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腦勺的疼痛很尖銳,也持續(xù)了很久,,我想,那人偷襲我們的武器,肯定比QQ表情里敲頭的那個錘子要堅硬和順手得多,,不然,,他怎么能一下子撂倒兩個,,還有閑情逸致來查看自己的戰(zhàn)果,,我閉眼之前最后一眼,,看到了一張臉。
我看到了一張恐怖的臉,,這張臉上有一道疤,從右側(cè)額頭斜著向左下,,越過鼻梁,,一直到左臉頰下頜,,很明顯地橫亙在那里,就像一條蜈蚣爬在他的臉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醒了過來,第一感覺就是頭很疼,,眼前很黑,,耳朵里聲音很吵,近處有男人的打罵聲,,柴義的痛呼和咒罵聲,,遠(yuǎn)處有說話聲,雞叫狗叫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我努力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朝墻角,,被丟在一個角落里,,地上和墻壁有忽忽閃閃的亮光。
我扶著墻壁站起身來,,看清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堆滿雜物的屋子,房門敞開著,,門框上插著一個火把,,門外有個壯碩的男人,正手拿一根木棍,,用力抽打卷曲在地上的柴義,。
這個人,正是賣栗子的口中說的那人,,也是我昏迷之前見到的那個臉上有‘蜈蚣’的人,。
柴義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后,表情十分痛苦,,額頭破了,,嘴角還有血痕滲出,即便如此,,他嘴巴還是挺硬,,不住嘴地咒罵著。
“狗娘養(yǎng)的縮頭烏龜鬼,!有本事真刀真槍地干一場,,別使出這些個齷齪手段,你們以為奸計就能得逞了?簡直癡人做夢,,我們丐幫不是那么好惹的,,趕明兒將你們?nèi)慷鐐€干凈,剁了喂狗,,喂豬,!”
又聽見一陣棍棒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柴義住了嘴,,咬牙悶哼了兩聲,。
我扶著墻走到門邊,門外的人停下抽打柴義的動作,,望著我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句:“醒了啊,!”
然后繞過地上的柴義,,向我走來。
我望著拎在他手中的棍棒,,心中不由得一緊,,很擔(dān)心他會發(fā)神經(jīng)地給我一頓亂揍。
我很沒骨氣地拿雙手護(hù)住頭部,,連聲說道:“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不興動手的,!”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棍棒落在身上,,我悄悄從兩只臂膀間偷瞄過去,只見那人一臉戲謔的望著我,,像看一個小丑一般,。
我放下手臂,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道:“那個,,大家都是文明人,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
“才才別跟他啰嗦,,快退回去,。”柴義從地上爬起來,,沖我大聲喊道,,一臉的緊張。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擔(dān)心我跟那人說多了,,萬一那句話惹惱了那人,,被他打一頓。
可眼下是個什么狀況,,我不多說幾句,又怎么能問出具體情況來呢,?
“這位兄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再說,?”我笑盈盈地道,,自己都能感覺得到這個笑容十分的諂媚。
沒辦法,,我得討好他,,只要他肯談,肯聽我說下去,,我相信,,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即便不能讓他感動得痛哭流涕,,當(dāng)即把我們放掉,,至少這頓打應(yīng)該是可以免掉的。
那人頓了一下,,一雙燈泡一樣的眼睛瞇了起來,,陰惻惻地笑道:“好啊,你想怎么談,?談什么,?”
“兄臺,你是穆放的手下么,?”
他面頰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表情十分奇怪,“那又如何,?”
他這什么表情,?我沒懂,拿不準(zhǔn)要不要把心頭那個話題繼續(xù)下去,,不過,,這個時候似乎容不得我細(x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