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從正雄殿出來后,,便拉著魯布文前去看望魯布云和梅竜立,。這兩個人才是解開野獸論謎題的關(guān)鍵,。
他們先是到了唯云宮,。魯布云還是跟以前一樣,,從床底鉆出來,,把弄著手上的布娃娃,,嘴里念念有詞,,也不搭理人,。
“云妹妹,,我和二哥來看你了?!眲⒁粚λf道,。
魯布云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把弄她的布娃娃,。布娃娃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不見,,身體里原本塞滿的布條被扯得七零八落,看樣子應(yīng)該是受盡了魯布云的折磨,。
劉一把梅竜奈在綠石島的見聞跟她說了一遍,,希望她對此能有些看法。然而魯布云的表現(xiàn)卻讓劉一很失望,,她的眼神游離,,手里擺弄著布娃娃,,眼睛卻盯著布娃娃的前方,時不時還癡癡地傻笑,。
“算了吧,,我看也問不出什么來?!濒敳嘉恼f道,。
“等一等!”劉一說道,,“云妹妹,,你說點(diǎn)什么吧!什么都行,?!?p> “嘿嘿嘿……”魯布云只是一個勁地傻笑。
劉一呆呆的看著她,,不知所措,。
“走吧!也許她會自己來找我的,?!眲⒁粐@聲氣,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她自己來找你,?”魯布文有些不解,問道,。
“她來找過我一次,,那是出征前,我怕你們誤會,,所以我把她給送回來了,,然后我就碰到了梅竜立。后來他和云妹妹說了同樣的話,,再后來他就瘋了……”
“什么話,?”
“這個世界還會是原來的模樣……”
“原來的模樣?什么意思,?”魯布文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對了,云妹妹來找我的時候身上鋪滿了粉塵,?!?p> “粉塵?什么粉塵,?”
“就是灰塵……”劉一答道,。
“粉塵,!”魯布文想了一陣,說道:“難道云妹妹是去了那里,?”
“哪里,?”
“花恒道?!?p> “花恒道,?是什么地方?”劉一問道,。
“整個宮殿也只有那里會有粉塵……”魯布文解釋了起來,。
則布赤因?yàn)橄矏刍ɑ埽诮⒘俗约旱耐醭笤趯m殿外的南側(cè)修繕了一條地下通道,,取名為“花恒道”,。花恒道長達(dá)數(shù)公里,,里面擺滿了喜陰的花草,,地道上方的地上則擺滿了喜陽的花草。則布赤死后,,后人把他連同那些喜陰的花草一同葬在了花恒道里,,并在通道的四個出入口各安放了一道厚厚的黃金甲板,封閉了那里,,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入,。
“這么說來,花恒道是則布赤的墳?zāi)??”劉一問道,,“那里面怎么會有粉塵的?”
“這要追溯到則布赤后兩百年了,。有段時間,宮里的人經(jīng)常會聽到宮殿的南側(cè)有蟾蜍叫聲,,聲音大得異常,。四處尋找無果,于是人們就打開了花恒道的一個入口,,進(jìn)到里面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的植物藤蔓密布,遍布在空氣中的則是漫天的粉塵,。人們找尋了半天,,發(fā)現(xiàn)一只渾身雪白的巨大蟾蜍蹲在地上,被藤蔓和粉塵包圍,?!濒敳嘉恼f道,。
“后來呢?”
“后來他們就把蟾蜍捉了出來,,第二天蟾蜍就死了,。”
“白色的大蟾蜍,?跟普通的蟾蜍有什么區(qū)別沒有,?”
“普通的蟾蜍不是白色的,而且個子要小得多,?!?p> “那,那個蟾蜍有多大,,你能不能形容一下,?”
“普通的蟾蜍就是拳頭大小,那只卻有小木桌那么大,?!?p> “變異的白化病蟾蜍?!眲⒁挥窒霃目茖W(xué)的角度來解釋,,話說出口又想收回去,這個世界的存在本就不科學(xué),!
“什么意思,?”魯布文問道。
“沒什么……一個封閉的地道里面怎么會有粉塵的,?”劉一又問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也不對??!照你所說,那個地方安置了厚甲板,,云妹妹怎么可能進(jìn)得去,?”
“我也只是猜測,除了花恒道,,我想不出她身上的粉塵是從哪里來的了,。”
劉一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
“花—恒—道,,嘿嘿嘿……”魯布云終于說話了。
“云妹妹,,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劉一把著她的肩,,問道。
“花—恒—道,,花—恒—道……”魯布云嘴里一直念叨著這幾個字,。
劉一松開把著她肩膀的手,說道:“二哥,,我們走吧,!去看看?!?p> 兩個人起身,,走出魯布云的臥室,那個熟悉的磁性男聲又傳了出來:“你跟我一樣,,哈哈哈……”
魯布文嚇了一跳,,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去開魯布云臥室的門。劉一制止了他:“走吧,!二哥,。云妹妹每次都是這樣,沒什么好看的,!”
兩個人一并來到了宮殿外南側(cè)的花恒道處,。只見地上擺滿了各種花草樹木,卻看不見入口在哪里,。
“入口已經(jīng)被塵土蓋住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魯布文說道,。
“那云妹妹就更不會進(jìn)到里面了,。”劉一說道,。
魯布文點(diǎn)點(diǎn)頭,。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兩個人又往梅竜立的住處走去,。
梅竜立坐在客堂的木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屋頂,旁邊卻站著魯布朵和魯布雨,。這讓劉一和魯布文很詫異。
“你在這里干嘛,?”魯布文問道,。
“我來看看我的師傅?!濒敳级浯鸬?。
“師傅,?梅竜立是你師傅?”
“嗯,,我這身功夫就是他教我的,。”魯布朵答道,。
“這事父親知道嗎,?”魯布文又問道。
“上次從叢林回來后父親就知道了,,這些事是瞞不過他的,。那幾天他叫我去習(xí)文室抄書,暗地里卻讓我來跟師傅學(xué)習(xí),?!?p> “難怪那幾天看你那么積極,我就知道你不是去抄書了,?!濒敳嘉男Φ馈?p> “二哥跟父親一樣聰明,!可惜,,師傅他……”
劉一說道:“朵妹妹,你先帶雨妹妹出去一下,,我們找你師傅有些事,。”
魯布朵嘟囔著嘴,,說道:“還把我當(dāng)小孩子看待,?行吧!那我改天再來看師傅,?!闭f完就領(lǐng)著魯布雨走了。
劉一有些尷尬,,魯布朵這次回來后成熟了很多,,感覺完全變了個人,不再像以前那樣調(diào)皮搗蛋,。
梅竜立的一個小變化引起了劉一的注意,,“二哥,你看見他額前那顆紅痣沒有,?以前沒有的,。”他問魯布文道。
“注意到了,,有什么問題嗎,?”
“云妹妹那里也有一顆紅痣!”
“誒,!是呀,!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云妹妹那顆痣是什么時候長出來的,?”劉一又問道,。
“這個……記不清了,在我的記憶中一直都有,。怎么了,,三弟?”
“他們都瘋了,,而且額前都有一顆紅痣,,你不覺得這之間有關(guān)聯(lián)嗎?”
“難道……”魯布文欲言又止,。
劉一點(diǎn)點(diǎn)頭,,坐到梅竜立身邊,喊了他一聲:“竜參事,?!?p> 梅竜立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屋頂,,嘴唇顫抖不停,。
“你還記得我嗎?”劉一問道,。
他還是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屋頂。
“走吧,!也許出了門他會說些什么,。”魯布文說道,。
他們剛走出大門,,屋里同樣傳出了那個熟悉的磁性男聲:“你跟我一樣,哈哈哈……”
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卻說出了相同的話,,連聲音都一樣,。這讓劉一和魯布文更加肯定,這之間一定有某種必然的聯(lián)系,!
從梅竜立那里出來后,,他們準(zhǔn)備各自回家,。經(jīng)過唯威宮時,,劉一提議去看看梅竜梅,,剛剛成為寡婦的她心里一定不好過。
唯威宮的大門虛掩,,門口的守衛(wèi)不知去向,。魯布文推開大門,跟著劉一走了進(jìn)去,。
梅竜梅衣衫不整地坐在客堂的紅木椅上,,頭發(fā)散亂,見到他們進(jìn)來慌忙把領(lǐng)口的扣子扣上,。
“兩位弟弟要來也不通知一聲,,我也好提前準(zhǔn)備準(zhǔn)備?!泵犯o梅撫媚一笑,,他面色紅潤,看不出絲毫的悲傷,。
“我們只是順路過來拜訪,,大嫂最近可好?”魯布文說道,。
“你大哥走了,,我還能好到哪里去?”梅竜梅把散亂的頭發(fā)整理了一下,,答道,。
“大嫂可要注意身體,不要悲傷過度,。對了,,你宮外的守衛(wèi)去哪了?”魯布文又問道,。
“哦,,我這也沒什么好守的,我叫母親把他們調(diào)走了,。兩位弟弟若是沒有其它的事就先回吧,,改日我親自登門拜訪?!泵犯o梅看著劉一,,似乎有話要說。
劉一起身,,說道:“那就不打擾大嫂了,。”說完便拉著魯布文走了出去。
“有問題,!”走出門后,,劉一對魯布文說道。
“什么問題,?”
“二哥,,你平時挺聰明,可為什么一到關(guān)鍵時候你就木納了呢,?你多想一想,。”
魯布文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不會吧,!大嫂她?”
劉一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在這里,,如果她真是那樣,會有什么后果,?”
魯布文說道:“如果真是那樣……會被旁人恥笑的,,畢竟大哥剛走不久?!?p> “就只是恥笑那么簡單,?”
“還能怎樣?”
“會不會鞭撻,、浸豬籠之類的,?”
“什么是豬籠?”
“你就當(dāng)我沒說……有沒有什么懲罰,?”
“懲罰,?被人恥笑就是最大的懲罰了。你想一想,,如果大嫂是普通人也就罷了,,但她是熱域大公子的妻子。如果這事被外人知道,,我們家的臉面何在,?”
“那我們就不要聲張了?!眲⒁徽f道,。
魯布文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劉一在自己的寢宮和花蝶聊了一整天,。
對于魯布云和梅竜奈所說的話,花蝶也覺得不可思議,。
“花蝶啊……以前那位三公子……”聊到最后,,劉一問花蝶道。
“三公子有話就說吧,!”花蝶說道,。
“他……有沒有動過你?”
花蝶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回道:“沒有!”
“那你還是……”
“這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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