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豬蛇對峙(下)
那棵梧桐樹的樹根,有兩個洞口,,里面住著一位“箭客”和兩個孩子,。這位“箭客”,楚國人稱為鸞豬,,現(xiàn)在大家稱為箭豬,。此“箭客”雖非彼“劍客”,但在動物世界,,連理智的狼豺虎豹等猛獸,,都對它們退避三舍,根本不敢去招惹,。
箭豬是晝伏夜出的動物,,此時正在洞中酣眠,蛇王尾巴掃在樹干和樹枝上,,弄出的巨大聲響,,驚擾了它的美夢。
箭豬擔(dān)心孩子的安全,,出于護(hù)崽本能,,一骨碌爬起來,睜開惺忪的眼睛,身上的棘刺,,也全部豎立起來了,,棘刺相互碰撞時,還發(fā)出了金屬一樣的振動聲,。
它怒不可遏,,采用倒退方式,向一團(tuán)長長的黑影沖了上去,。
張布一行人,,當(dāng)然認(rèn)得這是一頭鸞豬,其中還有人用它的刺來作頭簪,。只不過,,這頭鸞豬的體形比較大,足有一米多長,,身上的棘刺,,也足有筷子粗。
箭豬碰上危險,,或生氣時,就以豎著的棘刺作為武器,,它們喜歡倒退,,以臀部的長刺,去襲擊對方,。
蛇的聽覺很差,,蛇王沒有聽到棘刺的撞擊聲,當(dāng)它感覺自己的身子,,被尖銳的東西刺傷時,,就習(xí)慣性地使用纏繞方式,想致對方于死地,,卻沒有想到,,結(jié)果致自己于死地。
蛇王剛將箭豬纏住,,鉆心的疼痛就開始侵襲全身,,它首尾難顧,只得回頭看看怎么回事,。蛇王剛一回頭,,對面的豬王,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再也沒有給蛇王任何機(jī)會,,一下子沖了上去,咬住對方脖子的同時,獠牙也刺入對方的身體,。
蛇王兩面受敵,,形勢立即發(fā)生逆轉(zhuǎn)。躲在后面的野豬,,也不再恐懼了,,全都沖上去咬住了蛇王的身體。蛇王的頭頸,,被豬王的獠牙刺穿,,后半段身子又被棘刺扎得失去了威力,它抽搐了好一會兒,,就躺著不動了,。
箭豬被緊緊纏住,成了殉葬品,,也窒息而死,。
野豬群一擁而上,撕開菜花蛇王頸上的傷口,,開始大快朵頤,,蛇身上濃重的腥臭味,熏得大家難忍,。
張布意識到,,這里河網(wǎng)密布,巨蛇橫行,,箭豬的尸體,,在關(guān)鍵時刻,也許還能派上用場,。
張布用劍砍下一根筆直的樹干,,剔去枝葉,將一頭削尖,,吩咐弟子將樹干穿在箭豬的腹部備用,。一行人還沒走出多遠(yuǎn),剛才發(fā)生打斗的地方,,又傳來了野豬的叫聲和激烈的打斗聲,。
七人忙不迭地拔出寶劍,用木棍提著箭豬,,躲在剛才的位置一看,,又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只見野豬王被一條碩大的菜花蛇絞住,,拼命地掙扎,,其余的野豬,早已嚇得無蹤影了。這條蛇比剛才的蛇王稍小一點(diǎn),,如果沒猜錯的話,,先前的蛇王是母蛇,這條則是公蛇,。
公蛇一定是被母蛇的血腥味吸引過來,,見野豬群正在饕餮母蛇的尸體,便悄無聲息地?fù)渖锨?,絞住了野豬王的身體,,豬王身體強(qiáng)壯,而碗口粗的蛇,,絞力也非同尋常,,獠牙只給它劃了一些傷口,公蛇只顧報(bào)仇,,公豬越掙扎,,就被蛇絞得越緊。
很快,,野豬王就被絞死了,。張布意識到蛇是最大的威脅,于是吩咐弟子用箭豬作為武器,,從正面防備菜花蛇的頭,,其余人則提著寶劍,上前就是一陣亂砍,。
公蛇發(fā)怒了,張開血盆大嘴,,向前面的人撲上來,,嘴卻被箭豬塞住,瞬間便失去了戰(zhàn)斗力,,被一行人砍成了好幾段,。
血腥味實(shí)在太難聞,大家掩住了鼻子,。張布讓大家忍住,,自己帶頭提著劍,走進(jìn)梧桐樹的洞口,,查看里面還有沒有箭豬,。
找了一會兒,他們才從另外一個洞口,,找到了兩只渾身發(fā)抖的小箭豬,。小箭豬見了他們,立即發(fā)出了“撲撲”的威脅聲。
張布見小箭豬的棘刺已經(jīng)長硬,,就吩咐弟子再砍兩根木棍,,將兩只小箭豬刺死,插在木棍上,,路上用來防御巨蛇,。因?yàn)槌赡昙i的棘刺,已掉了很多,,基本上沒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