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guān)將至,,所有的州府都向朝廷呈遞了年終報告,不僅要批閱還要提防著其中的“紕漏”,。
朝廷已經(jīng)接連有一個月沒有沐休了,女帝顧云煙更是白天黑夜輪番倒,每日只休息兩個時辰。
為了幫顧云煙減輕負擔(dān),,即墨一直住在宮里的尚書省辦公的偏殿中,只要有任何公務(wù)上的問題,,直接由小太監(jiān)抱著,傳遞給上書房,。
起初之時,,每日只要見到即墨那清秀雋永的字,顧云煙的心情就會變得十分愉快,。
但近日來積壓的事物一多起來,。
即墨的奏折一遞過來就是大問題,顧云煙已經(jīng)對即墨的奏折感到有些害怕了,。
想來自己當(dāng)年當(dāng)九卿的時候,,事物再多也沒到如今的地步,處理事情也是按照理性來,。
坐到這至尊的位置,,其中許多的厲害關(guān)系和各方勢力平衡,這才清楚了起來,,做事也難免瞻前顧后畏首畏尾起來,。
一著不慎,這一天下局,,就得來個人仰馬翻,。
待到政務(wù)處理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要到元旦了,,顧云煙也終于松了口,,給官員們放了五日的假。
即墨也回了國師府。
顧云煙倒頭就睡,,直到快要日落的時候,,這才醒了過來。本想送即墨一程,,這下子也落了空,。
韓余方見陛下無精打采的模樣,想到夏國公已經(jīng)歸京幾日,,今日國師回府,,憑著兩人的交情,夏霜必定會前去拜訪,,倒不如讓陛下打個照面,。
韓余方的算盤打的是極好的,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此舉,,為日后添了個大禍患。
韓余方眉眼溫和,,給顧云煙添了碗人參雞湯,,說道:“陛下若是想的話,何不換個的身份去見國師呢,?”
顧云煙聞言不由得側(cè)目,,疑惑地說道:“小韓啊,你平日里不不贊同朕出宮,,怎么今日就開了竅了,?”
韓余方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說道:“奴才自然是心心念念為陛下著想的,,只要陛下開心,,奴才受了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顧云煙握勺的手微微顫抖,,怎么感覺韓余方這話挺像個怨婦,,丈夫出去沾花惹草自己還得笑臉相迎?
若不是韓余方的辦事能力卓越,,自己早就把他調(diào)開了,。
一個對頂頭上司有感情的屬下,大多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顧云煙換了件白色儒衫,銀冠束發(fā),,披了件銀狐斗篷,,蒙著面,,手中提著宮里的食盒,由韓余方領(lǐng)著,,出了宮,。
上次閑聊之時,聽得國師府的小童,,叫做清風(fēng)的似乎挺喜歡蜜餞的,,不過這種東西畢竟價格高昂,尋常人家也吃不起,。
而即墨那個口味淡的人,,更不會去買,倒不如自己帶給那小童嘗嘗,,解一解饞蟲,。
顧云煙調(diào)動輕功,飄逸的身影在夕陽中穿行,,踏過許多人家的屋檐,,片刻之后,在國師府門前停了下來,。
這次敲了門,,開門的依然是小烈酒,不過小家伙見了一身白衣的她,,顯然有些吃驚,,嘴邊哦地張開,眼睛也瞪地大大的,。
她開口道:“我,尊客,?”
小童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尊客不涂那么厚的脂粉,,堪稱是俊逸?!?p> 顧云煙微妙地挑了挑眉,,“上次那是特殊任務(wù),那是偽裝,?!?p> 小童點了點頭,把門開得大了些,,將顧云煙請進了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