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黃大哥家住在哪,,先前忘記問了,,看來還是得先找個人問問?!避庩豢粗即蟮囊黄课萑赫f道,。
“大叔,,請問一下,你知道黃玉順家住在哪嗎,?”軒昊見一個挑著扁擔(dān)的中年男子正從對面的馬路上迎面走來,,于是趕忙上前問道。
“哦,,你找玉順家啊,,他可是個好孩子啊,一個人照顧癱瘓在床的爹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抱怨過,,對我們也都很有禮貌,還經(jīng)常助人為樂呢。記得有一次我在后山上砍柴時,,結(jié)果一不小心扭傷了肩膀,痛得挑不動扁擔(dān),,正巧他也在那塊砍柴,,結(jié)果他二話沒說扛起扁擔(dān)就幫我挑回了家。扯遠了,,那個,,他家就住在村尾,你順著大路一直往前走,,看到門口有棵大梧桐樹的那家就是了,。”身穿黑色圓領(lǐng)衫的中年男子,,見軒昊上前詢問黃玉順的住址,,于是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后對軒昊一股腦地說道,。
隨后發(fā)覺自己多言后,,方才急忙伸手指個方向給軒昊看。而軒昊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雙眼一凝,,猶如放大鏡一般,遠處的一棵大梧桐樹就漸漸映入眼簾,。
“謝謝大叔,!”軒昊趕忙謝過這位中年男子,隨后起身就往前走,。而等中年男子轉(zhuǎn)過身,,他便施展起身法,一路絕塵而去,。
“看來黃大哥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好人呢,!”軒昊邊跑邊說道。
軒昊沿著筆直的大路一路不停,,遇見路人則快速閃身到農(nóng)田,,或是跳上房頂以做躲避。眼前的景物飛快流轉(zhuǎn),,如萬花筒般讓人眼花繚亂,,不過這只是對一般人而言。
片刻后,,一棵粗大的法國梧桐樹終于出現(xiàn)在了軒昊眼前,,而這顆樹看來則也有些樹齡了,因此歪歪扭扭地生長著不說,光樹干就需要兩三個成年男子合抱才能將其圍住,。而站在樹下抬頭看天時,,只覺遮天蔽日,樹影一片斑駁,。
在粗大的法國梧桐旁,,坐落著一處不起眼的灰磚青瓦平房,破舊的木門上貼著兩張已經(jīng)褪色嚴重的門神,,只能憑借那夸張的造型,,以及手上的武器,才能分辨出并不是明星海報,。
和兩旁的兩棟光鮮靚麗的三層小洋樓相比,,黃玉順家的質(zhì)樸平房無疑顯得要寒酸許多,并且相對低矮的房屋感覺有些低人一等般被擠在中間,,和周圍的建筑風(fēng)格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房屋的門口和墻上卻很干凈,看得出來屋主經(jīng)常打掃,,應(yīng)該是個勤快人,。
“砰砰砰……”軒昊伸出兩指,輕輕敲打著秦瓊的胸口,,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誰呀,?來了,!”一道渾厚的嗓音從門里透來,穿透力極強,,震得門上的秦瓊和尉遲恭一陣抖動,,配上兩位的英明神武,仿佛一瞬間活了似的,,引人失神,。
“咯吱……”一陣老舊木門獨有的推拉聲響起,只見大門被緩緩打開,,隨后黃玉順從門內(nèi)一探頭,,一看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軒昊,,于是立刻笑道:“喲,!這不是小昊嗎,快進來,,你是咋找到我家的?上次忘了告訴你了,,快進來屋里坐,。爹,爹,,咱家來客人了,!”黃玉順一開門見是軒昊,于是立即微笑著邊說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不由分說便拉著他的手徑直往屋里走,,并轉(zhuǎn)頭對里屋喊了一嗓子。
黃玉順一路拉著軒昊,,來到位于客廳里的兩張黃騰椅處坐下,隨后黃玉順依舊笑容不減地去一旁拿杯子給他倒水,,并笑著說:“小昊,,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你娘的病咋樣了,?找到老神仙了嗎,?”黃玉順邊說邊拿起一杯盛滿了熱水的純白搪瓷杯,隨后放到了他右手邊的一張褐色的老式八仙桌上,,之后便坐在一旁關(guān)切地注視他,。
“我娘的病突然惡化了,這樣下去恐怕……我前后等了一個月都沒見到袁北斗的身影,,所以我就只有到黃大哥這來了,。實不相瞞,黃大哥,,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我現(xiàn)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避庩灰婞S玉順一番熱心詢問,只能拿起水杯苦笑著對黃玉順說道,。
軒昊并沒有喝水,,只是不停轉(zhuǎn)動著水杯里的水,并凝重地注視著水杯里不停旋轉(zhuǎn)翻滾而形成的小漩渦,,仿佛這個漩渦要將他最珍視的一切立即給吞噬掉一樣,。
“啥,惡化了,?你娘到底是咋了,?送醫(yī)院了沒有?有啥需要幫忙的只管說,只要哥能幫的上忙,,絕沒二話,!”黃玉順聽后,立即放下手上的搪瓷水杯,并騰的一下抽身起來關(guān)切地問道,。而由于剛才手上的動作太過突然,,因此不慎將水杯里的部分熱水濺到了他拍在八仙桌的左手上,因此立刻就見紅了起來,。
“黃大哥你沒事吧,?家里有藥嗎?沒有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買,!……”軒昊見因為自己的家事弄得黃玉順手被熱水燙傷,,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于是急忙起身愧疚地說道,。
“沒事,!堂堂的七尺男兒,這點個小傷算什么,,不礙事,,倒是你娘的病……”黃玉順只瞥了一眼被燙傷發(fā)紅的左手,隨后就沒放在心上了,,隨后有些欲言又止地對軒昊說道,。
“沒用的,我娘的病普通醫(yī)院根本看不了,,以前我沒少帶我娘去縣里醫(yī)院看過病,,可最后醫(yī)生連病因都檢查不出來,只叫我去市里檢查,。于是我又帶著我娘輾轉(zhuǎn)去了市里,,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檢查出來。前前后后路費和檢查費花了不少,,可連個病因都查不出來,,治療就更別談了。之后我娘就只能在家養(yǎng)病了,,可這病哪里是自己養(yǎng)就能好的,,我本想著等存點錢帶娘去省里最好的醫(yī)院去看看,可看著已經(jīng)骨瘦如柴的母親,,怕是也經(jīng)不起長途奔波了,,于是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娘日漸虛弱,除了期望奇跡的來臨外,,也沒有別的任何辦法了,。”軒昊聽得黃玉順一番話,,見他的左手似乎并沒有什么大礙,,于是重新坐下并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頭頂上的一根粗壯的木梁,隨后幽然說道,。而話語里則充滿了無奈,、無助,更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軒昊的心頭,,重得讓他一刻也喘不過氣,。
溫柔的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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