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某處一座碩大的殿宇之內(nèi),,滿室搖曳的燭火,,給空曠而昏暗的大殿,增添了一份暗黑而又詭異的氣息,。
大殿最高處的巨大而奢華的椅子內(nèi),,斜靠著一個通身黑袍的男子,臉上一塊兒金制面具擋住了容顏,。
此時他的手中正把玩著一只通體翠玉的杯子,看都沒看跪在他面前猶自瑟瑟發(fā)抖的人,,漫不經(jīng)心的吐出一個字兒,,
“說,!”
“啟、啟稟大人,,那個,、我們安排在夏家的內(nèi)線,應(yīng)該是暴,、暴露了,。”
男子握著翠玉杯的手,,微微頓了頓,,從翠玉杯上移開目光,垂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聲音微揚,,
“哦?,!本座記得之前不是還說沒有線索,,所以找了一個替死鬼頂罪嗎?”
“這……這……”
地上跪著的人聽到面具男的質(zhì)問,,頓時顫抖的更厲害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際滑落,‘吧嗒’一聲摔碎在地上,,此時緊張和恐懼交織在一起,,更是讓他不知道應(yīng)該要如何開口。
“怎么連話都不會說了,?,!要不要本大人幫你看看舌頭?”
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來,,地上的人卻只覺得脊背發(fā)寒,,立刻趴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頭來,其力道之大,,不過三兩下之后,,地上便已經(jīng)有點點的血跡浸出。
即便這樣也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還在一邊磕頭,,一邊急切的開口解釋,
“大,、大人,,本來是這樣的,,一切都很順利,可是,、可是……,,就在方才那內(nèi)線的鬼牌忽然就自燃了,屬下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說著,說著忽然變成了一聲刺耳的慘叫,。
而斜靠在椅子上的面具男子,,則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仍舊趴跪在地的男子身邊,,一腳踩在那只被翠玉杯穿透的手掌上,,來回碾了碾。
在男子壓抑的痛呼聲中,,拉起他的頭,,在他臉上不輕不重的拍著,
“你好歹也是個分部的部長,,竟然用本來,、應(yīng)該、不知道……,,這樣的詞兒來和我說話,,這只手算是懲罰!”
說完,,面具男放開手,,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塊兒潔白的手帕,極為認(rèn)真的擦拭著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就好像碰過什么臟東西一樣,。
半晌之后,面具男子將手帕扔在地上,,語氣玩味的說道,,
“鬼牌自燃?有點意思,!給你一天的時間,,我要清楚整件事請的來龍去脈,不然……,,呵……,,下一次開花的就是你的腦袋,!”
面具男子說完,便徑直越過地上的人,,朝后殿走去,一步一個虛影,,幾步之后便已然再沒了身影,。
而跪在地上的男子,疼得臉色慘白,,幾近昏厥,,卻還是對著面具男子背影消失的方向,恭敬的連連叩頭,,一邊磕,,還一邊大喊保證,
“多謝大人教誨,,多謝大人不殺之恩,,屬下謹(jǐn)記教訓(xùn),一定盡快查明實情……”
男子一直不斷的重復(fù)著,,直到最后整個人因為失血而昏倒在地,,這才終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