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岸覺得李希默教授的話說的非常有道理,,如果那些異種人也在意那個盒子的話,,那這就說明那個盒子的力量非常強大,。
但是,,他現(xiàn)在缺少一個證據(jù),,一個關(guān)于異種人尋找盒子的證據(jù),。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發(fā)現(xiàn)表上的玻璃不知何時已經(jīng)碎裂,,他小心翼翼的把手表從腕上解了下來握在手心,眼神里流露的滿是傷感,。
李希默教授在龔奇的幫助下爬上了池子,他拄著手杖站在許岸的身后,,道:“走吧,,去和陸斯白醫(yī)生他們匯合!”
頓了頓,,他抬頭看了一眼枯黃色的天空,,嘆息道:“但愿他們沒事!”
許岸站起身把手表拽進了懷里,,然后把還在池子邊緣掙扎的龔奇一把揪了出來,,對著李希默教授冷笑一聲道:“你在前面帶路,我們稍后,!”
李希默教授點了點頭,,然后走在了前面,龔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滿臉感激的看著許岸,,道:“謝謝,!”
許岸微微勾起了嘴角,然后跟上了李希默教授的腳步,,不得不說李希默的腿腳真是利索,,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靠著李希默教授的電腦,,他們輕松的避開了游走在金礦街各處的變異食人蟻,,但是卻也沒有見到那只逃走的食人蟻后的蹤跡。
難道它也已經(jīng)變成了同類的腹中餐了嗎,?
許岸不禁想起了在地下蟻洞時它啃食同類的驚悚場景,,心中一緊,腳下似乎才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
許岸慢慢移開了腳步,半蹲著身體,,用手抹去了周邊的黃沙,,一把閃亮的短刀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短刀上沾著的一些白色液體已經(jīng)干涸,,變成了印在刀上的白色污點,,而且刀身受到了非常嚴(yán)重的腐蝕……
許岸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后抽出了在假山下?lián)斓降哪前衍姷?,用它輕輕的在沙地里刮動著,,隨即,黃沙被刮開,,露出了下面的不銹鋼板,。
不銹鋼板已經(jīng)遭到了強烈的腐蝕,寬厚的板身上有一個直徑五十厘米的不規(guī)則大洞,,從周身那些殘留的白色液體及紅色的肢體殘骸可知,,這里曾有一只食人蟻的尸體被腐蝕。
至于是被何種物質(zhì)腐蝕,,許岸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周圍甚至沒有留下任何化學(xué)物品的氣味。
他簡單的掠過了黃沙,,起身去追上了李希默教授,。
“當(dāng)!”
許岸用力的把鐵鍬撞在了前面的泥墻上,,泥墻碎裂,,露出了后面的房屋,,那是一個磚紅色的古色古香的小木屋。
一路上他們都在穿行各個不同的洞口,,路徑的都是曾經(jīng)熟悉的房子,,不同的是原本混濁的空氣里又充斥著血腥味兒,他們不得不找了高級呼吸過濾器來過濾空氣,,讓自己的鼻子好受一點,。
許岸隨時將鐵鍬扔到了一旁,拍了拍雙手率先踏過了那個洞口,,邁出第一步他便感覺到了不對勁,,緩緩的將靴子移開,一只被黃沙包裹的斷手正被自己踩在腳下,。
黃沙太過肆虐,,就算是在地上丟一塊黑色的瓦片,不到一分鐘也會被淹沒在其中,,無處可覓,。
這只斷手上雖然沾滿了黃沙,但上面的血跡清晰可見,,李希默教授和龔奇先是一臉驚恐的看著許岸腳下的斷手,,然后視線慢慢上移,像看待怪物一樣看著從容不迫的許岸,。
許岸淡定的把那斷手踢到了一旁,,大步從上面跨了過去,小聲嘀咕道:“沒見過世面,?”
李希默教授干咳兩聲,,淡定的從那斷手旁走過,不管怎么說他也是生物學(xué)的專家,,用一句話來說,,“我看過的尸體比你走過的路都多!”
龔奇干脆直接的蹦跳了過去,,落在李希默教授身邊時小退了幾步,,不由得又被李希默教授瞪了一眼。
龔奇深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的李希默教授對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但是他時自己的老師,,能準(zhǔn)備辦呢,?只能忍耐!
許岸手握著軍刀緩緩的推開了木門,,木門推開后里面不但沒有刺鼻的血腥味兒,,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傳來,。
“好香啊,!”
龔奇深深的嗅了一下并贊嘆道,。
許岸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大步走了進去,,道:“你們且先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馬上出來,!”
“你要小心一點,!”
龔奇心急的道了一聲,許岸抿嘴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走進木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頭頂傳了出來,,他抬頭小心翼翼的盯著屋頂,,右手緊握著軍刀,左手掏出了手電筒照向屋頂,,卻發(fā)現(xiàn)屋頂上空蕩蕩的一片,,什么都沒有。
“呼~是我的幻覺吧,!”
許岸松了一口氣,,“咔嚓”一聲關(guān)掉了手電,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一根漆黑的棍子便朝著他的頭頂重重的招呼了過來,。
見狀,許岸側(cè)身靈敏躲了過去,,并用左手抓住了那根向自己揮過來的棍子,,抬腳毫不留情的向拿棍子那人的肚子踹了過去。
“哎喲,!”
一個痛苦的女聲傳到了許岸的耳朵里,,他用手電照了一下,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正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許岸不曾想到,,被自己一腳踹飛貼在墻上的那個人,竟然是個女的,,還是個學(xué)生,!
許岸先是將那女生身邊的木棍撿起扔到了另一方的角落,這是為了防止自己不注意的時候被偷襲,。
這是多年職業(yè)生涯留下的習(xí)慣,,盡管眼前是一個瘦弱如小貓似的女娃娃,,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半蹲在女學(xué)生的身前,,右手的軍刀搭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冷的質(zhì)問道:“你是何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我……”
女學(xué)生微微睜開了眼睛,不過她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痛苦,,畢竟剛才許岸的那一腳并不輕,,而且現(xiàn)在還用刀頂著人家的脖子,沒有被嚇得大喊大叫或者是暈死過去,,可見心里承受力已經(jīng)很強了,。
“我叫李小雨,是金礦高中高三的學(xué)生,,學(xué)校都塌了,,恐怖的大蟲襲擊了我們學(xué)校,我趁亂跑出來躲在了這里,!”
她說話間語氣顫抖,,心中的恐懼全部展露了出來,她指了一下許岸的身后,,哽咽著道:“書包里有我的學(xué)生證,,可以證明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