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是敵非友
“他也是道上的人,?”干瘦老頭驚問到,。
中年胖子繼續(xù)搖頭道:“我不知道,沒有見過,,也沒有看清,。”
“什么,?你連他的樣子都沒看清,?”干瘦老頭疑問到,臉色有些古怪起來,。
“太暗了,,沒看清,但應(yīng)該是個年輕人?!?p> “年輕人,?”吳忠丞也微微有些驚訝,道上的有名有號的高手,,又是個年輕人,,這樣的人可不多見。
其余人也是陷入了沉思,,可是搜刮了腦海中的很多身影,,似乎都對不上,年輕人有那么恐怖的身手絕不會是籍籍無名才對,。
不過就他們所知,,道上的稍微有些本事的年輕人都似乎沒有胖子說的那么邪性,畢竟對付墓里的東西可不僅僅是有好身手就可以,,更需要經(jīng)驗和對這方面的精通了解,。
“那他說了什么?”吳忠丞想了想后繼續(xù)問到,。
“什么都沒說,。”中年胖子搖頭道,。
“他去哪兒了,?”
“往前面走了?!?p> 干瘦老頭突然神色一震,,急忙看向吳忠丞說道:“丞爺,那家伙不會是也和咱們目的一樣吧,?這要是被他先拿到了,,咱們怎么辦?那東西可是……,?!?p> “閉嘴?!辈坏雀墒堇项^繼續(xù)說下去,,吳忠丞突然出聲厲喝,回頭狠狠的瞪了干瘦老頭一眼,。與此同時自己也劇烈的咳嗽起來,,只怪身體現(xiàn)在實在太過于虛弱。
干瘦老頭立馬住嘴,,脖子一縮,,往其余人看了一圈,,有些悻悻的退到了一邊不再開口。
趙麗眉頭一皺,,看著眼前的一幕似乎有些疑惑,,中年胖子虛弱的眼神中也是精光微微一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面具男沒什么反應(yīng),,正低頭處理著自己的傷口。
吳忠丞深吸口氣,,稍微緩了緩,,不再理會干瘦老頭,而是盯著中年胖子繼續(xù)問道:“你怎么看,?”
這話有些模糊,,但中年胖子顯然是明白的,他想了想后盯著吳忠丞的臉,,鄭重的低聲道:“很可能是,。”
吳忠丞臉色頓時變得異常凝重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其余人,每個人都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疲憊不堪,,連走路都要相互攙扶著,,這樣的隊伍已經(jīng)很難再堅持下去了。
這時,,中年胖子緩緩的從身下拿出一個如羊脂白玉一般的小瓶子遞給了吳忠丞,,吳忠丞有些不解,艱難的伸手接過來一看,,頓時心中微微詫異,。
這個瓶子很不凡,是個老物件兒,,正中的羊脂玉,,軟玉中的極品,用來做瓶子很是少見,,但凡有也是極其珍貴的東西,,在古代能擁有這種東西的無不是帝王將相,就他手中的這小瓶子在外面絕對市價不菲,。
吳忠丞仔細看了一陣,,有些不解的看著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苦笑一聲道:“這是他給的,,治傷有奇效,。”
吳忠丞一愣,這么珍貴的東西隨手就送人了,?這得多大氣,?多有錢?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過不解歸不解,,他也不猶豫,打開瓶子后一陣清香就從瓶子里散發(fā)了出來,,令人一聞不由得心神一震,,立即感覺精神都好了許多般,這清香和中年胖子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吳忠丞驚訝,,看著瓶子里綠色如同膏脂一般的東西,再看看中年胖子,,中年胖子微閉著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是一種不知道用什么東西制作的治傷奇藥,至少在這之前吳忠丞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只要取少許輕涂在傷口上,,傷口處立即就會止血,一股清涼的感覺讓疼痛減了不少,,也正是因為這樣,,中年胖子才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真是奇藥,?!备墒堇项^接過藥,試了試后不由得贊嘆道,,不過他似乎更在意羊脂玉瓶,,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可惜他并不敢將其據(jù)為己有,,只得望洋興嘆,。
瓶子不大,里面的藥也并不多,,幾人都用來涂抹了一些比較重的傷處,,然后各自靠著石壁拿出一些干糧和水,簡單的吃了起來,。
這一路下來大家都在緊張無比的環(huán)境中疲于奔命,,這一歇下來,立即就是有一股倦意襲上心頭,,恨不得立即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誰都沒有睡,,也不敢睡,這是什么地方,?那陰陽童子還掛在那里不停的掙扎呢,,這是最好的強心針,時時都在告誡眾人此刻身處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中,。
“其余人呢,?”中年胖子突然笑了笑,問到,。
大家一聽,,臉上頓時布滿了愁容,各自相互掃了一眼,,誰都沒有回答中年胖子的話,。趙麗則眼神有些陰厲,瞪了一眼面具男,,而面具男卻根本不在意,,低著頭自顧自的休息。
干瘦老頭沒什么說的,,聞言竟然也是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中年胖子則是又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
依然沒人答話,甚至都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各自低頭要么閉眼假寐,要么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傷口,。
吳忠丞也沒說話,,而是從兜里慢慢的摸出一個東西,那是一只古樸的鈴鐺,,鈴鐺沒有擺錘,,全身都成青銅色,不過上面還有一絲暗紅色,,那是血,。
鎮(zhèn)魂鈴,巴子臨死前塞給他的,,盯著手里的鎮(zhèn)魂鈴,,吳忠丞心頭一陣不明情緒涌了上來,使勁的握了握,,眼神也不知不覺的變得冷了幾分,。
良久,,吳忠丞突然抬頭看了眼其余人,最后目光落到了面具男身上,,道:“我們還要走下去嗎,?”
這話一出,大家立馬都睜開了眼睛,,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看了看吳忠丞又看了看面具男。
“您知道的,,我們沒有選擇,。”面具男也不抬頭,,只是淡淡的說道,。
“那你覺得我們還有希望?”吳忠丞繼續(xù)問道,。
“沒到最后一刻,,誰又知道有沒有希望?”
“對方恐怕是敵非友??!”
“那又如何?他進不去,?!?p> 吳忠丞卻突然笑了,只是笑容盡顯苦澀,,頓了頓才深吸口氣說道:“正因為他進不去,,所以才是敵非友啊,!”
面具男這時明顯一愣,,沒有再繼續(xù)說話,他似乎聽懂了吳忠丞話里的意思,,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而干瘦老頭和趙麗卻有些糊涂了,從面具男和吳忠丞的話中聽的一知半解,,最后一句更是完全不懂,。
“丞爺,您的意思是,?”干瘦老頭不解,,但卻裝作不確定的樣子盯著吳忠丞開口問道。
不過吳忠丞卻沒理會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干瘦老頭,,就轉(zhuǎn)頭不再看他,,干瘦老頭一見也不敢再追問,只得悻悻的閉嘴不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吳忠丞再次抬頭,卻是看向那依然還在掙扎的陰陽童子,,說道:“有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反正都已經(jīng)是最壞的結(jié)果了?!?p> 這話自然又有人聽不懂,,但卻很識趣的沒有人開口問,而面具男則是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似乎吳忠丞的話對他有不小的觸動,。
然后,墓道中又沉默了起來,,氣氛也變得異常凝重,,只有旁邊的兩只陰陽童子不時發(fā)出幾聲陰冷的不知笑還是哭的聲音,越發(fā)的壓抑著幾人的心神,。
“走吧,。”過了一會兒,,吳忠丞首先開口說道,,他扶著石壁慢慢的站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好了很多,,失去的體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走路不成問題。
中年胖子竟然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顯得比較吃力,,畢竟斷了一只胳膊,渾身又都傷的很重,,還好有擦拭了那些藥,,休息一陣后勉強還能撐下去,。
另外的人情況要稍微好些,,經(jīng)過休息也恢復(fù)了不少體力,紛紛撿起地上一些必要的東西后,,剩下的東西都留在了原地,,它們的情況也不允許再背負較重的裝備了。
墓道連接著一個石室,,石室里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是四面的石壁上都刻滿了壁畫,,用彩色的顏料勾勒出許多栩栩如生的畫面。
就連石室頂部也刻滿了彩色的壁畫,,但壁畫里大都反應(yīng)了一些當(dāng)時的宮中事跡和一些王侯將相出行,,百姓朝拜,城池里歌舞升平,,繁花似錦,,一派欣欣向榮天下太平的模樣。
偶也有幾幅不一樣的壁畫,,大家也是隨意的掃過,,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和精力放在這些地方上,他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現(xiàn)在就去做,。
石室另一頭也有石門,,石門連接著墓道,墓道依然是向下的,,稍微有些傾斜,,大家走的并不快,而是小心異常,,因為以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很難能再次應(yīng)付什么突發(fā)危機了,。
如果像之前幾次遇到的東西來論,他們只要再遭遇到一次,,怕是就真的要全軍覆沒了,,不過還好,他們至少知道了在他們前面已經(jīng)有一個人先過去了,,如果有危險也不至于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墓道不算長,盡頭又是一條岔路,,左右各一條,,前方一條和之前遇到的很像,不過這次大家不需要再去糾結(jié)如何選擇,,因為已經(jīng)有人替他們選了,。
只見正前方的墓道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離,而且墓道變得寬了很多,,一扇往兩邊開的青銅大門屹立在那,,特別的顯眼。
門是青銅鑄造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門上鑄有各種猛獸龍蟒,各個都栩栩如生,,惟妙惟俏,,有的張牙舞爪,,有的騰飛九天,有的張口咆哮,,也有的寶相莊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