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洵挑來挑去,,挑了木棍這種兵器。
沒辦法,,別的兵器她怕自己失手,,傷了蕭祁湛。
她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
蕭祁湛兩手空空,,“我就不挑兵器了,我一個男子,,對戰(zhàn)女子,,還用兵器,傳出去讓人笑話,?!?p> 薛洪滿意的哼了一聲,算你小子識相,。
薛沐洵給了蕭祁湛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提棍攻了上去。
她看似棍舞的虎虎生風(fēng),,卻并沒有用全力,,她料定了蕭祁湛不敢躲,所以打在蕭祁湛身上并不十分疼痛,。
可比武切磋嘛,,蕭祁湛也不可能站在原地不動,讓薛沐洵打,,所以兩人難免會有肢體上的碰觸,。
場邊頓時響起了薛洪的吼叫聲。
“臭小子,,你的手剛才碰到哪兒了,?”
“小混蛋,別碰我乖寶的頭發(fā),!”
“混小子,,再碰我乖寶一下,我就上去揍你,!”
蕭祁湛挨打挨的都累得慌,。
原地站著不動,讓薛沐洵打吧,,岳父大人吼叫:“小子,,你為什么不動?看不起我的乖寶么,?”
裝模作樣的閃躲吧,,又不小心碰到薛沐洵的身體,,惹來岳父大人更高分貝的怒吼。
“老四,,給老子廢他一只手,!那只手老是碰你妹妹!”
“老五,,廢掉他一只腳,,別讓他踢到你妹妹了!”
于是,,薛沐海,,薛沐濤兩兄弟又名正言順的上了場。
場上三人聯(lián)手,,就算薛沐洵什么勁也沒使,,奈何蕭祁湛已經(jīng)消耗了不好體力,又是兩兄弟聯(lián)手,,難免身上挨了不少拳腳,。
比武場上瞬間亂成了一團(tuán)。
薛沐洵借機(jī)退出了戰(zhàn)場,,反正老爹也只是找借口教訓(xùn)蕭祁湛而已,。
她在場上,蕭祁湛還得顧忌她,,顧此失彼,,難免要多挨些揍。
薛洪見她退出戰(zhàn)場,,討好的看著女兒笑,,并不說話,。
薛沐洵無奈的坐下來觀戰(zhàn),。
場上的情形已經(jīng)變成了單方面的痛毆。
好在蕭祁湛功底深厚,,雖然挨了不少拳腳,,可都不算重,而且他還在努力的調(diào)整自己,,借機(jī)平復(fù)自己,,恢復(fù)體力。
薛沐海,,薛沐濤兩兄弟體力耗得差不多的時候,,蕭祁湛幾乎都快站立不住了。
看著明明身子已經(jīng)開始搖晃,,卻仍然咬牙堅(jiān)持站著的蕭祁湛,,薛沐洵的心里泛起了一絲異樣,。
沒想到蕭祁湛竟然如此堅(jiān)強(qiáng),一個長在京城花團(tuán)錦簇中的親王世子,,竟然有如此堅(jiān)韌的性格,,著實(shí)難得。
她看向蕭祁湛的眼光一時有些專注,。
薛洪背著手站了起來,,走到了場中,看向蕭祁湛的眼光中也忍不住帶了一抹欣賞與可惜,。
可惜這小子不是他手下的兵啊,。
他看人的眼光向來毒,如果這小子放到戰(zhàn)場上,,絕對是個所向披靡的將才,!
“小子,身手不錯??!”他給了蕭祁湛一個贊許的眼神。
蕭祁湛直起身子,,苦笑,,這下總能有他說話的余地了吧?
岳父以切磋武藝為借口揍他,,不就是不給他開口解釋的機(jī)會嗎,?
現(xiàn)在揍也揍完了,總可以讓他認(rèn)錯了吧,?
“岳父,,之前是我不對,不該剛成親就......”
“確實(shí)是你不對,,有如此好的身手,,竟然隱瞞老子,來,,來,,老子和你切磋兩下?!毖榕d奮的擼起袖子,,打斷了蕭祁湛的話。
蕭祁湛:“......”
不是吧,?還來,?專業(yè)坑女婿啊?
他算是明白了,,他這個老丈人,,這套兒是一個接一個兒的來,跳完了這個坑,,還有下個坑,,根本不容他選擇。
蕭祁湛滿心悲催,,不怕岳父功夫橫,,就怕岳父套路深啊,!
薛沐洵也傻眼了,,看著蕭祁湛疲累的身影,忍不住脫口喊道:“老爹,!”
薛洪委屈的轉(zhuǎn)過頭來,,“乖寶,你不會不同意吧,?”
“老爹難得遇到一個好苗子,,手癢了,想切磋兩下也不行么,?”
薛沐海與薛沐濤摟著肩膀,,笑的肚子疼。
薛沐洵無奈的翻個白眼,,您老人家哪里是切磋,,擺明了就是用車輪戰(zhàn)教訓(xùn)蕭祁湛呢。
蕭祁湛抬頭望了一眼天上,,月牙已經(jīng)掛上了柳樹梢頭,。
怪不得薛沐洵先前端點(diǎn)心出來讓他吃呢,這是算準(zhǔn)了老丈人要消耗他的體力啊,。
他現(xiàn)在可真是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就把那些點(diǎn)心全塞肚子里,,至少現(xiàn)在還能拿出兩分力氣,。
薛洪眼巴巴的望著閨女,,“乖寶,,你一定不舍得拒絕老爹的,對不對,?”
薛沐洵抖了抖身子,,最終無奈的嘆氣,“老爹,您悠著點(diǎn)兒,,他.......”
本想說蕭祁湛已經(jīng)體力耗盡了,,話到了嘴邊,想起自家老爹的性格,,薛沐洵頓了頓,,改口道:“......您這一天夠勞累的了,別累壞了,?!?p> 果然,得了女兒關(guān)懷的薛洪立刻眼都瞇成了一條直線,,“放心,,放心,老爹心里有數(shù),,再說我年老體邁的,,女婿心里也有數(shù),不會傷著我的,,對不對?。俊?p> 蕭祁湛磨了磨牙,,點(diǎn)頭,,“是!”
他哪里敢傷著老岳父??!
于是,最后一場切磋簡直就是毫無懸念的單方面痛毆,,蕭祁湛靠著一口心氣勉強(qiáng)撐了下來,。
等到老爺子感覺心頭一口惡氣終于出了,身心舒暢了,,才雙手叉著腰站直了身子,。
蕭祁湛就有些慘不忍睹了,身上的白色錦繡長袍布滿了腳印不說,,臉上也一片青紫,,就連嘴角都青了一塊。,。
“你還好吧,?”薛沐洵擔(dān)憂的上前扶住他。
蕭祁湛勾了勾唇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頭栽在了她身上。
“哎,你這個小混蛋,,別趁機(jī)占我乖寶的便宜,!”薛洪噌一下跳了起來,黑沉著臉喊道,。
“老四,,老五,把這個臭小子給我丟出去,!”
……
蕭祁湛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屋子里已經(jīng)掌上了燈。
他眨了眨眼,,看到床頂上方掛的天青色的帳子,。
這不是昭王府!
他緩緩坐起了身子,,看清了屋子里的擺設(shè),。
斜對面的墻上掛了一柄長劍,對面靠窗的小榻上隨意的擺了本書,,旁邊的博古架上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蕭祁湛幾乎立刻確定了這是薛沐洵的房間,簡單利落而又干凈,。
他站起身來,,扯動了身上的傷痕,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丈人及薛家兩兄弟下手可夠狠的,,專挑看不見的軟肉處下手,打的疼,,卻又不容易見傷痕,。
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像被拆過一遍似的。
霧冰藜
端午節(jié)快樂,,小伙伴們吃粽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