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思遠(yuǎn)的一個隨從拿著耳機(jī)聽著隔壁的動靜。杜邵康推門進(jìn)來,,他走過來,,也拿起一副耳機(jī)聽著。
滕思遠(yuǎn)的聲音:“我說呢,,這次我一提出到香港旅游,上面這么痛快就答應(yīng)了,,原來是想利用我來除掉劉化隆,。媽的,,等回去,我好好跟他們理論理論,?!?p> 杜邵康臉上現(xiàn)出疑惑的神情,他放下耳機(jī),,輕聲自語道:“老滕怎么變卦了,?”
楊子問:“現(xiàn)在怎么辦?”
杜邵康沉思了一會兒:“不對,,肯定有人向老滕泄露了我們的計劃,,難道是那邊來人了?”
隨從問:“您根據(jù)什么這樣認(rèn)為,?”
“根據(jù)什么,?根據(jù)你們這兩個笨蛋昨晚的表現(xiàn),讓人家灌得爛醉如泥,,連人家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彭嘯天為什么要把你倆灌酒?滕思遠(yuǎn)肯定在你們?nèi)耸虏皇r和那邊的人見面了,?!?p> 楊子說:“對,他們很可能已通知劉化隆了,?!?p> 杜邵康想了想:“看來,只能我出面了,,我去會會這個劉化隆,。”
劉化隆家的花園里花木蔥蘢,,劉化隆的妻子正在給幾盆鮮花燒水,。
一輛汽車停在劉化隆家門前,杜邵康提著禮盒從車上下來,,走到院門口,,按響了門鈴。
劉夫人走到院門口的鐵柵欄前,,問:“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
杜邵康說:“我是香港森利德貿(mào)易公司的馬繼先,,特來拜訪劉總,。”
劉夫人開了門:“您請進(jìn)吧?!?p> “謝謝夫人,。”杜邵康走進(jìn)院子,。
劉化隆家對面的一片樹叢后停著一輛汽車,,薛玉明和小宋坐在車?yán)铮⒅鴦⒒〖议T口,。
薛玉明說:“他進(jìn)去了,,小宋,你去吧,?!?p> “是,”小宋下了車,,向后面走去。
劉化隆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戴著眼鏡,,捧著一本書在看。
劉夫人領(lǐng)著杜邵康走進(jìn)客廳:“老劉,,來客人了,。”
劉化隆放下報紙,,起身相迎:“這位是,?”
杜邵康掏出名片遞上去,劉化隆看了一眼名片,,說:“噢,,是馬先生,我和森利德貿(mào)易公司沒什么交往,,馬先生來有什么事嗎,?”
杜邵康說:“我是受人之托,冒昧前來拜訪,?!?p> “馬先生受誰之托呀?”
“是這樣,,我們公司和臺灣有些生意上的來往,,上個月我去臺灣洽談業(yè)務(wù),碰巧認(rèn)識了您的故交吳良玉先生,?!?p> “噢,吳良玉呀,是的,,是的,,我們是老朋友了。來,,馬先生,,坐下談?!?p> 杜邵康坐下,,傭人送上茶來:“先生請用茶?!?p> “謝謝,。”杜邵康把禮盒放到茶幾上,,望著劉化隆說:“吳先生聽說您要到香港來探親,,委托我給劉總帶了點(diǎn)禮物?!?p> “老吳的消息夠靈通的,,他怎么知道我要到香港來?”
“那我就不清楚了,。吳先生知道劉總曾在美國留過學(xué),,喜歡喝國外的白蘭地,特地為您準(zhǔn)備了幾瓶人頭馬,,托我?guī)Ыo劉總,。”
“呵呵呵,,”劉化隆笑道:“這個老吳還記得我的這點(diǎn)嗜好,,好吧,老吳一片盛情,,我就收下了,。麻煩馬先生替我謝謝老吳?!?p> 劉夫人從書房里出來,,對劉化隆說:“老劉,你的電話,?!?p> “抱歉,馬先生稍坐,,我去接個電話,?!?p> “劉總請便?!?p> 劉化隆走進(jìn)書房,,拿起桌上的電話:“喂,我是劉化隆,,哪位,?”
電話里:“劉先生,我是鄒彤,,現(xiàn)在拜訪你的那個人是臺灣情報總局的特工,,真名叫杜邵康,臺灣策劃的針對您的行動就是由他來執(zhí)行的,。所以,,務(wù)請劉先生小心,無論他送給您什么禮物,,您都不能食用,。”
劉化隆驚愕萬分:“謝謝鄒局長的提醒,,救命之恩,,來日再報。再見,。”
放下電話后,,劉化隆怒罵一聲:“媽的,,這幫王八蛋?!彼妓妓饕魂?,轉(zhuǎn)身走進(jìn)客廳。
劉化隆沉著地走到沙發(fā)邊,,杜邵康站起身來:“劉總這么忙,,我就不打擾了,告辭了,?!?p> 劉化隆說:“馬先生請留步,我還有話亞要說,。請坐,。”
杜邵康坐下:“劉總有什么吩咐,?”
劉化隆沖廚房喊了一聲:“宋媽,,拿兩個酒杯來。”
傭人從廚房里出來,,把兩個酒杯放到茶幾上,。劉化隆把茶幾上的禮品盒打開,從里面取出一瓶人頭馬,,笑道:“哈哈,,還真是世界名酒呀,來來來,,馬先生,,你也嘗嘗這歷史悠久的法國白蘭地?!?p> 劉化隆開了酒瓶,,給兩個杯子倒?jié)M酒,端起杯子遞給杜邵康:“來來來,,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您先請?!?p> 杜邵康驚慌失措,,連連擺手:“不不不,您的朋友送給您的名酒,,我怎么能喝呢,?”
“哎,煙酒不分家嘛,,見者有份,,馬先生就不必客氣了?!?p> “實在抱歉,,公務(wù)在身,不能飲酒,,劉總還是自己享受吧,。晚輩告辭了?!倍派劭嫡酒鹕韥?。
“馬先生這么不給面子,怎么,,你是怕這酒里有毒,?”
“劉總真會說笑,您的老朋友送給您的酒,,怎么會有毒那,。您慢慢享用吧,,我還有事,告辭了,?!?p> “哼哼,”劉化隆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馬先生慢走?!?p> “劉總再見,。”杜邵康急匆匆的走了,。
“混蛋,!”劉化隆怒罵一聲,將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劉夫人驚愕的望著劉化?。骸霸趺戳耍鍪裁词铝??”
大街上,,楊子駕車疾駛,杜邵康坐在車后,,狠狠地錘了一下前座靠背:“真他媽背透了,,那個劉化隆已經(jīng)上鉤了,就是這個電話向他報了警,?!?p> 楊子說:“大陸那邊肯定來人了,他們一直在盯著我們,。”
“看來,,我們只能硬干了,,楊子,你這樣……”
晚霞映紅了西邊的天際,,路邊的花草樹木仿佛都披上了一層橙色的睡衣,。
劉化隆和妻子從別墅出來,沿著街邊的人行道散步,。
劉妻惱怒地說:“臺灣怎么這么卑鄙,?采取這么狠毒的辦法?!?p> 劉化隆說:“他們是恨透我了,,多虧了鄒局長的提醒,,要不然我都不知怎么死的?!?p> “我看你趕緊離開香港吧,。”
“可是,,我要走了,,你和孩子怎么辦?”
“我們和你一起回大陸吧,,那天鄒局長也說,,你回到國內(nèi)他們就沒辦法了?!?p> “好,,明天我去見鄒局長,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p> 馬路邊停著一輛轎車,車上的人密切的注意著劉化隆夫婦的動向,。
一片小樹林里,,一個帶頭盔的人躲在樹后,用望遠(yuǎn)鏡觀察著遠(yuǎn)處的劉化隆夫婦,,旁邊停著一輛摩托車,。這個人是楊子。
楊子觀察了一陣,,收起望遠(yuǎn)鏡,,走到摩托車邊騎上去,拉下頭盔面罩,,將臉部遮住,。
摩托車發(fā)動,“嗖”的一下,,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