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一身墨畫白衣的墨煬,,依舊是一副溫文親和的貴公子模樣,身后還跟著一個一臉冷漠的隨從,,一前一后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然而一身黑袍的黎云卻并沒有因為正主出來,便心慈手軟,,又是猛力的一腳,,直接將人直直的踹了下去,同時口中說道,,
“不多不少,,加上之前的兩腳,正好是十倍奉還,如此我與他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砰……”的一聲,那男子便落到了距離墨煬三步遠的地方,,頓時有鮮血飛濺而出,,正好濺落在墨煬的衣擺處的墨畫之上,不經意間竟然為他平添了幾分詭異的妖冶之氣,。
墨煬眉頭微微一皺,,還不等他開口,身后的隨從便已經上前一步,,‘唰……’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厲聲喝道,
“大膽,!竟敢對主人如此無禮,!”
“呵……,原本我還以為方才那一位,,只是墨家嚴苛家訓之下的漏網之魚,,嘖嘖……,不過現在看來,,墨家的下人都是一個德行,,但是卻不得不說這忠心護主的勁頭,還真是沒的說,!墨家的馭人之術,,在下實在是佩服!”
一聲輕笑之后,,一身黑袍的黎云也縱身來到了墨煬的對面站定,,一邊戲謔的調侃著,一邊還裝模做樣的抱了抱拳,。
“你,!……”
那隨從顯然已經聽出了他話中指桑罵槐的意思,頓時羞憤的一臉通紅作勢便要上前理論,,卻因為墨煬一個眼神而生生止住了動作,不得不收回佩劍,,退后一步站在墨煬身后,。
墨煬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袍人,莫名覺得身形和聲音都透著幾分熟悉,,于是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正色道,,
“我們墨家的人,行事都講求一個‘禮’字,,從來不會因為自持身份便隨意欺人,,我聽這位兄臺方才的話,,似乎是我這隨從先行冒犯了你,不知他究竟的哪里得罪了你,,你要下此重手,?!”
這話雖然聽著客氣,,但是語氣中已經帶著問責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他不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兒怕是便不能善了了,。
“嗯,,這個問題方才掌柜的也問了,不過還得有勞你讓他開口了,,畢竟我剛從房間出來便被他從背后攻擊,,我也是很郁悶的?!?p> 黎云說話的同時,,伸手將頭上的風帽摘了下來,露出一張覆蓋著面具的青澀俊顏,,朝著墨煬攤了攤手,,語氣中透著無奈。
“是你,?,!”
墨煬看到他的時候,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錯愕,,沒有想到自己費力跟蹤和試探的人,,竟然會這樣撞倒自己面前來。
“可不就是我嗎,?昨夜匆匆一別,,原本以為要幾日之后再見,不想我們竟然住在同一家客棧之中,,倒也是緣分不淺,。”
黎云說話的同時,,伸手遙指了一下走廊口的房間,,示意自己就是住在那里的。
此時墨煬眼中深藏的慍色已經盡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興奮,,臉上也揚起柔和的淺笑,
“是啊,果然是緣分不淺,,不過如此看來今日這事兒,,我大抵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兒了,應該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