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潯陽學(xué)政
錦江原本靜水無波的眼中突然有了一刻怔神,卻只是一剎便恢復(fù)往日冷靜理智,,應(yīng)答自如,,“《女戒》有云,‘謙讓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惡莫辭,,忍辱含垢,,常若畏懼,是謂卑弱下人也’……”
離皖自詡也算是飽讀詩書,,卻被錦江這一段話說的有些不知所云,,“殿下,《女戒》是何書,?為何離皖從未聽過,。”
錦江驚訝的看著離皖,,過會兒又流露出了然之意,,“也罷,你本就從小顛沛流離,,又有何人會教導(dǎo)你女子德行呢,?”
離皖聽后撇了撇嘴,這世上還有幾個人能比她的老師更出名的,?
離皖與錦江聊的正開心,,車簾卻突然被掀開,離皖本以為是落兒,,卻立時反應(yīng)了過來落兒定不會如此無禮,。
離皖的身體早先一步比大腦做出了反應(yīng),用了全力將掀車簾之人踢了出去,,那人幾乎都還沒有將車簾完全掀開,。
“放肆!”離皖言辭厲色,,絲毫沒有懼怕之意,,“侍衛(wèi)何在,?是誰將此人放來的!”
離皖原以為堂堂北旸公主,,錦江身邊應(yīng)有眾多侍衛(wèi)才對,,但相反,在離皖憤怒出聲后,,只有一個侍衛(wèi)慌亂的不知從何出冒了出來,。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離皖看著眼前的情景已是憤怒到了極致,,一改往日調(diào)皮可人的小孩模樣,,“這就是你們對皇族中人的忠誠?若是錦江公主出了什么閃失,,你們?nèi)f死不能贖罪,!”
離皖難得動怒,這一怒也是用了北凝宮少主的氣度,。若是在往日,,便是生來便高人一等的北凝宮中人也要抖一抖,誰知這侍衛(wèi)卻是毫不在乎,,“這里只有我一人,,我哪里守得住嘛……”
離皖看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侍衛(wèi)如此作態(tài),怒火便再也抑制不住,,離皖正要發(fā)作,,錦江柔柔的聲音卻在她身后響起,“姑娘,,罷了,。”
離皖攥了攥拳,,換了個還算是和氣的模樣面向錦江,,。
“他們在我這里一向如此,,你不必動怒,。”離皖很佩服錦江對待所有事都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無論什么事都是那一句,,罷了。
“方才見姑娘有些拳腳功夫,,那便勞煩姑娘將那賊人趕到遠(yuǎn)處去吧,!”錦江儼如一清新脫俗,不染紅塵俗世的百合,只是站在那處,,仿佛沒有什么事能真正打擾到她那寧靜的心境,。
“勞煩姑娘了?!卞\江似乎是看到離皖沒有反應(yīng),,是以又很是和氣的重復(fù)了一次,想要喚回離皖游離的神智,。
離皖被錦江柔和的聲音拉回了思緒,一時的走神,,讓離皖的怒氣也散了大半,,只是嘆了口氣道,“奴婢遵命,?!?p> 說完,離皖正要想法子將那男子脫離此地,,一青衫男子卻從遠(yuǎn)處走來,,“姑娘且慢?!?p> 那男子似乎自身便帶著疏離冷淡之意,,倒與錦江身上的氣質(zhì)極為相似。同時離皖更覺得那男子定是個極為刻板老成之人,。
“姑娘不必為難,將此人交于荀燚便好,?!?p> 離皖疑惑的看著這個自稱荀燚的男子,在腦中飛快的梳理了一遍自己的記憶,,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關(guān)于這個男子的記憶,,“請問先生是?”
荀燚抖了抖袖子,,很是莊重的向錦江的方向行了一禮,,“在下潯陽學(xué)長荀燚?!?p> 雖然荀燚這禮行的毫無錯處,,讓人挑不出毛病,離皖卻還是皺了皺眉頭不露痕跡的將錦江擋在了后面,。也許是從小呆在北凝宮都緣故,,離皖對這種一板一眼的人似乎有著天生的厭惡感,不自覺的想要遠(yuǎn)離,。
“那便有勞荀大人了,?!彪x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疏離,荀燚便也很識趣的將那人帶走了,,不再多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