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全慕輕推了下游簡言的肩膀,。
“別吵,,別動,,”游簡言斜眼看了她一下
“……”全慕的話一下子被堵在嘴邊,,只好乖乖閉嘴,。
“腰傷還沒好就這么趕著出來”
“……”
“我看你不躺個十天半個月不甘心”
“……”
“這個月扣你半個月工錢”
“……”
游簡言見她不說話,,停了下來“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叫我別吵嗎,?”全慕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結果又遭游簡言瞥了她一眼,,接著兩個人便互不搭理,,找了輛馬車便回沁心堂了。
全慕這次吸取了教訓,腰傷一天不好,,她就一天不出門,,打算恢復了為止。這游簡言說得也準,,全慕這一休養(yǎng),,半個多月就過去了。而游簡言不知道因何原因也離開了江寧府十天有余,。
小宣和小桃沒事就到全慕的房間,,一邊做些手工一邊跟她聊天。
看著全慕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無聊發(fā)呆,,她就想調(diào)侃一下她“你要不要去池塘放個燈祈愿你早日康復,?”
“再去放個燈我整個月的工錢都要扣完了,要不你養(yǎng)我,?”全慕側躺著撐著頭笑嘻嘻地看著小宣,。
“我沒錢”小宣立刻轉(zhuǎn)過身。
“其實我挺慶幸是在這沁心堂的,,其他地方哪能給我休息這么久,,早把我趕出去了?!边@么想想游簡言這個人真挺好的,。
“游大人其實對我們都很好的,也沒什么規(guī)矩約束我們”
全慕想了想,,想趁機問了個心里最好奇的問題“游大人也二十有六了,,怎么沒見過他妻子?照理說不應該啊,?!?p> “我也沒見過,不過聽說游大人十年前是有個妻子的,,不過成親還沒一年就生病過世了,,游大人傷心過度,就一直沒有再娶了,。”小桃耐心地替全慕解答,。
全慕一臉震驚,,難怪他對女人都是冷冰冰的,原來是有這個原因在,。十年了都還沒走出傷痛,,看來他夫人真的對他很重要,世間也少有他這么癡情的人了。
“你說游大人不會就這樣孤獨終老吧,?”小宣聲音壓低了些,,眼睛瞟了瞟門口,唯恐門外有人聽見,。
“不會吧,,這往后日子還長呢”
小宣小桃你一句我一句地低聲細語著,全慕轉(zhuǎn)了身背對她們側躺著,,腦海中思緒萬千,。
這要是幾十年都一個人過那得多孤獨啊,是不是該勸勸他呢,?不過他這個人冷冰冰的,,要讓他接受自己的勸導,還是要先跟他套好關系先,,至于怎么跟他套好關系,,又是一個大難題。全慕腦袋有些混亂,,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
而這一天卻注定沒那么平凡,此時的城郊外,,一艘彩舫正往國都緩緩前進,。
“夫君,我這右眼皮跳的厲害,,心里實在不安”說話的正是嫁于楊璉的永興公主李景良
楊璉站在船頭,,抬頭看著即將暗下的天空,拿起手里的酒一飲而盡,。越是靠近渡口,,他的心情越是復雜不安。
“此刻我們回京,,我心里實在害怕”李景良走到楊璉旁邊,,握住了楊璉的手。
“怕什么,,怕你父皇不肯放過我嗎,?”楊璉抬手摸了下她的頭發(fā)笑了笑,并道“別怕,,一切會好的”
而李景良依舊一臉愁容,,看著近在眼前的渡口,閉眼嘆了口氣,。
“到了”
楊璉拿起了包袱,,扶著李景良剛想上岸,,未想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五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
“郡公,、公主,,請”中間戴著黑色面具的男子往前踏了一步。
“你們怎么知道我們在這”楊璉擋在了李景良面前護著她,,詫異的眼神帶著熊熊怒火,。
“你早應該知道有這一天?!?p> 李景良搶到了楊璉面前,,哽咽地質(zhì)問道“父皇已經(jīng)坐穩(wěn)皇位這么久了,還不肯放過我們兩個嗎,?”
“看來你沒有告訴公主你是如何聯(lián)合徐玠陷害皇上,,如何外結吳越國想挑起戰(zhàn)爭的”那冷冰冰的黑色面具擋住了他的一切神色。冷冰冰的話語也感受不到一絲情緒,。
“你胡說,!”李景良激動地急跺腳,然后轉(zhuǎn)頭抓著楊璉的手臂“什么徐玠,,又關吳越國什么事,,你快反駁他啊”
楊璉握住了李景良的手,咬緊牙關瞪著領頭的黑衣人“沒有證據(jù)就別亂說,?!?p> “你覺得兩國的戰(zhàn)爭是你這么輕易就能挑起來的嗎?那吳越王是野心大,,但也清楚情勢,,他如今還受那石敬瑭約束,自己身體又大不如前,,怎么可能受你幾句挑撥就出兵,,他為了討好皇上,一份密函便把你出賣了,。還有徐玠,,他早已露出馬腳,只是皇上假裝不知罷了,?!?p> 此話一完,楊璉的手里的包袱已然掉在船上,,他先是愣著倒退了兩步,,接著又大笑起來
“荒唐,這幾年我機關算盡,,為了報奪權之仇我不顧榮辱,,不顧國家,到頭來我還是斗不過李昪,,實在是可笑,。”
“所以從頭到尾你都在騙我,,說父皇顧忌你是楊氏后人所以才不肯放過你,,原來是你為了報仇背叛國家。楊璉,,你這么做至我于何地,?”李景良已經(jīng)接近崩潰邊緣,先前的淚水早已停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絕望,。
“景良,我們原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也沒辦法成為一條路上的人,。這輩子是我對不住你了”楊璉拿起了李景良的包袱,遞到了她手里,。說完背對著黑衣人道“成王敗寇,,我認了?!?p> 李景良見狀不妙,,松開了包袱剛想拉住他,不曾想他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對著自己的脖子一劃,,頓時血濺四方。
李景良看著那鮮血沾滿了她停住的手,,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眼,,雙腳一步都不得動彈,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楊璉倒在了船板上,。
戴著藍色面具的黑衣人沖上前來探了探楊璉的鼻息,,然后對著戴黑色面具的黑衣人搖了搖頭“無言,他死了”
無言皺了皺眉頭,,比個手勢示意旁邊的黑衣人將楊璉的尸體帶走,,然后走到了李景良旁邊“公主,請節(jié)哀,,在下先送你回去吧”
李景良沒有說話,,只是雙眼無神地看著地上的血漬,過了半響才回復道“好,,我跟你回去,,我要回去問問父皇,,當年他將我許配給楊璉,后來又奪了楊氏的皇位,,他可有在乎過我的感受,?他知不知道我這幾年面對楊璉我有多愧疚?”
“公主,,其實皇上……”
還未等無言說完,,李景良便立即打斷他的話“不用替他說話,我只想當面聽他的解釋,?!?p> 無言也沒再說話,帶著其他幾人將公主送上了馬車,,趕往了國都,。
楊璉的死訊已然傳出,世人皆傳他是因在回京途中過度飲酒以致失足落水身亡,,雖然市井中總有人猜測與李昪脫不了干系,,可是誰都知道禍從口出,所以這事便慢慢淡下,。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僅僅過了十天,永興公主傷心過度而逝的消息便震驚了整個國都,。無不惋惜這位才二十有四便離世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