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桌子的酒菜秦聰?shù)谝淮螞]有了食欲,前思后想后他心里就越憋著一股氣,,在心里仿佛如驚濤巨浪翻騰著,,一不小心就要淹沒掉他所有的理智,身邊賊眉鼠眼的小弟看到他那怒氣騰騰的臉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老大,,怎么了,?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怒氣像波瀾暗涌的火山突然迸發(fā)出來,,一發(fā)不可收拾,,用力的掀翻了桌上的美味佳肴,聲嘶力竭的嘶吼道“吃,、吃,、吃……你們一天除了吃還能干什么?”那憋的難受的氣得到了釋放,,仿佛像打通了全身的奇經(jīng)八脈,,心情瞬間通暢了許多,只是苦了身邊的小嘍羅,,本想趁機(jī)拍個馬屁,,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大罵了一頓,,只能憋了憋嘴垂頭喪氣的離開,。
來人看到一地的殘渣碎片,急忙諂媚的跑了過去附在他耳邊竊竊私語,,說完后只見兩人露出一抹狡猾陰險的笑容,。
日頭雖然烈了些,可這山野田間倒是空氣清新,,微風(fēng)吹過樹林,,樹葉窸窸窣窣的清響搖晃著,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縫隙灑下點點光斑,,花草的清香味撲鼻而來,,讓人神清氣爽,若不是大戰(zhàn)在即,,倒是可以好好欣賞一番這里的美景,。
在這里已經(jīng)駐扎十天左右,士兵們該訓(xùn)練就訓(xùn)練,,該巡邏的就巡邏,,與駐地沒有任何區(qū)別,并沒有大戰(zhàn)前的緊張感,顧家科望著眼前的山門石梯百無聊賴的輕吟道“二哥,,我們還要這樣多久,?這日子太無聊了!”
“你都覺得無聊,,那山上的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呢,?”葉少卿盯著他微微一笑說道。
“二哥,,你這是心里戰(zhàn)?。≤浤ビ才莸淖屗麄兿嚷槿刚ǜC”顧家科恍然大悟一般笑著說道,。
兩人剛坐下,,遠(yuǎn)處齊方名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葉少,夫人電話”聽了齊方名的話臉上雖然沒有太多表情,,可是卻難得看他一個翻身火急火燎的朝著帳篷跑去,,身后的顧家科嬉笑著大聲調(diào)侃道“二哥,著急也不用表現(xiàn)得這樣明顯吧,!”難得看到他這般樣子,,兩人在原地笑得前仰后合。
電話聽筒靜靜的躺在桌上,,屋內(nèi)眾人見到急急忙忙跑進(jìn)來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相互交換了眼神后靜靜處理著手上的事務(wù),葉少卿站定后輕吁了一口氣才拿過聽筒低聲柔和的說了句“喂,!”
回答他的是那端空曠的回音,,莫名的他有些心慌的繼續(xù)輕呼道“雨寒……”
“你……你還好嗎?”暖暖細(xì)語,,像和煦的春風(fēng)吹過平靜的湖面,泛起陣陣漣漪,,心里的某個角落像突然裂開了一個縫隙,,一束陽光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照了進(jìn)去,只感覺暖暖的沁人心脾,,臉部原本硬朗的線條柔和了許多,,眉眼間竟然多了幾分柔情的輕聲說道“還好,你呢,?”
輕柔的話語脫口而出,,除了自己感到不可思議,更是驚呆了身旁的一干人,,管事的看了看他臉上十年難得一見的柔情,,朝著眾人使了個眼色,雖然很好奇,,可大家都是明白人,,一群人默默的走出營帳,,看著他們都離開了,葉少卿松了松襯衫領(lǐng)口,,一手點了煙,,身子依靠在桌上靜靜的等待對方的回應(yīng)。
“呵呵,!我……我還好,!”甜美的笑聲猶如山谷里的溪流聲一般清澈優(yōu)美,想起她那嫣然一笑的樣子,,不自覺的讓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可他不知道電話那端的女人,小手緊緊握著聽筒,,身上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如弓弦一般緊繃,,生怕遺漏掉他的一字一語,見他沒有回答女人思慮許久輕言細(xì)語的問道“事情還順利嗎,?”
“嗯,!”他一邊深吸了幾口煙,一邊點了點頭答道,,對方沉默了許久試探性的問道“哦,!那……那我掛了?”
做事干凈利落的他第一次有些絮絮叨叨的低聲交代道“最近出門都讓唐牧羊跟著,,別到處亂跑,!”
掛斷電話,他不明白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境,,有些許的高興似乎還帶著幾分雀躍,,走出營帳,仿佛天變得更藍(lán)了,,而周圍的花草也更清新了幾分,。
夕陽西下,營地的篝火照亮了半邊天空,,入夜后這山間的飛禽走獸鳴叫聲不絕于耳,,山間的崎嶇小路上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在夜色里極速前行,經(jīng)過幾日的觀察,,秦聰發(fā)現(xiàn)這營地駐軍雖多,,可到了晚上卻守衛(wèi)松懈,想必他們對山寨也只打算圍而不攻,,可是這葉少卿與他有血海深仇,,此仇不報難解他心頭之恨。
營地里三三兩兩的人在一旁自顧自的聊著天,秦聰?shù)娜艘宦纷邅愍q入無人之境,,直達(dá)葉少卿的帳篷,,看著離自己的仇人越來越近秦聰盡然有些得意忘形,全然忘記了這里可是幾千將士的駐地,,怎么能讓他這般輕而易舉的就到達(dá)主帥的住所,,直到他察覺異樣時卻為時已晚。
看著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人,,顧家科笑得臉部有些痙攣,,看著慢慢走進(jìn)來的人興高采烈的說道“二哥,你看我說什么,,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葉少卿冷冷看著手腳慌亂的一群人,,雙手把玩著手里的手槍,眼神殺氣騰騰的看著秦聰說道“秦當(dāng)家,,還有話可說,?”
秦聰自知在劫難逃,表情狠狠的問道“葉少卿,,你怎么知道我要來,?”
“呵呵……”輕笑了笑,葉少卿悠閑的擦著槍,,冰冷凜冽的說道“既然已是將死之人,,那我不妨讓秦當(dāng)家走得明白些”停頓了一會兒輕蔑的瞟了瞟他低聲說道“這個世界有一種叫錢的東西,最能蒙蔽那些貪得無厭的人,,這會兒估計西盤山的寨子也毀于一旦了”
“葉少卿,,你真卑鄙!”秦聰青筋爆裂的看著他,,眼里冒著熊熊烈火,。
“一個無惡不作,殺人如麻的人有什么資格去指責(zé)他人”說完葉少卿冷冷一笑吩咐道“老三,,處理掉,!”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理會身后人的謾罵及哀嚎,。
喬家寨的大廳內(nèi)喬木兵冷冷一笑,他并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葉少卿帶兵的能力他早已見過,,如果他誠心想剿滅他們,那這些都是遲早的事,,不過或早或晚罷了,。
可一旁的路寶昌卻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廳內(nèi)來回轉(zhuǎn)悠著,徐良新進(jìn)來時他急忙的迎了上去激動的問道“怎么樣,?怎么樣,?”
徐良新坐了下來想了想沉聲說道“大哥,葉少卿一邊給秦聰來了個請君入甕,,一邊派人清剿了西盤山,,所有的一切看似因為秦聰?shù)臎_動,其實都是被他精心設(shè)計好了的”
喬木兵聽了點了點頭呵呵一笑,,看得一旁的路寶昌和徐良新有些莫名其妙,,接著站了起來低聲說道“他的能力可遠(yuǎn)遠(yuǎn)不及于此”
徐良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卻這般心思縝密的確是個厲害角色!”
路寶昌聽了有些泄氣的呆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那怎么辦,,那該怎么辦,?”說著眼神呆滯的走了出去。
天不知何時陰沉沉的,,一團(tuán)烏云黑壓壓的罩在頭頂,,帳內(nèi)悶熱得厲害,沒有了西盤山的威脅,,顧家科嬉笑著走了進(jìn)來問道“二哥,,解決了西盤山是不是立刻準(zhǔn)備攻打其余兩個地方”
最初部署時他們的確是準(zhǔn)備武力解決,可是既然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兵不血刃,,為什么要選擇大動干戈呢,?葉少卿思慮許久說道“派人送信給喬木兵,說我準(zhǔn)備和他聊聊,!”
顧家科雖然不懂他為什么要這樣安排,,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道“那我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