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無事過了幾日,大理寺丞是大理寺極其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經(jīng)過了那么多的沉淀,大理寺卿已經(jīng)將請任大理寺丞的折子遞了上去,。
宋宓每一日氣定神閑,,該做什么做什么,,甚是愜意,,看得大理寺上下一眾皆認為宋宓對大理寺丞這個位置沒什么想法,。
劉司直這幾日很高興,,因為他知道,,只要熬到皇上的任命下來,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大理寺丞了,。
這幾日大理寺評事和大理寺主薄頻繁找劉司直吃酒,,都被劉司直拒絕了。劉司直可是記得,,姚司直失去這個機會,,正是因為兩人喝酒誤事。
看著劉司直滿面紅光的模樣,,宋宓冷眼旁觀,。在還沒有坐上這個位置之前便表現(xiàn)出這副模樣,只會摔的更慘,。
掐算著時間,,她準備的后手,也該差不多了……
“劉稟,!你個殺千刀的,!你給老娘出來!”一聲彪悍的吼叫聲傳遍整個大理寺,。
聞的這一聲,,宋宓垂眸。正主終于來了,。
聽見這一聲,,劉司直一抖,連滾帶爬從訟理處滾了出去,,連聲道:“夫人,,夫人息怒,怎么了,?”
聽見如此聲音,,訟理處不少人探出頭去看,。宋宓亦是饒有興致的探出頭,,反正大家都在湊熱鬧,,她要是不看多顯眼啊。
見司直大人也過來湊熱鬧,,不少好事者特意把視線極好的位置讓給了宋宓,。
訟理處外,劉司直的夫人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掄著搟面杖,,指著腳下哭哭啼啼的女子,吼道:
“劉稟,!老娘待你不?。≡谀阕咄稛o路的時候,,是老娘家收留了你,,老娘還不嫌你窮嫁給了你!你就是這樣對老娘的,?你怎么對的起我,!”
這一嗓子可把劉司直給喊怕了,他亦是看了夫人腳下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女子,,這一眼,,險些把魂兒看丟了。
那女子桃花瞳柳葉眉,,小巧的瓊鼻一點,,櫻桃紅唇甚是誘人,加上那舉手投足間的魅氣,,劉司直日日和母老虎般的夫人相對,,哪里見過這樣的女子?不由得愣了,。
看見劉司直愣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姑娘,劉司直夫人怒吼了一聲,,搟面杖直接掄了上去,。
“哎呦——!”劉司直慘叫一聲,,反應(yīng)過來,,連連叫冤:“夫人饒命啊,!我根本不認識這女子,!”
“不認識,?劉稟!說你娘的鬼話,!”一手提著刀似乎給劉司直夫人不少底氣,,她手里的搟面杖掄的更厲害了:
“不認識人家能找上你!京城有多少男人,,如果你沒有招惹她,,她能瞎了狗眼找上你!”
看著這一幕,,不少旁觀的人竊竊低笑,。
劉司直的夫人是個妒婦而且是母老虎的事情在大理寺里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他們從未見過劉司直夫人找上門,,如今一看,,真是大開眼界!
“姑娘,!哎呦——”劉司直一邊慘叫,,一遍向那女子喊道:“姑娘!你好好看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快點向我夫人澄清啊,!”
聽見劉司直的話,,那女子竟然眼淚滑落更厲害了,甚是惹人垂憐:“劉郎,,你不認得我了,?我是月淺啊,!你……你竟然要負我……”
看著這女子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不少觀看的人都感嘆著劉司直艷福不淺,竟然背著母老虎夫人藏嬌,。
看著這女子一臉受傷的模樣,,宋宓暗笑。這女子哪來的,?逍遙樓的人,。她是宋宓親自安排的,讓她去劉司直府門前哭訴一番,,將劉司直的夫人引到大理寺來,。
“啊……!”劉司直驚叫一聲,連連閃躲:“什么……什么月淺,!我不認識,!我不認識啊,!”
“劉郎……”女子哭的厲害,,一聲“劉郎”更是叫的肝腸寸斷。
“夫人,!停手,!”眼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劉司直躲過夫人手中的刀,,牢牢抓住她掄搟面杖的手:“我真的不認識她!先別打,!等我問清楚好嗎,?”
女子力氣終究沒有男子力氣大,劉司直的夫人掙脫幾次都沒有掙脫開,,也沒法拿刀往自己男人身上招呼,,不由冷哼一聲:“放開!你趕緊給老娘問清,!”
看見夫人終于不鬧了,,劉司直松了一口氣,看向那個叫月淺的女子:“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確實沒見過你……”
“劉郎……”聽見劉司直這樣說,月淺姑娘頓時悲戚的喊了一聲,。
喊的劉司直心里一抖,,他連滾帶爬的后退幾步,一臉驚恐:“這,,這位……姑娘,,你可不要亂喊啊,!你說你認識我,,證據(jù)呢?”
“劉郎,,你好狠的心吶——”月淺撕心裂肺的悲鳴控訴,,顫抖著從腰間取出一枚玉佩:“這……這是你我定情之物,劉郎,,你忘記了嗎……”
玉佩當然是劉司直的,,至于怎么會到月淺手中的,恐怕要問隱二了。
大理寺某房梁,,隱二遠觀這一場鬧劇,,臉黑的簡直能滴出墨來。自打他跟隨了宋宓,,天天干的都是什么事,!
先是給大理寺正茶水中下藥,然后是偷劉司直的貼身玉佩,!他是隱衛(wèi),!隱衛(wèi)!隱衛(wèi),!
他就不明白了,,宋宓一個大男人,在謀算布局上毫無遺漏,,甚有才子風范,,但是這手段,怎么女里女氣的,!
隱二卻是不知道,,只有毫不客氣將男女優(yōu)勢結(jié)合,才能在官場上吊打只有男子手段的人,!
宋宓卻是不管在場的人都在想什么,,淡淡的看著,她轉(zhuǎn)身進了訟理處,。這場鬧劇鬧到這里,,結(jié)果已經(jīng)不重要了,接下來就要看她的了,。
而訟理處門外,,看見這枚玉佩,劉司直的夫人連問也不問了,,終于忍不住,,直接提著搟面杖又掄了上去:“劉稟!前幾日老娘還問過你,,問你的貼身玉佩哪里去了,,你給老娘說不小心丟了,原來是送給老相.好了,!”
說著,,劉司直夫人連菜刀都掄了上去:“枉老娘當年嫁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好的,,原來竟然是個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東西,!”
“你還敢躲!老娘打死你!打死你你個背信棄義的東西,!”
“夫人,!冤枉啊,!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劉稟,!你還敢有下次,!”
“啊——”
“哎呦——”
大理寺訟理處外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