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宋宓并不知道遠(yuǎn)在京城的小皇帝又開始造作,因?yàn)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一腳踢開捆著那幾個土匪的房間,,宋宓冷冷目光的掃過,,最終走到了那個所謂的大哥,,也就是虬須大漢面前,。
看著虬須大漢死死的瞪視著自己,,宋宓無所謂的笑了笑:“別這樣看著我,,我怕我一時手癢,會忍不住揍你,?!?p> 聽見宋宓的話,,虬須大漢的臉色憋的通紅,,紅中又帶了些許黑色。
唏噓了一聲,,宋宓走過去拽出塞住這虬須大漢嘴巴的破布,,笑吟吟道:“你想說什么?你先說,,注意言辭,,不然……”
“臭小子,還不快放了老子,,不然老子讓你……”嘴巴能夠說話之后,,虬須大漢看著宋宓,頓時破口大罵,。
“真臭,。”捂了捂鼻子,,宋宓后退一步,,正琢磨著往哪里踹一腳效果比較好,卻聽門外傳來一聲略顯陰冷的笑聲:
“宋公子真是良善,,還是讓我來吧,。”
錯愕的抬眸,,卻見說這話的人,,竟然是一直怯懦無比的杏子,!
宋宓看著杏子抬步進(jìn)來,站在虬須大漢面前,,然后毫不猶豫的,,朝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狠狠踹了下去——
“啊——!”
一聲凄凌的喊叫充斥著不大的房間,,宋宓別開眼,,無奈捂臉。
雖然她沒有那個,,但是她聽著都感覺蛋.疼,。
她雖然聽溫隱說杏子受到了刺激發(fā)生了變化,卻未曾想到,,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宋公子,,你想做什么盡管做,如果你不忍心,,我會幫你下手,。”杏子笑著對宋宓說道,,但宋宓卻頓時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竭力給了杏子一個笑容,宋宓斟酌著措辭,,問道:“杏子,,我覺得改變是好事,但是改變的方向……”
“你是想說,,我怎么一夜之間變成了這副模樣,?”杏子笑容苦澀,瞥了房間內(nèi)的土匪一眼,,目光忽然之間變的狠厲:“如果我能早點(diǎn)如此,,姐姐便不會枉死?!?p> 聽見杏子的話,,宋宓沉默。
一夜之間如此改變確實(shí)讓人驚異,,也罷,,這樣的改變,對于杏子而言,,或許是福不是禍,。
扭過頭面向形色痛苦的虬須大漢,宋宓依舊笑意盈盈:“你還有什么話想說的嗎?還是那句話,,注意言辭……”
聽著宋宓的話尾聲音微挑,,那虬須大漢想到方才的痛苦,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真慫,。”遞給虬須大漢一個鄙視的目光,,宋宓站起身:“算了,,不問你了,我換個人,?!?p> 杏子看著宋宓走向那個絡(luò)腮胡子,在心中感嘆,,這位宋公子,,可真是隨性之人。
絡(luò)腮胡子看著宋宓走了過來,,沒有瞪視宋宓,,而是別過了頭。
宋宓不以為意,,俯身將絡(luò)腮胡子口中自己的統(tǒng)襪給拽了出來扔到地上,,嫌棄的看了那統(tǒng)襪一眼,問道:“我有話問你,,老實(shí)回答,,不然……”
宋宓說著,,看了那才被杏子踹過的虬須大漢一眼,,笑的一臉無辜:“我可是個男子,比起女子下腳更重……”
絡(luò)腮胡子屈服了,,于是宋宓從他口中套出了糧船的行蹤,,又從別的土匪口中套出了開船的方法,心滿意足,,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等!”看著宋宓邁出去的步子,,忽然有人在后面喚了一聲,。
宋宓轉(zhuǎn)身,原來是那個虬須大漢,。
“哦,,對,我忘記給你的嘴塞上了?!彼五盗巳坏霓D(zhuǎn)身,,在破破爛爛的床榻上隨便尋了塊破布,就要給虬須大漢的嘴堵上,。
“不是,!”看著宋宓口中的布,虬須大漢向后退著,,一面問道:“我想問,,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們藥倒的!”
“第一次慢性用藥是在飯里,,第二次梅子撒的藥粉直接觸發(fā)了這些藥”宋宓聳聳肩,,含糊的解釋了一句,果斷將破布塞進(jìn)了虬須大漢嘴里,。
虬須大漢:“……”
關(guān)上了房門,,宋宓在心中冷哼一聲。
想打探這些事情,,以同樣的手段藥倒她們么,?沒那個可能的。
她女扮男裝,,總是覺得心中沒有安全感,,因?yàn)榭倳N身攜帶軟骨散,以備不時之需,,這一次,,算是用上了。
第一次她用了很少的藥,,但是她知道這群土匪會讓她親自“試毒”,,所以將藥抹在了碗口。
這個方法,,不是宋宓獨(dú)創(chuàng)的,。她看了那么多話本子,照葫蘆畫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你見過哪群土匪聚堆吃飯是秀氣的一口一口拿筷子夾的,?一般都用碗狼吞虎咽。
至于徹底藥倒土匪,,是梅子進(jìn)房間里撒的粉末,,徹底激發(fā)了這群土匪體內(nèi)的藥性。
只可惜,,有一個土匪應(yīng)該是沒有搶到太多的飯,,出現(xiàn)了漏網(wǎng)之魚……
想到這里,,宋宓低嘆一聲。是她有些盲目自信了,。
跑到行船艙內(nèi),,宋宓試探著去開船。
梅子已經(jīng)被杏子水葬了,,而那個被杏子鞭尸的干瘦土匪也被溫隱扔下了船,,現(xiàn)在船上,只剩下了十個活人,。
那群土匪里雖然有人會開船,,但是任由一個男子自由行動,宋宓絕對不放心,,還是自己親自上陣的好,。
穿越前她考過船舶駕駛證,可惜還沒拿到手呢,,就一命嗚呼了,,如今倒是彌補(bǔ)了這個遺憾。
還算平穩(wěn)的按照土匪說的路線朝西北方向開去,,不過半天時間,,宋宓就看見了四艘掛著同樣標(biāo)志的沙船。
仔細(xì)了辨認(rèn)了一下,,宋宓確定,,這就是申州商行的商船。
心里無端松了一口氣,,宋宓走出行船艙,,將一面白色的旗子升了上去。
在大桓,,有明確規(guī)定,,如果在河海之上向其他船只求救,必須懸掛上白色旗幟,。
不多時,,宋宓便看見那四艘船中最小的一艘船拐了個方向,向自己的船開了過來,。
宋宓松了一口氣,忙去喚溫隱和杏子,。
杏子默默的看了那船一眼,,忽然道:“等我一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p> 說罷,,轉(zhuǎn)身向關(guān)押土匪的那個房間走去。
看著杏子的身影,,宋宓忽然之間明白了她想做什么,,示意溫隱在這里等待,她亦朝房間走去,。
不多時,,房間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和土匪的慘叫聲,溫隱低笑一聲,,不再去管,。
將土匪們都胖揍一頓之后,宋宓和杏子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這群土匪雖然傷害了梅子,,卻沒有對宋宓造成殺孽,宋宓不能無端殺人,,但這群土匪,,卻是真的欠收拾。
她亦會將土匪想要劫持糧船之事一一交待給商行,,商行怎么處理這群土匪,,就不在她的管理之內(nèi)了。
一番解釋和證明之后,,商行糧船最終同意宋宓三人上船,。
“子期兄,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
一直腳才邁上糧船,,聽見突如其來的一聲問候,宋宓腳下一滑,,險些摔入河中,。
狼狽的上船之后,宋宓狠狠的瞪了說話那人一眼,。
怎么在這里也能遇見他,!
真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