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節(jié)目,已接近尾聲,。
“燈火怎么滅了,?如此昏暗,,讓人如何用膳,?”
“真是豈有起理,!本公子都快看不清盤子里的菜了,!”
“快快把燈點上,!菜這么貴,,咋還省這點蠟燭錢,?”
“這還沒到辰時正點呢!你們是想要用這個方法把我們趕走嗎,?”
……
樓下,,大部分燈籠都暗了,只余下表演臺的四周明亮得刺眼,。
包廂里的燭火不用熄滅,,樓下的熄燈對包廂里的客人毫無影響。
“喂,,你該不會真是為了省蠟燭錢吧,?”軒轅淏停下了思考,,問百里裕。
在他看來,,以百里裕這種死要錢的性格,,還真有這個可能。
百里裕甩了軒轅淏一個大白眼:“你看著便是,!”
話音剛落,,表演臺上,陡然生變,。
“鏘——”
一根長棍從天而降,,直直插進了表演臺中央。
隨后,,奇怪的配樂響起,。
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短褲、黑色緊身背心的極品妖姬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面容姣好,,身段妖嬈。
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云水兒沒有多余的動作,徑直走到那根長棍旁,。
纖纖玉手輕輕地撫上木棍,,她身上的氣質(zhì)瞬間變換。
變得,,嫵媚,、勾人。
“她這是在做什么,?”軒轅淏迫不及待地問,。
百里裕冷冷地回了他兩個字:“聒噪!”
軒轅淏幽怨地瞪了百里裕一眼,,不再說話,。
所有人都安靜了,緊盯著一樓的表演臺,。
先前的每一個節(jié)目,,他們都感到驚心動魄。
但直覺告訴他們,,眼前的這個,,才是今晚的重頭戲。
表演臺上,,
云水兒圍繞著長棍,,開始隨著時緩時快的音樂翩然舞動,。
樂點一到,她雙手一個用力,,身體便騰然離地,。
然后,她像表演魔術(shù)一般,,輕捷地攀爬了上去,,在長棍的高處姿態(tài)優(yōu)美地旋轉(zhuǎn)、擺動,、腰肢起伏……
她輕盈得像片羽毛,,幾乎不受重力作用;
又美得像窺看凡間的仙女,,自帶特殊磁場,,能在半空從容舞蹈。
全場看呆了,。
沒有人敢莽撞出聲,,害怕驚擾了那美麗的人兒。
樂曲臨近結(jié)尾,,云水兒更是放出了大招:
雙腿勾住長棍,,身體倒掛,雙手懸空張開,,迅速地從高處滑下,,直至桿底戛然而止。
那結(jié)尾,,就猶如一個炸雷,。
所有人都屏息凝視,直到她安全落地,,才猛然驚醒,。
潮水般的掌聲響起。
云水兒優(yōu)雅地躬身致謝,。
“這是……舞蹈,?”軒轅淏的聲音有點激動。
“嗯,,如何,?”百里裕慵懶地靠著椅背,看著樓下,,頭也不回地問。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舞蹈,!也是你教她的吧,?要不你還是跟我……”
軒轅淏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家親愛的三皇弟正冷眼看他,眼中泛著殺氣,。
“呵呵呵呵……”
強烈的求生欲讓軒轅淏硬生換了個話題:“那根長棍為何會從天而降,?難道你們房頂上設(shè)有機關(guān)?可是什么樣的機關(guān)能藏得住十米的長棍,?”
百里裕還是盯著樓下,,沒有回頭:“你沒發(fā)現(xiàn)嗎,阿五下樓幫你們喊我上來之后,,二樓上菜的人便換了,。”
“難道……”
軒轅淏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一想到那畫面,,他就忍不住覺得百里裕的腦子里有坑。
百里裕沒有在意軒轅淏的遲疑,,點頭道:“對,,阿五那時就上了房頂,扛著長棍在上面等著,。方法是簡單低端了點,,但是能解決問題,不是嗎,?”
月光如水,,夜空繁星點點,屋頂上,,冷酷的漢子扛著十米長棍,,高手寂寞地等待。
“噗……對不起,,畫面太美,。”
“沒關(guān)系,?!?p> 百里裕懶得跟軒轅淏這個蠢貨計較。因為,,樓下終于有人生事了,。
有人生事,就意味著兩位皇子的身份有了用武之地,,她的二十兩銀子終究沒有浪費,。
他說會幫她的。
百里裕淡淡地看了軒轅宸一眼,,便起身下樓,。
只一個眼神,,軒轅宸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二話沒說跟了上去,。
軒轅淏見此,,也懵逼地追了上去。
“水兒,,早就聽說你被人贖走了,,沒想到,你竟是來了這里,?!?p> 表演臺上,一個體型消瘦,、臉色發(fā)黑,、腎虛顯而易見的男子站在樓梯口處,攔住了云水兒的去路,。
云水兒側(cè)著頭沒有看他,,臉上神情復(fù)雜:“朱公子,我們已經(jīng)毫無瓜葛,,請您讓開,!”
“睡過幾百次,怎么就毫無瓜葛了,?”
朱彥均看著云水兒運動過后微紅的臉蛋,,眼中閃過一抹淫光,“水兒,,你今晚隨本公子回去,,如何?”
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云水兒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氣:“朱彥均,,我已贖身從良,請您自重,!”
“呵,!”朱彥均鄙夷地冷笑,“贖身從良,?你看看現(xiàn)在你身上的穿著,,堪比褻衣!你問問大家,,誰信你從良了,?一日為妓,終身為妓,你不過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的賤貨,,在這里裝什么清高,?”
“啪,!”
巴掌聲清脆響亮。
朱彥均以及臺下看戲的公子哥都驚呆了,。
云水兒也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發(fā)麻的手掌,,然后小心地后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我方才跳的舞蹈叫木棍舞,,我穿成這樣,是為了增加摩擦,,防止從木棍上摔下來,,而不是為了賣弄風(fēng)騷!”云水兒一臉倔強地解釋,。
朱彥均是她這輩子最憎恨的人,,她犯不著特地向他解釋什么。
但是,,她不能讓大家對天然居產(chǎn)生誤會,。
天然居是大小姐的心血,她不想因為她,,損害了天然居的名聲,。
“呵呵?!?p> 百里裕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看著表演臺上的云水兒,輕笑道:“水兒,,正人君子是不會對一支充滿藝術(shù)感的舞蹈產(chǎn)生褻瀆之心的,。至于那些有了邪心的,垃圾而已,,你無須解釋,。”
垃圾而已,!
這一巴掌,,可比云水兒剛才的那一巴掌要重得多。
所有看客的目光都落到了百里裕的身上,。
朱彥均反應(yīng)過來,,目光狠辣地看向百里裕,問道:“賤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