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人進去之后,,屋子里空無一人,,云淼淼率先把燭火都點著,,想要仔細探查一下那黑衣人留下的痕跡,,至于孟傾滟,,她才不相信暢涯那個老頑童教出來的徒弟連個迷香都躲不過去,,是以對孟傾滟失蹤這件事毫不在意,表現(xiàn)的也是極為淡然,。
一旁的孟承垣卻不淡定了,,俗話說的“關心則亂”,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他進去看不到孟傾滟的身影,,頓時急得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撞,。
“滟兒呢,?要不是你,我至于把滟兒看丟了嗎,?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他留下一句話,,匆匆的拂衣離去,。
“蠢?!痹祈淀祵χ谋秤?,滿懷鄙夷的說了一個字。隨他去哪里,,反正孟傾滟是不會有事的,,別說是一個武功平平的黑衣人,就算是凌錚來了,,都不一定能奈何得了這個丫頭,,所以說,孟承垣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她攤開手心,,看了看手中的母蠱,,眸光緊了緊,找了個小瓷瓶把它放進去,,收入囊中,。然后,在屋子里尋找蛛絲馬跡,。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她的眸光鎖定在地上的一簇紅流蘇,,她走近一看,,周圍的桌椅沒有任何移動過的跡象,床榻平整,,茶壺里的水還是溫的,,短短片刻時間,如果不是孟傾滟自己動手,,二人根本不可能頃刻消失,。
她拾起地上散落的流蘇,抬步出門,,在孟承尹的門前停下,,想要敲門,卻猶豫不定,。
忽然,,門口“吱呀”一聲打開,孟承尹打量她一遍,,“進來吧,。”
“我,、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孟承尹端坐在桌子前,,呷了一口清茶,,“你想問你的玉佩的事吧?!?p> “希望六公子告知,,你知道的,世族的玉佩是象征身份的東西,,如果到京城以后,,我······”
“不用擔心,你的玉佩很快就會有人還回來的?!彼魺o其事,,“云姑娘還有事嗎?”
云淼淼支支吾吾地,,“你和我姐姐······”
“云姑娘若沒有什么事,,就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泵铣幸]有打算回答她的問題,下了逐客令,。
“等一下,,”她抿唇,“還有一件事,,我······我可以看看你們孟府的玉佩嗎,?”
孟承尹眼底劃過訝色,隨后緩緩取下腰間的玉佩,,遞給她,。
在看到那條紅色的流蘇的時候,,她的眼瞳睜得特別大,。剛剛撿到的紅流蘇,就是孟傾滟身上的,!那流蘇已經散落在地上,,說明屋子里一定是經過打斗的,可是卻沒有痕跡,,只能說是近身搏斗,,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那人的武功根本就不像她和孟承垣估計的那樣,,而是深不可測,!想到這里,她頓時生出一身冷汗,,孟傾滟,,你千萬不能有事!
“這個玉佩是我的,,絳紫色的玉石上刻有一個‘孟’字,,背面是我的字‘祥’,紅色的流蘇是孟府的象征,?!彼煊X到云淼淼表情的變化,輕聲說,“但是這個玉佩,,滟兒是沒有的,。”
“什么,?”她再次驚異出聲,,按理說,但凡是四大家族的人,,都會有象征性的玉佩,,為何孟傾滟會沒有?
“我只能告訴你,,滟兒自出生就帶不得玉,,尤其是世族的通靈玉佩,所以你應該注意到,,她的腰間只是系了一個小荷包,,荷包上掛的是淺藍色的流蘇?!?p> 云淼淼頷首,,“淼淼多謝六公子?!?p> “等等,,”孟承尹叫住她,“你知道滟兒去哪了,,對吧,。”
云淼淼腳下一頓,,果然瞞不住,,方才之所以猶豫不決,要不要進門,,也是怕被這個四大公子之一瞧出個所以然來,,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被探查出來了,。
她遲疑道,,“四小姐具體去哪里了我真的不清楚,但應該知道個大概,?!?p> “你告訴我,我去找她,?!?p> “不用,,我去就好,對了,,你們孟府的人都有這個玉佩嗎?”為了減小尋找的范圍,,她只能再次詢問。
孟承尹蹙眉,,顯然猜到了這個玉佩與孟傾滟的去向有關,。“每個人都有玉佩,,但只有我們這一輩的人是紫玉,,紅色流蘇?!彼f話的氣息有些亂,,像是再擔心什么事一樣。
云淼淼沉浸在對孟傾滟去向的思考中,,沒有注意到孟承尹的變化,,轉身隱沒在黑暗中。孟承尹抬眸的時候,,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自然也跟不上。
他暗叫不好,,如果真的是她們,,那么現(xiàn)在有危險的不只是孟傾滟,還有孟沁然,,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
他快速移動身形,,伸手推開孟沁然的房門,,“然兒!”
“六哥,?你怎么來了,?出什么事了嗎?”孟沁然正準備就寢,,就看到孟承尹急急忙忙的闖進來,。
他環(huán)視屋內,并沒有可疑的跡象,,才放下心來,,“沒事。我就過來看看,?!?p> 他轉身欲走,“六哥,等一下,?!?p> 孟沁然從袖口中取出一塊玉佩,放到他的手心里,,輕聲說,,“二姐來過這里?!?p> 孟承尹身子一顫,,果然是她!
他狐疑的看向孟沁然,,“然兒,,你怎么知道的?”
“我雖不會武功,,但對香料頗有研究,,對氣味兒更是敏感,我剛剛聞到了二姐身上特有的香氣,,盡管她用檀香掩飾,,但相信我,絕對是二姐來過這里,?!?p> “來人,保護好三小姐,,我去去就回,。”
在四面封閉的屋子里,,亮度和外面沒有什么區(qū)別,,一盞灰暗的煤油燈閃著若有若無的光,不似月光的柔和,,多了一份凄寒,。
孟傾滟安之若素的待在里面,手里攥著一只被捏死的蟲子,,泛著白光,。按平常來說,這樣的蟲子她早就扔了,,今天卻一直放在手里,,眼神中充斥著肅殺和冰冷,完全不像一個十四歲的姑娘該有的狀態(tài),。
“吱呀——”
牢門打開,,一個黑衣人,,披著黑色的披風,戴著黑色的帽子,,走到她跟前,。
“你還記得我嗎?”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孟傾滟身子顫了顫,,她能猜到二姐,卻沒有猜到眼前人,。
她咬唇不語,,怔怔地看向黑衣人的眼睛。
“看來是記得我的,,你我本是有血脈淵源的,,我也不想為難你,但你卻做了對我最親的人,,最不利的事,,你讓我怎么放過你?”
汀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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