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白梔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蓄力待發(fā),,可沒等她掄起拳頭,,赤珀便“深情款款”地對上了她的雙眸,一字一句地道:
“還有,,我認得出師父的眼睛,,因為師父的眼睛是這世上最美的,,當(dāng)微風(fēng)徐徐吹過時,明眸中仿佛都能掀起陣陣漣漪,?!?p>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土味情話”嗎,?
他說得極其認真,,神情也是從未有過的專注,一紅一黑的眸子里仿佛有潺潺流水漾起的粼粼波光,,飽含著一眼萬年的綿綿情意,,看得筱白梔都呆住了,就好似忽然被他攝了魂,,連正想做的事都忘了,。
她足足呆愣了一分鐘,猛地甩了甩腦袋,,才喚回自己的理智,,忙道:“不好意思,我叫筱白梔,,來自二十二世紀的地球,,真的不是你師父,你可以先起來了嗎,?”
說實話,,跟跪著的人聊天,壓力太大,,她實在是承受不來,。
“師父,雖然您穿得確實有些……”赤珀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
袖子還不到胳膊肘,,褲腿剛過膝蓋,“衣不蔽體”的,,唯一看上去還算正常的鞋子上卻有“奇怪的細繩”,,著實怪異,但身為徒弟怎么能說師父的不是呢,?
三思過后,,他才訕訕地笑道:“您這回確實穿得比較奇特,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但您的徒弟也不是那么好騙的,,若是您真想跟我玩失憶游戲的話,至少要裝得像一點吧,?這世上哪有還不認識就能叫出名字的道理呢,?”
“呵呵……”老娘都跟在你屁股后面小半天了,能不認識你嗎?你自己看不到我,,不認識我,,關(guān)我毛事啊,!
筱白梔的心情很不美妙,,只想懟人,可在“說白了就是她在跟蹤他”的情況下真沒那個底氣,,只好把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僅留下兩聲干笑,以表無語,。
“師父,!師父!您怎么突然不說話了,?”赤珀急忙抬起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一副既疑惑又略顯慌亂的模樣。
“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師父,,別亂認人好嗎,?”筱白梔連忙往后退了幾步,繃起了一張圓嘟嘟的包子臉,。
“我知道了,,師父,”赤珀的神色頓時一黯,,“是因為徒兒不乖,,沒聽師父的話走正道,所以師父不高興了,,才不想認我對不對,?”
“不是……”筱白梔剛要解釋,赤珀不由分說打斷:“我也不想的,,可徒兒一聽到有人說您的魂牌碎了,,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一不小心便墮魔了,?!?p> “掌門他們?nèi)莶幌聣櫮У牡茏樱霘⒁毁影?,其實我本不想反抗,,因為那樣也好,正好可以隨師父而去,?!?p> “可徒兒還想幫師父報仇,,不能就那么死了,后來又發(fā)現(xiàn)師父的魂牌上有施法的痕跡,,并非自然碎裂,,我猜想您很可能還活著,才賴活到現(xiàn)在,?!?p> “徒兒真的不是有意的,師父可以原諒我這一回嗎,?”赤珀娓娓道來,。
語畢,,他又朝筱白梔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眼巴巴地瞅著她。
“我知道你是被逼無奈,,可我真的不是她,,跟我說有什么用呢?”筱白梔的語氣不由得軟了幾分,,“赤珀,,你再仔細看看,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修士,,怎么可能是你師父呢?”
我不是浮萍
只有在師父面前,,我才能卸下一切偽裝,。――赤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