人民的驕傲必將永垂不朽,。年青的學子們,，享受著革命先烈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和平環(huán)境，在英烈們的忠魂鼓舞下必將繼續(xù)成長,，為共和國的發(fā)展和海陽人民的幸福而學習奮斗,。
陵園祭奠完畢，全班同學得到了片刻的休息機會,，同學們就地解散休息一小時,。利用這一小時的時間，同學們可以吃一點來時帶的饅頭和開水,。姚永艷對張小強學習上的幫助,，她為了他的學習向他傳遞了鼓勵的紙條，他不知如何感謝她才好呢,，這一次他終于有了一次絕好的機會,。
張小強知道這次的外出活動需要大半天的時間，長途的騎自行車會導致人非常疲勞,。出發(fā)之前,，他多了一個心眼，花去了一元錢買了一個簡單的塑料瓶子,，加上自己本來使用的瓶子,，他裝了兩瓶子開水,，然后將開水裝入自己的挎包之中,，一路攜帶了二十多公里。
同學們休息時間,，張小強瞅準時機,，快速地向姚永艷席地而坐的地方走去,，乘其他同學不注意的時機，以迅雷掩耳之速度向她扔去了一瓶水,，然后迅速地轉身離去,，外部的這一切對他而言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程非常簡單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雖然其他同學未曾發(fā)現(xiàn)，但張小強的內(nèi)心蹦蹦直跳,，他簡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這還是第一次在眾多的同學身邊向她送東西。即使是一瓶簡單的開水,，只要被其他同學發(fā)現(xiàn),，也許會被看見的同學們所嘲笑，可能會在全班同學中間造成軒然大波,。
姚永艷看到張小強扔過來的水瓶,，她著實受到了一些驚嚇。她迅速地環(huán)視了周邊的同學,，好像沒有被發(fā)現(xiàn),。她受到驚嚇的心情經(jīng)歷了瞬間翻越才得以平靜下來，她想到的是他不知何來的勇氣,，他不知何來的膽量,，但不管如何這瓶水是他給她帶來的。姚永艷從心中愉快地接受了他的好意,，看來為了感謝她對他的學習上的幫助,，他用了其他的辦法來感謝她了，這個壞小子還有一點感恩的心呀,，不過他的膽子確實也變的大膽了許多,，大的讓她覺得也許有那么一點點的可怕，萬一被同學發(fā)現(xiàn)取笑那可就慘了,。此時姚永艷似乎真的有一些口渴,，她還是享受了手中的這瓶涼開水。
姚永艷吃著自己帶來的饅頭,，喝著張小強送給他的涼開水,。此刻，她感覺到從口腔到胸部,，那種濕潤感立刻讓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舒服,，這爽口的涼開水就像甘甜的美酒一樣讓她陶醉。只是這“美酒”沒有白酒那樣濃烈,，沒有葡萄酒那樣甜美,，但似乎摻雜著淡淡的一絲甜味,。什么味道，姚永艷也說不出來,，只是感覺到有某種不一樣的美味,，這美味還是讓她感覺到非常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