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這般深情的話,,竟出自林弟之口,,實在有點匪夷所有思。”易在心大大的眼睛,,露出小小的疑惑。
“所以自那之后,,他性情大變,,幾乎無視了所有對他有心生愛慕的姑娘,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這冰冷寡言的模樣,。”末了,,蕭遙還補充了一句,,“大有非亞亞不娶的架勢,可十年過去了,,我們在江湖中經(jīng)歷了這么多波云詭譎的事情,,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蹤影…”
易在心聽到這里,突然將搭在蕭遙后肩的玉手放了下來,,板著臉道:“林弟十年不忘初心,,為何你卻半途而廢娶我進門,是你用情不專,?還是退而求其次,?”
“因為你同樣完美且獨一無二。”好在蕭遙經(jīng)驗豐富,,才不會被這種要命的問題難住,。
易在心聽罷撲哧一笑,便未再故意刁難蕭遙,。
夜幕已經(jīng)降臨,。
淡月籠紗,星辰暗淡,,滿城一片凄涼,。
“阿易,我們該下去了,?!笔掃b說著便拉著她猶如柔荑般的纖纖玉手,聯(lián)袂往何府趕去,。
二人速度太快,,且都穿著一身夜行衣,疾走在屋檐之上,,并未被街上的行人察覺,,不多時便到了何宅附近。
府中燈火通明,,府外站滿了巡邏的守衛(wèi),。
咋一看架勢不小,但在蕭,、易這種江湖大高手面前,,這些人都是擺設(shè)。
十年前,,皇宮大院上百名銀甲軍都攔不住“江湖二蕭”的去路,,皇帝老兒也只能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無能怒吼,當(dāng)時風(fēng)景,,至今仍是一段武林佳話,。
蕭遙和易在心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便拔地而起,,以離地約莫七八丈的高度輕輕的落在府中的屋檐之上,,巡邏的護衛(wèi)壓根不知道剛才有人從自己頭頂掠過,兀自在談?wù)撃募仪鄻堑墓媚锔杪晞勇?、舞姿曼妙?p> 進來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府中房間太多,“父母官”何大人現(xiàn)在到底在哪一間還無從得知,。
一間一間找太麻煩,,抓個人逼問也并非上策,,正在蕭、易二人苦思冥想的時候,,救星出現(xiàn)了,!
“小葉子,這是小姐給老爺熬的參茶,,你趕緊送過去,?!币粋€粗獷的聲音就從二人所處的屋檐下傳了過來,。
二人聽罷大喜,便趕緊盯上那前來端茶的丫鬟,,只要跟著她走,,便能很輕松的知道何大人現(xiàn)在所處何地。
很快,,丫鬟進了一間很小的偏廳,,隨即便又退了出來。
“這個何大人有點意思,,府中這么多寬敞的房間不待,,偏住在一間如此小的偏廳,而且更奇怪的是附近連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币自谛膶Υ吮硎臼忠苫蟆?p> “阿易,,也許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藏在這個地方,那些想找他麻煩的人很難想到,,這就是所謂的逆向思維,,至于護衛(wèi),明面上沒有就不代表真的沒有,?!笔掃b在易在心耳畔輕輕地說道。
“那真的要快一點,,我已經(jīng)有些餓了,。”
蕭遙點了點頭,,便拉著易在心的手以鬼魅般的速度溜進何大人所在的偏廳當(dāng)中,。
何大人正在喝茶,看到突然闖入的兩個蒙面黑衣人,,心中雖然十分驚恐,,但神情卻很是淡定,。
“二位如此打扮,夤夜來訪,,可是要向半官報案,?”何大人不愧為一方“父母官”,面對這種不速之客,,言語之中依然滿是關(guān)懷,。
“何大人果然心系百姓一心為民,那我們二位也就不客氣了,?!?p> 易在心說罷便和蕭遙徑自坐在了大堂左邊的太師椅上。
阿易轉(zhuǎn)換口音的特殊能力,,蕭遙早已見識過,,不是特別了解她的人,根本聽不出這是模仿出來的聲音,。
何彪(何大人)皺了皺眉,,向著阿易滿面春風(fēng)的問道:“這位兄臺聽聲音可不像本地人,有什么事請盡管說,,本官若能幫上忙的一定盡力而為,。”
“好你個笑面虎,,這種情形還在跟我打官腔,,看你還能在我們面前演多久…”阿易心中想著,嘴上卻開門見山的說道,,“囊中羞澀,,想跟您這個父母官借一百兩銀子救命?!?p> 要換成平時,,何彪早讓人把他們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了,但今日不同,,對方能夠避開那么多巡邏的守衛(wèi)悄無聲息的鉆進自己宅子,,定然不是等閑之輩,所以他一直表現(xiàn)的很是和氣,。
“好說,!好說!我待會就讓人去取,,只是…”何彪話說到一半,,阿易便搶先道,“現(xiàn)在,!馬上,!刻不容緩,!”
何彪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冷笑道:“你們好大的狗膽,,敢當(dāng)著在本官的面前消遣本官,,阿亮該你出場了!”
就在何彪說話的同時,,兩支弩箭從他背后的屏風(fēng)處飛了出來,,直直的往蕭、易二人的身上射來,。
蕭遙聞到這弩箭的箭頭上帶有劇毒,,便下意識的形成一道罡氣,將那飛來的弩箭彈開,,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往屏風(fēng)出打了一擊破空掌,。
只聽得一聲慘痛的尖叫,屏風(fēng)后面突然有一個人被震到在地,,直接暈死過去,而屏風(fēng)卻安然無恙,,只是輕微的晃了一晃,。
這種神鬼莫測的武功,何彪從未見過,,他嚇得癱倒在地,,害怕至極。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砹恕斑诉诉恕钡那瞄T聲,。
“老爺!房中可有什么異常,,屬下方才聽到…”
何彪倒也機靈,,門外護衛(wèi)的話未說完,便故作鎮(zhèn)定的打斷道:“本官能有什么事情,,方才只是阿亮不小心摔了一跤,,爾等退下!”
門外護衛(wèi)雖然覺得何彪說的這句話有些蹊蹺,,但卻不敢違背,,只好遵循命令乖乖退下。
“且慢,!今日夜寒,,爾等吩咐廚房給夫人煲一碗銀耳蓮子湯,盡快送去,!”何彪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早已是大汗淋漓,。
護衛(wèi)似是遲疑了一會,才回道:“屬下這就安排下去,,老爺還有沒有其他的吩咐,?”
“沒有了,下去吧,?!?p> “是!”
對于這一幕,,蕭遙覺得有些好笑,,但阿易卻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她發(fā)現(xiàn)在得知給夫人煲湯之后,,門外護衛(wèi)突然就變了一個聲音,,而且聽起來有些發(fā)顫。
她向蕭遙拋了個顏色,,然后用余光瞟了瞟門外,,蕭遙會意后微微的點了點頭。
何彪像是想起了正事,,連忙顫聲道:“二位稍候,,在下去里面取…取錢?!?p> “我跟你去,!”易在心示意蕭遙留在堂中,自己緊跟著何彪走進了里屋,。
在目睹了剛才蕭遙那出神入化的武功后,,何彪倒是沒敢耍心眼,老老實實從暗柜里拿出一個木盒遞給了阿易,。
易在心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見里面果然是白花花的紋銀,但是她用手掂量后,,冷冷地道:“拿官銀糊弄我們,,何大人好巧的心思!”
何彪沒想到阿易心思這么縝密,,一下便看出這是民間不通用的官銀,,連忙嚇得跪倒在地,一個勁求饒,。
“再敢耍詐,,小心你的狗命!”
易在心說完這句話后,,何彪終于老實了,,二人總算“借”到了這來之不易的一百兩紋銀,。
但是事情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