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東方玉的咄咄逼人,,早已歷經(jīng)事故的厲天途一副淡然神色,,語聲緩慢而又鏗鏘有力,霸氣凜然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想怎樣,?”
厲天途運足真氣,故意提高了聲音,,即使周圍環(huán)境喧嘩嘈雜,,整個酒樓二層的食客也都聽的一清二楚,于是熱鬧的場面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再次沉寂,,靜的掉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比東方玉初來的場面效應(yīng)還要更顯著,。如果說剛才人們只是好奇,,那這會人們完全是震驚了。整個江南道,,甚至是整個天朝,,居然有個其貌不揚的普通人敢說云夢蘿是自己的女人,,而且還是在東方世家的東方玉面前,人們都知道接下來要有好戲看了,。
厲天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放在以前,這么霸氣的話從他口中而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現(xiàn)在竟然鬼使神差說了出來,,究竟是因為面前坐著的女人魅力太大,還是因為自己在顏夢雨和雪仙子兩個不同的女人面前經(jīng)歷了兩次生死而有所改變,,亦或是因為他成了昆侖神殿殿主之故,,厲天途無法確定。
原本還能保持翩翩風(fēng)度的東方玉氣極而笑道:“好,,很好,。你不是江南道本地人吧,我不知道你的底氣來自哪里,,但你既然來了這江南道,,就不要想著再回去了?!?p> 眾目睽睽下東方玉并沒有喪失理智動手,,但言談中的威脅之意周圍幾乎所有人都懂了。
云夢蘿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或者是她高估了東方玉的氣度,,現(xiàn)在事情似乎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同時她也被厲天途那句霸氣的回應(yīng)驚呆了,。
聽到東方玉那句滿含威脅的語氣,,云夢蘿知道事情要糟糕,天性善良的她當然不希望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因自己一時大意而失掉性命,,盡管這個人有些放肆和猖狂,。
“東方玉,這個人我云夢蘿保了,,你休想動他一指,。”云夢蘿只是因一時情急不由脫口而出,,并沒有解釋自己與厲天途的真實關(guān)系,。
但這話聽在東方玉耳中卻是另一層意思。只聽“啪”的一聲,,云夢蘿面前椅子的靠背在東方玉緊握的右拳之下被捏斷了,。
顯然,東方玉此時心中的憤怒已經(jīng)到了極點。
看到場面的氣氛如此緊張,,厲天途淡然一笑,,也不起身,自顧自拿起酒壺倒了滿杯,,一飲而盡,,豪情萬丈道:“江南風(fēng)景好,美人也好,,我正準備長住不走了,。”
于此同時,,他還意味深長地瞄了云夢蘿一眼,,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還知道為自己著想,。
厲天途本來對云夢蘿平白拉自己下水的舉動有所不滿,,但聽了云夢蘿要保自己之后不滿之情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更是對眼前的小女孩平添了不少好感,。
云夢蘿當然知道厲天途最后那一撇充滿了曖昧之色,,她也因此臉色微紅,心中有那么一點自作自受的感覺,。
東方玉知道,,自己再呆下去的話非氣的吐血不可,惱羞成怒之下又放下狠話:“好,,小子,,你給我等著?!?p> 他深深地看了厲天途一眼,,仿佛要把厲天途的樣子刻在心中一般,然后拂袖而去,。
“小姐,,這是怎么回事?”柳兒也被眼前一幕弄的云里霧里,,一直插不上嘴的她就這么旁觀著,,等東方玉走后才到了自家小姐跟前。
云夢蘿對著柳兒無奈一笑,,這又讓她怎么解釋,,轉(zhuǎn)頭對著厲天途嘆了口氣,道:“你這人怎么這樣,,以后怕是要有麻煩了,。”說完又自懷中掏出一塊非金非玉造型奇特的令牌,放在了厲天途酒桌之上,,解釋道:“這是我天丞教的飛花令,,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難可以來金陵山水云山莊找我,?!?p> 云夢蘿帶著柳兒走了。
厲天途手中捏著飛花令,,并用鼻子嗅了嗅,,這其中還略帶美人體香,口中卻喃喃自語道:“希望不會用到這塊令牌吧,?!?p> 云夢飛很容易就找到了厲天途。
因為厲天途這幾日一直在天香居駐足,,未曾離開半步,。
金陵城雖美,厲天途也有心游覽一番,,但因自身經(jīng)脈初復(fù),,這幾日厲天途一直在房中鞏固天道真氣。
云夢蘿回到金陵山水云山莊后,,向自己的哥哥云夢飛提到了天香居發(fā)生的事情,,當然只是有選擇性的跟自己的哥哥說了,全當是發(fā)泄情緒了,。
老實說,,天丞教的小公主云夢蘿平日都是順風(fēng)順水的,很少有氣憤的時候,,只是厲天途當日在酒樓的表現(xiàn)著實讓平時無憂無慮的云夢蘿心塞了一陣,,這才有了找哥哥傾訴的舉動。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云夢飛聽完云夢蘿對厲天途的相貌描述之后瞬間把妹妹口中說的那個男人和這幾日一直在腦海中盤桓的京師厲大統(tǒng)領(lǐng)對接上了。雖然僅僅只是一面之緣,,但極重情義的云夢飛卻對這個酒桌知己大有相見恨晚之意,,甚至在聽到他被逼墜崖之后還生出為這個僅僅是一面之緣的兄弟報仇雪恨的想法。
然而京師事罷,,當云夢飛帶著無限惋惜之情借道洛陽返回江南道之時,,卻從好友玄機門洛陽分會長蕭長歌那聽到了大難不死的厲天途作客君山玄機山莊的消息。得知厲天途未死消息的云夢飛心中歡喜無比,,拉著好友蕭長歌拼了三天三夜的酒,,方才罷休。
這大概就是惺惺相惜把,彼此都是重情重義之人,,雖然相交短暫,,但卻足以撫慰一生。
“厲兄弟,。”云夢飛運足內(nèi)力在天香居的客棧后院大喊了一聲,。
天香居背景不淺,,是揚州都督一個小妾娘家人所開,敢在后院作如此放肆舉動的,,整個江南道也就區(qū)區(qū)那么幾個人,,而云夢飛就是其中一個。
正在客房練功的厲天途也被云夢飛中氣十足的叫聲驚了一下,,但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厲天途的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英偉的男子,,有些人雖然僅僅相交一面,但卻讓人難忘,,自己這次江南之行或多或少不也是奔著這份難得的友情而來嗎?
推門來到二樓回廊,,依著古色古香的鏤空雕花木欄,看著樓下筆直而立面帶笑意的云夢飛,,厲天途同樣心潮澎湃道:“云兄,久違了,。”
兩人誰都沒有急著去靠近彼此,,就這樣一直相互看著,,云夢飛揮著拳頭道:“厲兄,,你可知在得知你被百里長虹逼的跳崖之時,,我云夢飛曾在鷹嘴崖上發(fā)誓要幫你手刃仇人,。失了你這酒中知己,還真讓人失落了好一陣,?!?p> 厲天途深信不疑,,點頭道:“如果我是你,,我也會?!?p> 厲天途縱身直接跳了下去。
兩個大男人緊緊擁在了一起,。
酒樓后院住店的江湖人士并不在少數(shù),,聽到動靜出來看熱鬧的他們見到這個年輕男子居然與天丞教少主云夢飛稱兄道弟,,都不覺露出羨慕妒忌之色,。
良久,在厲天途的一再堅持下,,云夢飛才松開了雙手。
看著周圍眾人各色各樣的神情,,厲天途苦笑道:“老子初來江南,,可不想被人誤會有龍陽之好,。”
云夢飛哈哈一笑,,抬眼環(huán)視四周霸氣道:“他們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