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當然可以,。隱隱的東西我都吩咐人開始收拾了,,不用操心,人家姑娘跟著你奔波不容易,,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女子……”
眼見裴氏又要開始了長篇大論,,宋宓趕緊一捂肚子,皺著眉頭,,苦聲道:“母親,,孩兒好像吃壞了肚子,先走一步……”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裴氏看著宋宓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身影,,笑罵:“這個混小子……”
從裴氏院子里出來,午時剛過不久,,看了一眼尚早的天色,,想起自己被隨行的小皇帝調(diào)任到固州,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到京城,,因此做了一個決定,。
她想親自再去規(guī)啼山看看,那個山實在是太蹊蹺,,雖然那次出山,,她和桓大哥都沒有說什么,但是彼此心照不宣,,這個山里,,絕對有秘密。
叫出府上的車夫,,讓他載著自己去規(guī)啼山,,卻聽車夫問:“大人可是要去規(guī)啼山上?”
“正是?!彼五殿h首,,看見車夫一瞬間變了臉色,不由好奇問道:“我去規(guī)啼山上,,有什么不妥嗎,?”
“確實有些不妥,”是自家的大人,,車夫也沒什么不好說,為難道:“皇上已經(jīng)下令封鎖規(guī)啼山,,說是大人就是在規(guī)啼山被陷害的,,需要封山詳查?!?p> “竟然有這條禁令,,什么時候發(fā)布的?”聽見車夫的話,,宋宓皺眉,,心里卻在罵沒見過樣貌的小皇帝。
她哪里是在規(guī)啼山被陷害的,?小皇帝封山估計是聽了桓大哥的什么話吧,,故意封山,還把責任都推到她,,偏偏她還怨不得,,必須生生受著,怎么會有這樣的皇帝,?
本來聽小皇帝的不少荒唐事,,她就對皇帝沒什么好感,這一次更是討厭了,。
也不知道桓大哥那種性格,,怎么能忍著給這樣的皇帝做事,要她,,早就逃到十萬八千里遠了,。
“大人,是今早上發(fā)布的,?!避嚪?qū)τ诮钸@種十分關(guān)注,因為身為車夫,,他需要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如此,就有些難了。宋宓沉吟片刻,,然后淡淡吩咐道:“我想去規(guī)啼山腳下看看,,你拉我去那里看看不逾矩吧?”
不允許爬山,,總不能連看都不讓看吧,?
坐上了馬車,宋宓閉著眼睛,,頭倚著馬車內(nèi)壁小憩,,這車夫是宋御史平日最喜用的,駕車技術(shù)甚是好,,馬車一路平穩(wěn),,睡覺也無礙。
于此同時,,皇宮之中,,季珩百無聊賴的逗著那只珍珠鳥,心思卻已經(jīng)飄遠了,。
他把宋宓調(diào)了出去,,是為了讓她避禍,但他季珩雖然對于朝政不感冒,,卻不代表一點政治敏感都沒有,。
自從宋御史走之后,他都能隱隱感覺到有人在針對宋宓,,最開始是那種無意識針對,,到試探著針對,后來直接將目標鎖定了宋宓,。
憑借對于宋宓的了解,,她那么機靈的人,不可能惹到太棘手的人物,,為什么會有人針對她呢,?或者,是不是宋宓又在私下做了些什么,?
這個想法一出,,季珩心里忽然之間有些不舒服。他還記得上一世像傀儡一樣任由宋宓擺布,,今生的宋宓可以任性,,但是一定不能隱瞞他,脫離他,。
季珩自認自己若是個王爺,,必然是最合格的王爺,但是偏偏一國之重任托付于他,他雖然極度不喜,,卻也不能再愧對祖先,。
想了那么多,季珩自然也沒了逗鳥的心情,,看著小珍珠鳥用力頂撞著鳥籠,,忽然之間沒由來的煩躁,索性用內(nèi)力包裹著鳥籠,,不過瞬間,,那個金絲籠便化作齏粉。
原本在鳥籠之內(nèi)蹦跶的小珍珠鳥忽然之間得到了自由,,撲棱撲棱著翅膀,,直接慢悠悠的飛遠了。
季珩淡淡的看著小珍珠鳥飛遠的小影子,,轉(zhuǎn)身便走。
可是忽然有“啾啾”的聲音傳來,,季珩一轉(zhuǎn)頭,,便看見那個已經(jīng)飛走了小東西忽然折返,或許是記得季珩,,竟然繞著季珩盤旋了幾圈,。
一直面無神情的季珩臉色沒什么變化,眼中卻是帶了淡淡笑意:“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還知道記掛我,。”
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一直沒出聲的廖沉軒說了句巧話:“皇上之好,,若是明白,,自然都不敢忘?!?p> 瞥了廖沉軒一眼,,季珩吩咐,聲音卻緩了幾分:“沉軒,,左右現(xiàn)在也沒有事情,,你先回府吧?!?p> “微臣多謝皇上,。”知道季珩不喜歡磨磨唧唧黏黏糊糊,,廖沉軒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小東西還在身邊“啾啾”個不停,季珩沒再看,,走也好,,不走也罷,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心情管這個小東西,。
“隱三,隨我去規(guī)啼山一趟,?!被氐綄嫷钪螅镣肆似渌?,季珩冷聲朝某處說了一聲,,下一瞬,就見一個人影從那處跳了出來,,笑嘻嘻道:
“主子,,那規(guī)啼山您不是封了么,怎么還要去,?”
不去理會油嘴滑舌的隱三,,若不是隱三著實有些本事,而且他的本事正是季珩所缺,,這樣的隱衛(wèi),,他不扔到大西北就是念及舊情了。
隱三明顯知道自己惹了主子不喜,,又笑嘻嘻的把話圓回來了:“封山是主子的事情,,上與不上,自然主子不會受自己的限制,,是屬下愚鈍了,。”
這話聽起來分外奇怪,,季珩皺了皺眉,,沒搭理隱三,直接自己飛掠出去,。
“喂喂,!主子,等等我??!”見季珩連叫都叫一聲便走了,隱三趕緊追了上去,,還不忘嘀咕一句:“不就是我話多了些,,那么小氣做什么,?”
而片刻之后,在規(guī)啼山腳下,,車夫穩(wěn)穩(wěn)的將馬車停住,,恭聲道:“大人,規(guī)啼山腳下已經(jīng)到了,?!?p> “是么?”宋宓迷迷糊糊的抬眼,,掀開車簾朝外一看,,果然是到了,起身跳下了馬車,。
“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