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碩大的白色蟾蜍被水晶棺材發(fā)出的萬道光芒照得五彩斑斕,它微動一下身體,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
而后,,它的兩側(cè)面頰鼓起兩個大圓球,接著慢慢消退,,發(fā)出了聲音。
梅竜梅聽得真真切切,蟾蜍發(fā)出的不是叫聲,,分明就是說的人話:“綠石島……”一直重復(fù)。
她被這怪異的一幕嚇得不輕,,趕緊抱起魯布雨,,領(lǐng)著梅竜立和魯布云,踩著腳下密布的藤蔓,,向花恒道的另一個出口走去,。
在花恒道里呆了一晚上,次日清早,,梅竜梅叫來梅竜立和魯布云,,三個人合力把那塊厚厚的黃金板推開了一個縫隙,地面上出奇的安靜,,只有那遠(yuǎn)處的鳥叫聲悠悠揚(yáng)揚(yáng)地傳了過來,,“恐怖,恐怖……”,。
他們使盡全身力氣,,把黃金板完全推開。梅竜梅爬了出去,,地面上并沒有人,,她又把剩下的三個人也拉了上來。
地面上,,滿是花朵,,花朵間,密密麻麻地樹立著百余根高大的十字架木桿,,正中央的兩根木桿十字架處掛著劉一和夫人的尸體,,他們耷拉著腦袋和四肢,血已流干,,鮮血浸透了他們的衣服,。
魯布云跪倒在地,眼角處淌下一行熱淚,她對著不遠(yuǎn)處兩個人的尸體磕了幾個響頭,,起身,,往外走去。
“去哪里,?”梅竜梅捂著魯布雨的眼睛,,眼角處也流下了眼淚,卻見魯布云獨(dú)自一人走了開來,,也不知道她是真瘋還是裝瘋,。
“海闊洲!”此時的魯布云哪里像個瘋子,?分明和正常人無異,!
梅竜梅抱著魯布雨跟了上去,天下易主,,也只有海闊洲那樣的雞肋之地還可以暫時容身,,也許自己的哥哥和曾林瀚他們已經(jīng)在去往海闊洲的路上了。
……
宮殿易名,,班布漣給取了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郑航y(tǒng)天宮,,取一統(tǒng)天下之意。昔日班布雄的寢宮更名為:正漣殿,。
正漣殿里,,班布漣正坐紅木椅上,左邊站著明布理,,右邊站著童石吉,,面前則跪著三個模樣俊俏的女子—花蝶、彩蝶,、粉蝶,。
“今日,大權(quán)失而復(fù)得,,明布理升為副首領(lǐng),。”班布漣兩手扶于紅木椅扶手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多謝首領(lǐng)!”明布理回道,。
“只是我這三個女兒,,功不可沒,該獎勵點(diǎn)什么好呢,?特別是我這大女兒,,不僅幫了我不少忙,,也幫了別人不少忙!”
“干爹,,給我們紅草即可,,無需其它!”花蝶埋著頭,,不敢看班布漣一眼,。
“哈哈哈……”班布漣大笑,道:“大女兒恐怕更想要的是讓那木桿上掛著的愛郎復(fù)活吧,?怎么樣?看著他掛在外面心里不好受吧,?”
“女兒一心只為干爹做事,,并不敢有雜念?!?p>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那兩個女兒就各獎勵紅草一瓶,。至于大女兒嘛,,就先長長記性,享受幾日花蠱之毒再找我取藥不遲,?!?p> 彩蝶和粉蝶抬頭央求道:“求干爹放花蝶一馬?!?p> 花蝶卻拉了拉她們的衣角,,道:“花蝶甘愿受罰!”
班布漣點(diǎn)點(diǎn)頭,,話題一轉(zhuǎn),,對童石吉說道:“那么,老師你呢,?”
童石吉一臉陰沉,,道:“多謝首領(lǐng)賞賜!”
班布漣哈哈一笑,,道:“老師可真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
童石吉還是一臉的陰沉,“首領(lǐng)此言何意,?”
“看來老師并不了解我,,我這人平生最討厭的人便是叛徒!”
“看來首領(lǐng)也并不了解我,,我這人平生最討厭的人便是過河拆橋之人,!”
班布漣猛地站了起來,怒道:“死到臨頭還嘴硬!抓起來,!”
花蝶手中已備好四枚金針,,手一揮,金針便對著童石吉飛了過去,。卻見童石吉手里卻冷不丁地多了一塊玉石,,玉石忽然向四周延伸開來,變成了一個盾牌,。
“噌……”只聽得那金針和玉石盾牌碰撞的聲音,。童石吉一腳蹬在班布漣的紅木椅上,在空中打了幾個跟斗,,把后者蹬了個趔趄,。
“抓住他!”班布漣被明布理扶了起來,,大叫一聲,。
花蝶等三人手中的金針不斷飛向騰空而起的童石吉,卻全部被他手中的盾牌擋下,。他又一腳蹬在一根金黃色的柱頭上,,大喝一聲:“后會有期”,沖出了門外,。
“可恥,!”班布漣喊道:“追!”
花蝶跑出門外,,叫了一聲“蝶兒”,,鳳蝶從天際處俯沖而至,花蝶跨將上身,,一路追去,,卻見童石吉早已不見了蹤影。
……
花蝶等三人回到寢房,,不是別處,,正是以前的唯杰宮旁邊那棟低矮的琉璃房。唯杰宮已更名為“唯天宮”,,班布漣唯一的兒子魯布天在寢宮內(nèi)對著自己那五個丫鬟大呼小叫,。丫鬟們個個身形瘦小,面色慘白,,卻是那魯布天手段極其殘忍,,丫鬟們跪在地上,哭著鼻子,,被打得體無完膚,!
花蝶,、彩蝶、粉蝶各中花蠱,、彩蠱,、粉蠱之毒,她們的名字也是班布漣給取的,,卻只有那班布漣擁有解藥,,而這施毒之人也正是班布漣。那解藥,,通體白色,,看似無異,卻是取自紅草不同部位之精華,,紅草遍地生根,,卻只有那班布漣懂得提取解藥之道。
花蝶躺在地上滾來滾去,,猶如萬箭穿心般痛苦,。彩蝶和粉蝶則似那熱鍋上的螻蟻,,圍著花蝶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又無計(jì)可施,。
正是花蝶痛苦之時,卻見那魯布天吵嚷而至,,“粉蝶,,跟我走!”
粉蝶臉一紅,,道:“就來,!”
“弄疼我了!”唯天宮里,,傳出粉蝶嬌滴的喘息聲,。
“弄疼你又怎樣?”魯布天說罷,,一個巴掌扇在粉蝶的臉上,。
粉蝶卻只是滿眶熱淚,不敢言語,。
“畜生,!”唯天宮里的聲響傳到花蝶耳中,她強(qiáng)忍住百蟲啃心般的痛苦,,冷不丁地罵了一句,。
“總有一天……”
彩蝶握住花蝶的手,“姐姐當(dāng)心,,小心隔房有耳,!”
……
昨日,,梅竜奈醒了過來,卻見自己五花大綁,,被綠龜甲馱在背上,,不知要去何處。
“放我下來,!”他大叫一聲,。
“已經(jīng)晚了,救不了了,!”事前,,曾林瀚領(lǐng)著奄奄一息的大黃鯀,奔至前方不遠(yuǎn)處的那塘清水,,大黃鯀跳將下去,,游了一陣,身體漸漸恢復(fù),。
梅竜奈仰天長嘯,,痛哭不止!
魯布金和素年甲三兄弟也只是搖頭嘆息,。
“我們要去哪里,?”梅竜奈問道。
“海闊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