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許永勝大婚的吉日,,許瑾彤將一切做了最后的確認,,府里因為之前的整頓,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人早已經(jīng)被她發(fā)賣了出去,剩下的這些雖然不能保證全部都是忠心耿耿,,但至少明面上還算過得去。
那日許永勝進宮,,皇上幾番旁敲側(cè)擊之下,,許永勝交出了‘麒麟符’,在南煌,,有兩道調(diào)遣軍隊的兵符,,一個是昭王手中的‘虎符’,一個就是許家手里的‘麒麟符’,,如今,,許永勝雖然還領著振遠大將軍的職位,但手里卻沒有一兵一卒,,也就是說如今的許永勝就是個光桿司令,,不過,許永勝卻一點不在意,當日答應皇上留京,,他就已經(jīng)做好上繳兵符的準備,,正好那日皇上傳召,許永勝便順勢交出了兵符,,皇上高興之余又賞賜好些東西給安國公府,。
既然兵符都已經(jīng)上繳,許永勝索性連早朝也懶得去,,直接上了個折子,,向皇上告了假,皇上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見了許永勝的折子,體恤的說了幾句,,便準許了許永勝的請求,。
許家失去兵權,朝中眾人蠢蠢欲動,,之前上前來討好巴結(jié)的好些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有些之前還算交好的也開始疏遠許家,有些甚至還想打壓,,欺辱,,挑釁,對于這一切,,許家一概置之不理,,將府門一關,過著他們與世隔絕的小日子,。
明日是大婚的吉日,,不過,眼下看來,,前來祝賀的人應該不多,,也因此許瑾彤做了臨時的調(diào)整,這樣正好,,反正許瑾彤不怎么喜歡與那些夫人小姐裝模作樣,,來的人少,她也能剩下不少麻煩,。
只是,,明日拜堂不能只有父親的牌位,母親多年來不曾出過清心苑一步,,這次兄長大婚,,也不知道母親會不會破例,,許永勝是男子,向來不關注這些事,,可她還是不想讓兄長難過,,早在昨日她就交代了弟弟許學禮,今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將兄長騙出府去,,聽到丫鬟來報,兄長和弟弟已經(jīng)出了府,,許瑾彤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衫,,往清心苑而去。
木魚聲依舊,,許瑾彤走上石階,,在房門口撩起裙擺,跪了下去,,“母親,。”屋子里的木魚聲一頓,,隨即很快再次響起,,對此,,許瑾彤早已經(jīng)習慣,,接著說:“明日哥哥成親,女兒懇請母親移步,,接受哥哥和新嫂子的叩拜,。”
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任何回答,,木魚聲有節(jié)奏的響著,早在來之前,,她就有了猜測,,可她還是不甘心,開口又說道:“女兒知道母親不喜熱鬧,,女兒會派人去看著,,等花轎到了府門前,再來請母親,,只要一盞茶的時間,,待哥哥拜完堂,女兒就送母親回來,?!?p> 屋子里的動靜依舊,許瑾彤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答,耳邊是煩躁的木魚聲,,身前是緊閉的門扉,,許瑾彤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疼的她皺起了眉頭,,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許瑾彤眼眶泛著淚花,,出聲質(zhì)問,,“母親,你當真如此狠心嗎,?父親去了,,您連兒女也一并不要了嗎?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