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箭的弓能用嗎,？

　　現(xiàn)實里肯定不能,。

　　游戲里卻有解決之道。

　　經(jīng)過一番試驗,，李未濟發(fā)現(xiàn),，原來長弓上的刻紋圖標可以通過意念移動,，只要把想用的技能圖標移動到長弓中心，拉動弓弦,，箭矢會自動生成,。而且，根據(jù)使用的技能不同,，生成的箭矢也不同,。比如說，[遠程射擊]生成的箭矢就很普通,，但是[近身平射]生成的箭矢卻有看起來很重的箭頭,。

　　這個無中生有的設(shè)定說不上有多高明，但至少解決戰(zhàn)斗中無箭可用的尷尬,。

　　明白這個設(shè)定之后,，李未濟對著大樹來了幾次[遠程射擊]，箭箭中圈,。高興之余,，他又對著身旁的靶子使用[近身平射]，把靶子打飛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近身平射]的圖標變成灰色了,。按以往的游戲經(jīng)驗，這應(yīng)該是技能冷卻狀態(tài),。李未濟趕緊讀秒,，[近身平射]的圖標逐漸變亮，十四五秒鐘之后,，圖標恢復正常,。

　　“看來[遠程射擊]是基礎(chǔ)技能，沒有冷卻,。[近身平射]的冷卻時間是十五秒左右,。”

　　李未濟強記這個數(shù)據(jù),。

　　解決了箭矢問題,，李未濟很自然地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落石瀑布。從拿到艾麗西亞的木弓開始,，他的心里就一直壓著好幾個問題,。可是這些問題完全沒有解答思路,，而他目前得到的各種信息都把線索指向了靈寶,。沒理由不去落石瀑布上游戲看一看。

　　落石瀑布很美,，午后的陽光很溫和,，眼前偶爾飛過的蒲公英點綴著青山綠水。

　　行走在山間小路上,，野草閑花隨風搖曳,。抬頭看看前方，估計再走五六分鐘就能到落石瀑布的上游,，李未濟整理好背上的木制長弓,，稍作停留,，準備一鼓作氣登頂,。

　　“這山還挺高的。要換成現(xiàn)實里,，我早就累得放棄了,。一直覺得古人登高望遠是愚蠢行徑，今日身在高處,，方才領(lǐng)略到眼界開闊,、一覽眾生的樂趣。”

　　李未濟倚靠長滿苔蘚的青山大石,，回望來時長路,，自言自語。

　　一只小蜥蜴爬到他肩頭,，熾天使高階鎧甲成了它可靠的落腳點,。小蜥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凸出的眼球，眼球轉(zhuǎn)動,，盯上了苔蘚里跳動的蟲,。

　　這只肥碩的跳蟲絲毫不知道自己正面臨生死的考驗，它依舊蹦跳著,，啃食著最嫩的苔蘚,。

　　李未濟突然玩心大起，他很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打斷蜥蜴捕食,。為了達到目的,，他睜大眼緊盯著小蜥蜴，試圖通過蜥蜴的動作來判斷它的攻擊時機,。

　　一分半鐘過去,，李未濟精神渙散，不得不眨眼,，小蜥蜴好像有靈性一般,，舌頭吐吞，肥蟲入腹,。

　　小蜥蜴美美地吃掉一只蟲子,，它側(cè)頭看著李未濟，好像故意挑釁式地露出一張小笑臉,。

　　李未濟當然知道蜥蜴不會笑,，笑臉只是蜥蜴嘴巴弧線造成的假象。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服氣,，這局輸?shù)糜行┰┩鳌?p>　　幸好，苔蘚里的蟲兒還有很多,，他還有機會,。

　　一改之前死盯的策略，李未濟眨眼的頻率高了許多,。只要眼睛不累,，他確信自己肯定能看清蜥蜴的動作。

　　事實上,，他的確看清楚了,。

　　小蜥蜴的舌頭彈射,，粘住跳蟲，縮回口腔,。

　　當著李未濟的面,，小蜥蜴咀嚼起來，蟲汁四濺,。

　　“有意思,。舌頭像炮彈一樣轟出，卻留有余力再將舌頭收回,。這種纖毫間的力量掌握,，的確有很多可取之處。雖然說這是它的捕獵本能,，但我未必不能學以自用,。”

　　李未濟收起輕蔑心,，認真地思考起來,。

　　在他的注視下，小蜥蜴又順利地吃掉五只蟲子,。

　　“這么說,，你在捕獵時會身體前探嘍?！崩钗礉孟裨诟◎狎媪奶?，“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因為……”

　　剛說到因為兩字,，李未濟肩膀一抖一顫,，小蜥蜴舌頭一吐一吞，它很自然地咀嚼起來,，但嘴里卻空無一物,。

　　小蜥蜴不明白，這明明是必中的一擊,，為什么會落空,？

　　小蜥蜴不明白的事，李未濟自然心中有數(shù),。

　　捕獵是本能,，顫抖是計算。

　　在本能的驅(qū)使下,，蜥蜴舌頭的落點必定是蟲子,。

　　在計算的幫助下,，肩膀的顫抖恰好與蜥蜴同步,。

　　小蜥蜴攻擊蟲子時,，抖肩，稍微拉開它與蟲子的距離,。

　　小蜥蜴收回舌頭時,，顫肩，即刻還原它和蟲子的距離,。

　　這兩個小動作短促迅捷,，從小蜥蜴的視角來看，它與蟲子間的距離根本沒有變動過,，但它的攻擊卻失效了,。

　　看著苔蘚里蹦跶的小蟲子，李未濟微微一笑,，他托著小蜥蜴,，把它放到大石的平坦處，快步向瀑布上游跑去,。

　　李未濟的心情好了很多,。

　　這片刻的休息時間，原本只是想逗蜥蜴玩玩,，卻意外地學到一點點關(guān)于力量控制的技巧,。這種技巧并非技能，卻能在戰(zhàn)斗中發(fā)揮微妙的作用,。

　　心情好,，步伐也覺得輕快起來，三五分鐘不到,，李未濟就來到瀑布上游,。

　　與湍急的瀑布不同，上游的水涓涓細細,，綿綿長長,。巨大的圓形湖泊倒映著藍天白云，湖泊四周圍起大壩,，大壩高達數(shù)十米,，頗有截斷巫山云雨、高峽出平湖的壯觀,。

　　“沒想到這地方如此寬廣,，早知道的話，應(yīng)該先和伊莎拉套套近乎,，打聽打聽靈寶試驗室的具體位置,。”

　　李未濟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手里可沒閑著,，他拿著木弓在地上熟練地畫圓,，回想著泥潭鎮(zhèn)的方位，在圓圈外圍標注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圓就是湖泊,。落石瀑布在湖泊北面，翻過東面的群山應(yīng)該就可以看到泥潭鎮(zhèn),。南面是湖泊的源頭,，有大壩圍著，除非另辟蹊徑,，否則幾乎無法靠近,。西邊和東邊一樣，都是山……”

　　李未濟用語言增強記憶,，同時用食指沾了點口水豎置在空氣中,，片刻之后如法炮制，反復五次之后,，他在簡易地圖的西面畫了幾縷清風,。

　　“從通風要求來說，靈寶把試驗室建在西面的概率更大一些,?？墒菑牟晒饨嵌葋碚f，還是東面更有可能,?！?p>　　長弓在地圖上比畫著，李未濟猶豫不決,。如果換成平常狀況,，大可以把東西兩邊都搜尋一番，可是歡迎晚宴并不等人,，他剩余的時間并不多,，只能選準特定方向探索。

　　坐在簡易地圖前,，李未濟雙手抵著長弓頂端,，反復地搓著拳頭。

　　“還忽略了什么呢,。靈寶建的應(yīng)該是生物試驗室,，生物試驗室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呢？”

　　李未濟恨不得現(xiàn)在可以直連神經(jīng)元網(wǎng)絡(luò)查找相關(guān)的信息,，不過很可惜,，游戲禁止了這項功能。在登陸平臺中,，玩家可以連接神經(jīng)元網(wǎng)絡(luò)瀏覽任何開放內(nèi)容,。一旦進入游戲之后,，網(wǎng)絡(luò)瀏覽功能被徹底鎖死。因為游戲中的很多謎題在網(wǎng)絡(luò)上都有相關(guān)提示,，如果開放網(wǎng)絡(luò)瀏覽功能的話,，這些謎題就會喪失存在的意義,。

　　“看來還得從老本行出發(fā),。說不定游戲為了場景美感，會讓靈寶把試驗室建得別開生面呢,?！?p>　　李未濟在建筑學和生物學上幾乎沒有造詣，所以他果斷切換了思考路線,。

　　舉目遙望,，湖泊東面的群山，起伏有序,，山尖負雪,，好似一排利齒；西面山勢平緩,，樹木繁多,，更像是倒扣著的花盆。

　　“倒扣著的花盆,？”靈感襲來,，“每個花盆底部都有排水孔?；ㄅ璧箍鄣脑?，排水孔不就成了可以進光的天窗嘛？”

　　想通這一點,，李未濟當機立斷向湖泊西面奔去,。

　　十五分鐘過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找到了帶天窗的山,，在山周圍稍加摸索就找到隱藏在雜草里的入口。

　　入口呈U型,，在U字最底部加設(shè)鋼板地漏用于排水,。這個簡單實用的設(shè)計讓李未濟拍手稱贊，他贊的當然不只是靈寶,，更是《激戰(zhàn)》這個游戲,。這些小設(shè)計粗看不以為意，細想來卻格外生動,。

　　U型通道低矮窄小,，以李未濟的體形幾乎只能蹲著向前移動,，蹲行幾步后實在是很不舒服，他索性跪爬著挪動,。

　　爬出U型管道后,，李未濟看到是一根豎直的鋼管。

　　鋼管連接地下,，地下正是期待以久的靈寶試驗室,。

　　陽光通過山頂缺口射進洞穴，墻壁上貼滿密密麻麻,、零零碎碎的鏡片,，通過鏡片反射整個洞穴都能享受光照，不過也使得洞穴異常悶熱,。

　　身在半空的李未濟將整個試驗室盡收眼底,，參照身高比例估算了一下，試驗室呈正方形,，邊長約有30米,，被粗制的矮木柵欄劃分成九宮格。

　　“很好,。這個布局清晰明確,，鋼管下方正好可以當成平面九宮格左上角第一格?！崩钗礉谛睦锝o格子標上號碼,，“第二格好像是生活區(qū)，有食物和床,，看起來,，這個位置陽光照射并不強烈。第三格靠床的那邊是書籍文獻,，靠墻的那邊是玩具,，應(yīng)該是玩具吧，好像有木馬之類的……沒想到這個家伙還挺會享受生活,。只是這個床和木馬怎么有點,、有點像兒童用品，難道是給伊莎拉準備的,？”

　　“接下來是第四格,，光線暗淡，看不清有哪些東西,。然后是中心的第五格,，光線不夠明亮，只能看到像牛一樣的機器正在原地奔跑?！?p>　　“第六格的光線充足,，這一格鋪滿了鵝卵石，陣列著六個大鐵桶,，像是麻將牌的六餅,。”

　　“第七格,，角度不好,，只隱約能看到有些試管，需要下到試驗室里面再做探查,?！?p>　　“第八格是深水池,，游動著成群的小魚,。第九格的光線最充足，有許多的植物,，主要以黃色的小花為主,。”

　　李未濟反復默念著自己看到的東西,，當默念到第三遍的時候,，一個被擴音器放大的沙啞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朋友，記熟方位了嗎,？”

　　這句話在洞穴里反復回蕩,，李未濟一下子很難判斷出音源所在。

　　被發(fā)現(xiàn)了,？

　　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

　　自己明明沒有任何動作。

　　李未濟還在遲疑,，那個沙啞的聲音又來了：“趴在那么小的洞里,，不累嗎，為什么不下來喝杯軟泥酒呢,?！?p>　　看來的確被發(fā)現(xiàn)了，不再猶豫,，李未濟順著鋼管滑到試驗室里,。

　　下地之后，他覺得四周明亮了許多,。

　　“請到第二格來,，軟泥酒早已為你備好。”

　　李未濟走到第二格,，床與餐桌之間的小沙發(fā)前放置著一杯綠色的液體,。

　　“不要害怕，軟泥酒是我精心泡制的,。爛葡萄釀造的酒精,，再加上一整只清洗干凈的軟泥怪，泡足七七四十九天,，味道香醇無比,。”

　　有點受人擺弄的感覺,，但是李未濟依然拿起軟泥酒一飲而盡,。

　　還別說，這個東西聽著很惡心,，喝起來更難受,。

　　“一，二,，三,，吐！”

　　李未濟果然吐了一地,。

　　“你很聽話,。”那個沙啞的聲音笑了起來,，“聽話才能活得長久,。為了防止有人亂闖，我在這個試驗室里布置了毒氣,。如果你不喝這杯酒的話,，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開始抽搐耳鳴了。那么,，能幫我清理一下你的嘔吐物嗎,？那畢竟是我的臥室和餐廳?！?p>　　拿起掃帚,，趁著打掃的時機，李未濟小心地張望著,，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但一無所獲。

　　“很好很好很好,?！鄙硢〉穆曇麸@得很興奮,，似乎要原地跳起來一樣，“事實上,，我根本就沒布置毒氣,，因為我買不起制造毒氣的材料?？丛谀氵@么聽話的份上,，你現(xiàn)在可以玩玩小木馬?！?p>　　李未濟跨過木柵欄坐到第3格的木馬上,。

　　“你是在猜想我身在何處嗎？不要想了,，我在你眼睛里,，在你心里，在你腦海里,。我是你揮之不去的噩夢,！”像是讀臺詞一樣，沙啞而空洞的聲音快速地念叨著,，好像要把氣氛往恐怖電影方向發(fā)展,。片刻之后,，沙啞的聲音突然變得銳利,，他瘋狂地笑著，叫嚷著：“我是開玩笑的,。其實我只是想讓你把木馬搖起來,。快搖??！”

　　屁股輕挨著木馬，腳尖晃動,，李未濟將木馬搖了起來,。

　　銳利的聲音重新變回沙啞：“我殺過很多闖入者,，你的耐心比他們都要好,。你做了最正確的選擇，因為木馬控制著墻壁上的熱感應(yīng)激光炮,，如果你不搖木馬十下的話,，激光會把你射穿的?？熘x謝我,。說，謝謝?！?p>　　“謝謝,。”李未濟語氣平淡地回應(yīng),。

　　“不,！”沙啞的怒吼，“我要你熱情洋溢,，充滿感激地說這兩個字,。”

　　李未濟調(diào)整嗓音,，充滿感激地說道：“這兩個字,。”

　　沙啞的聲音平靜下來：“你變得不聽話了,。這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不過，我不會動怒,，仁慈的我總是寬宏大量,。再給你一次機會，去第6格,，從6個鐵桶中選擇一個,，打開它的龍頭，喝三口流出來的東西,?！?p>　　李未濟故意走得很慢，他輕聲細語地問道：“我能提前知道鐵桶里有什么嗎,？”

　　“哈,。當然，如果你不介意地話,，我可以告訴你,。這六個鐵桶里，有一桶是純凈水,。其他的五桶分別是,，粘焦油、臭牛糞,、人馬血,、龍蜥尿、鱗爪粉,?！?p>　　在鵝卵石上來回踱步,，李未濟試圖通過鐵桶的外觀來辨認鐵桶內(nèi)所盛放的東西，但是這6個鐵桶的外觀都很整潔,，絲毫看不出異樣,。

　　李未濟問：“允許我敲打鐵桶來判斷嗎？”

　　沙啞地聲音回答：“盡管試試吧,?！?p>　　挨個敲響鐵桶，這些鐵桶發(fā)出來的聲音都完全一樣,。

　　“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反饋的聲音都一樣,？”沙啞的聲音來了興致，“因為它們的厚度并不一樣,。倒數(shù)十秒,，如果你再不做選擇的話，請你看看頭頂,?！?p>　　頭頂，一個巨大的麻布包搖搖欲墜,。

　　“五,。四……”

　　還沒等到倒數(shù)三秒，李未濟直接用嘴裹住右手第一個鐵桶的龍頭,，擰開,。不管龍頭里流出來的是什么東西，他狠咽三口,，起身說道：“接下來呢,？”

　　“沒想到你能選對，看來你運氣挺不錯,。接下來就沒什么事了，寬宏大量的我決定給你一條生路,。你很聽話,，我今天很高興，你可以原路返回了,?！?p>　　李未濟卻搖了搖頭，他擰開旁邊的龍頭,，純凈水嘩嘩直流,。

　　“在我家鄉(xiāng)有句話叫反派死于話多?！?p>　　李未濟把兩個水龍頭重新關(guān)上,，慢條斯理地說道：“從你發(fā)現(xiàn)我開始,，我就一直假裝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你的位置,。其實不是,！我在想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搖木馬的時候,，我就想通了,，鏡片可以反射陽光，當然也會反射洞穴的一切,，你自然是通過鏡片反光發(fā)現(xiàn)我的,。”

　　李未濟揮揮手,，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洞穴墻壁上成千上萬的碎鏡片，映射出成千上萬個他,。

　　“可是,，你能通過鏡子看到我的一舉一動，我卻無法通過鏡子看到你,。這就說明你在一個非常巧妙的位置,，這個位置沒有光源，不會把你暴露出來,?！?p>　　退回第三3格，李未濟把小木馬翻轉(zhuǎn)過來,，說道：“這就是單純的玩具木馬,。根本就不存在激光炮，就如同根本不存在毒氣一樣,。從一開始你就在唬人,，但是你的技巧很高明，撒謊又拆穿自己的謊言,，如此反復,，讓人捉摸不透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只能被你牽著鼻子走,?！?p>　　李未濟的眼神明亮起來：“初期我的確被你給迷惑了。不過,，在搖木馬的時候我注意到一件事,，你看的書大多跟道德有關(guān)。殺人狂魔試圖從道德方面尋求內(nèi)心的平靜嗎,？還是說,，你做的試驗有很多道德矛盾,，需要你從這些書籍中得到開解？不論哪一點,，這至少說明,，你的內(nèi)心極度不安。知道這點之后,，我就冷靜下來,。”

　　從書堆中翻出一本《純粹理性批判》,，李未濟拿著這本書走到第二格,，冷靜客觀地說：“多少個日夜，你就坐在這張簡陋的小沙發(fā)上,，借著微弱的光芒,，翻開這本書。你的內(nèi)心波濤洶涌,，情緒隨書里的微言大義上下起伏,，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只好用軟泥酒來釋放壓力,。你很聰明,，但并不強大，你擁有的資源太少了,，所以你只能用一些花招來對付我,。”

　　把書放到小沙發(fā)上,，李未濟盯著第一格的角落,，輕聲說道：“第一格，最容易被忽略的起點位置,。你利用體形優(yōu)勢躲在鋼管后面,，躲在最背陽光的角落里。現(xiàn)在,，可否出面一見,？”

　　“有何不可?！卑殡S著輕亮干凈的聲音，矮小的身形從陰影中走出,，“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智慧,。”

　　“你……”李未濟有些說不出話來,，通過U型入口,、小床,、小沙發(fā)、小木馬,，他早就確定靈寶十分矮小,，可是他沒想到靈寶完全是另一種智慧生命體。

　　樣貌古怪的靈寶大搖大擺地走到李未濟身前：“身為指揮官卻沒見過阿蘇拉嗎,？”

　　李未濟搖頭道：“生平第一次,。”

　　靈寶很舒服地躺到他的小沙發(fā)上,，慢悠悠地說道：“你說對了很多事,。不過，有一件事你判斷錯了,，回頭看看,。”

　　李未濟回頭,，一道激光照在他腦門,。

　　“我這里真的有激光炮?！膘`寶翻身說道,，“不過能量消耗巨大，今天就不讓你見識了,?！?p>　　激光消失，李未濟轉(zhuǎn)身看著靈寶,，這個小矮子正背對著自己摳腳丫,。

　　“你能不能注意點自己的形象?！?p>　　“我在自己家,。”

　　李未濟無話可說,。

　　靈寶說道：“既然你通過了我的考驗,，那我可以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不過,，你可別指望我?guī)湍阆麥缢?。那東西已經(jīng)變異了，我也束手無策,?！?p>　　李未濟沉吟片刻，說道：“你很喜歡伊莎拉嗎,？”

　　“很喜歡,。她很好,，對我也很好?！?p>　　“所以你想讓她活著,。所以當你知道女王會派指揮官來支援泥潭鎮(zhèn)的時候，你就把這個信息透露給艾麗西亞,，甚至你還幫她造了一張床,。”

　　“不僅如此,，她去勾引你其實也是我引導的,。”

　　“聽你的語氣好像很得意,，又好像很不開心,。”

　　靈寶繼續(xù)背對著李未濟,，稍有遲疑地說道：“救人是件好事,，我安排得也很妥當。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損失一個女人的貞操換取一條鮮活的生命,，是無比劃算的交易。沒有什么比生命更值錢,，對不對,？”

　　“對。也不對,。生命的價值很難衡量,，有時候半個饅頭就等于一條命，有時候幾車黃金才等于一條命,。不過,，對我來說，無論你為生命付出何等代價都無可厚非,，只要你不付出別人的代價就可以,。”

　　靈寶轉(zhuǎn)身面對著李未濟：“你這個說法我在書本里看到過,。就當你說得對吧,。”

　　“我不是很懂你為什么執(zhí)著于要拯救那個女孩,，不過你既然有這種想法,，我愿意幫你?！?p>　　“怎么幫,？”

　　“當然是打到半人馬和強盜害怕，讓他們再不敢躍雷池半步,?！?p>　　“哼。從我來到泥潭鎮(zhèn)開始,，戰(zhàn)爭就沒有停歇過,。這三年來，熾天使損失了無數(shù)的戰(zhàn)士,，結(jié)果也僅僅是維持你來我往的死亡,。你憑什么敢說這種話?！?p>　　憑什么,？當然是憑游戲不會安排無解劇情這個常識啊。

　　可是李未濟不能這樣說,。

　　他凝視著靈寶,，平靜地說道：“憑你我的智慧?！?p>　　靈寶又哼一聲,，卻不再說話。

　　偌大的試驗室里只有機器牛奔跑的聲音,。

　　良久之后,，靈寶說道：“光憑智慧是不夠的，還要有武力,。我知道有個人可以幫我們,。她的力量加上我的科學發(fā)明，我們或許有勝算,。不過這個人和我有仇,，你得想個辦法調(diào)解我們之間的矛盾?！?p>　　靈寶從床邊的書堆里摸出一本書：“這書上的戰(zhàn)斗技巧對你或許有用,。”

　　李未濟接過書,，借著鏡片反射的光,，他看到書名是《灰燼·輕語之地的巨劍入門指南》。

　　不等李未濟翻開書頁,，靈寶爬到他的肩膀,，貼著耳朵說道：“去第五格，接下來要做的事會有些痛?！?p>　　痛,？

　　這些年什么痛沒經(jīng)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