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汗
馬天澤聽到大禹親手所種茶樹,,居然如此神異,,不由得暗暗稱奇。
不是,這些名人也忒牛叉了吧,?隨便種棵茶樹,,都可天雷不追,,和那些動輒就被劫雷劈死劈傷,、十亡七八、九死一生的渡劫之人比起來,,上哪說理兒去?。?p> 至于死在劫雷之下的異類,,則更是不計其數(shù),。
須知天雷之威,非同小可,,而劫雷的威力,,較之尋常天雷還猶有過之。
此外,,若是尋常天雷,,也還罷了,但渡劫的劫雷,,以及做法召請的天雷、亦稱罰雷,,卻頗有不同之處,。
尋常天雷就不說了,劫雷與罰雷則屬于精確打擊,,一旦認準目標,,那就絕對逃脫不掉。哪怕他藏身屋中,、山里,、甚至地下,都不管用,。
要知道,,劫雷與罰雷,可是號稱可追于九幽之下的。
蓋因修行本身,,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劫雷既是懲罰,亦是考驗,。
所以,,異類想要渡過雷劫,修煉成仙,,那難度比之人類,,可是沒法以道理計了……
由此可見,大禹親手所種的茶樹,,是有多么逆天了,。
“若是娘親無有吩咐,我便帶天哥前去茶樹修煉了……”白小清見白至靈不再說話,,開口問道,。
白至靈含笑答應(yīng),隨后馬天澤和白小清告退出來,,看著白小清暗自喜悅的樣子,,馬天澤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岳母讓自己在茶樹下修煉,還下令不讓全族之人打擾自己,,固然是為了能讓自己得以靜心修煉,。但亦有幾分,卻是為了小清打算,?!?p> “眼見自己幾日后便要離山,白至靈這是給女兒,,創(chuàng)造和自己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呢,。”
“唉……果真是狗養(yǎng)的狗疼,,貓養(yǎng)的貓?zhí)?,這天下做父母的,就沒有不疼自己孩子的,?!?p> 觸景生情,想起自己的爹媽,,馬天澤一陣黯然,。但既身為男兒,光暗自神傷有毛用,?他當即收拾心情,,大步邁向門口,。
二人一出主院,馬天澤隨即牽住了白小清的小手,,并肩漫步而行,。白小清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身側(cè),,臉上盡是滿足之色,。
感受到白小清那柔弱無骨的小手,馬天澤心里就是一蕩,,登時想起那日,,他牽著程瓔之手,進濟南府的事兒來,。
想到程瓔被自己牽住時,,那幸福羞澀的樣子,馬天澤心里微微一緊,,隨即又想到程瓔那咬破的嘴唇,,還有她的大長腿……
“哎哎,我是怎么回事,?想著想著怎么想歪了呢,?趕緊打住,!再想下去就有點亂了……”
幸虧發(fā)覺的早,,馬天澤及時止住了自己的瞎想,開始暗暗不齒自己的花心,。
自己在腦子里痛罵了自己一氣兒,,后來又轉(zhuǎn)念想到:“說自己花心吧,好像也不完全是,,自己和程瓔在一起的時候,,不也掛念白小清嘛……”
“要說自己不花心吧,程白二女,,再加上呂雙,,這都三個女人了,也夠可以的了,?!?p> “得,,就這三個吧,,以后不再發(fā)展了便是。嗯嗯,?……但愿吧,!”
茶樹所在,,距主院不遠,走了沒一會兒,,倆人就來到樹下,,馬天澤舉目上望,細細打量這棵大有來頭的茶樹,。
近見更覺茶樹極高極大,,仿佛直插云霄。枝葉繁茂,,亭亭蓋蓋,,蘊含著一種不可名狀的遠古滄桑之感,卻又散發(fā)著勃勃的混沌生機,。
不由得脫口贊道:“好樹,,好樹啊……”當下詩興大發(fā),即興賦詩一首:
“大雪壓茶樹,,茶樹挺且直,,若知茶高潔,待到雪化時……好濕,,好濕啊哈哈……”
“天哥出口成章,,頗有幾分……幾分歪才嘻嘻……”白小清歪頭看著他,滿臉笑意盈盈,。
馬天澤卻是滿臉的不相信,,“得了吧,你心里肯定在想,,這都什么玩意兒啊,,對吧?其實我是故意作首歪詩,,來逗你玩呢,。”
“天哥高才,,妾深知之……”白小清也開起了玩笑,,裝模作樣的斂衽行禮。
“必須的哈……要說你天哥我的真實水平,,那可是不得了,。咱可是泰山頂上打過虎,高粱地里……過狼的…………”
馬天澤信口雌黃,,差點說嗨了,,幸虧及時發(fā)覺收住了口。
“高粱地里……過狼,?少了個字啊天哥,?”白小清顯然求知欲很強,。
“逮!高粱地里逮過狼,!嘿嘿……”馬天澤心想,,咱們只是定下婚約,還沒那啥呢,,我怎么可能把高粱地里日過狼的秘密說出來,,你還不得和我翻臉啊。
幸虧他尚有急智,,臨時蹦出了個“逮”字,,替換了狗日的“日”。
“高粱地里有狼嗎,?我怎么不知道,?”白小清這是要打破砂鍋了。
“唔……有??!那什么,這你就不懂了,,狼餓極了,,什么不吃啊對吧?”
看到白小清也是一臉的不相信,,欲待還想再問的架勢,,馬天澤覺得頭有點大,急忙換了個話題,。
“哎小清,,在茶樹下修煉,真的會對咱們幫助很大嗎,?”
聽到馬天澤開始說正事,,白小清也就不再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娘親說的話,,從來都沒錯過,你打坐修煉一下試試便知,。我娘說,,在這里凝聚靈氣,要比在前山快上數(shù)倍,,比世俗間,,更是要快上不知多少了……”
馬天澤摸了下樹干,“那你們族人,,為什么平時不在這里修煉呢,?若是都在此處修煉,假以時日,,豈不是都能有成仙的可能,?”
“咱們想到一塊去了……”白小清美目靈動,輕輕一笑……
“其實這話我也問過娘親,,娘親說,,修煉本是逆天而行之事,一則不可能造就這么多的神仙,,再者,,若是都專注于修煉,那就沒人去做別的事情了,?!?p> “對了,娘親還說,,有時候保持傳承一事,,要比修煉還重要?!?p> “不錯,,你娘的話,說的很是在理,?!瘪R天澤點頭附和。
“通過和你娘的接觸,,我對你娘的為人,、性情、頭腦,、還有計謀,,都佩服的緊。若是她身為男兒身,,恐怕是要能干出一番大事業(yè)的嘿嘿……”
馬天澤對白至靈的佩服不是假的,,這番話,也的確是發(fā)自他內(nèi)心,。
“天哥,,咱們名分已定,你怎么還你娘你娘的,?不覺有些生分么,?”白小清微微嗔道,但語氣依然溫柔,,聽不出生氣之意,。
馬天澤聞言訕訕一笑,,“對啊對啊,你娘的你娘的,,跟罵人似的,,確實不大好聽,應(yīng)該說咱娘才對哈,?!?p> 打了個哈哈后,他話題一轉(zhuǎn),,又開始壞笑,,“我說媳婦兒,這里除了咱們,,沒別人了吧嘿嘿……”
白小清何等聰慧,,立時就明白了馬天澤的意思,天哥說的肯定是擁抱一事,。
但擁抱這事兒,,她哪好意思開口先提,登時不知說什么好了,,只是囁囁說道:“喔……你想干嘛,?”
“想!??!”
“嗯?”白小清抬眼看向馬天澤,,有些不解,。
馬天澤見白小清沒明白自己的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原本清澈無比,,此刻卻充滿疑惑的望著自己,不由得又想暗罵自己……
“媽的,,我這是怎么了,?人家小清問我想干嘛?我怎么回答‘想’呢……”
“真是太流氓了,,都是在某信某陌經(jīng)常聊天養(yǎng)成的壞習慣,,唉……生生的把我這個大好青年,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骯臟齷齪,,腐朽糜爛的不良少男……”
“腐朽糜爛,?我靠這詞兒有點老啊……嗯嗯,得虧小清不懂這些,否則還不得大大的鄙視我才怪,?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