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是什么鬼稱呼啊,”衛(wèi)流瞳無奈道,“叫我小衛(wèi)吧,,或者子語也好,。”
“子語,,這是你的小名,?”
“啊,就當(dāng)是吧,,”衛(wèi)流瞳臉上露出了幾分緬懷,,然后拋出了他想好的理由,“這些日子學(xué)疲了,,請了一周的假出來旅游,,可沒玩痛快不說,身份證還被人偷了,?!?p> “嘿,這點小事,,姐姐我回去就幫你搞定,,”褚素婉自豪地打完保票,又好奇道,,“你現(xiàn)在上大學(xué),,還是在讀研究生?”
她砸了咂嘴:“一定是重點大學(xué)吧,,我上學(xué)的時候,,就從來沒有為成績擔(dān)心過?!?p> “都不是,,我在讀高一,等到后年才會參加高考,?!毙l(wèi)流瞳淡定地糾正道。
“誒,,歲數(shù)這么?。俊瘪宜赝裼悬c懵,,“看不出來啊,。”
衛(wèi)流瞳無奈,,饒是他已經(jīng)活了上千年,,可是回歸現(xiàn)代社會以后,,他的合法身份仍是那個十七歲、未出象牙塔,、不識人間疾苦的少年,。
唉,一只裝嫩的老妖怪,。
“不對,,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一個姓林的老頭兒學(xué)了十五年功夫,,或是有某個系統(tǒng)附身,,”褚素婉以一種我已經(jīng)看透一切的語氣說道,“要不然,,你個未成年怎么會這么厲害,?”
“......你小說看多了吧大姐?!毙l(wèi)流瞳郁悶道,。
“嗯哼,一定是,,”褚素婉對自己的猜測無比肯定,,“或者,你是不小心加入了某個聊天群,,里邊都是修真大佬,?”
“好吧,我坦白,,”衛(wèi)流瞳無奈,,“我無意間穿越回了過去,見證了古今中外幾千年的歷史進程,,歷經(jīng)大小戰(zhàn)陣無數(shù),,才從尸山血海里練就了一身功夫,中途還不小心死了幾次,,前幾天才剛從陵墓里爬出來,。”
“哇,,這個創(chuàng)意不錯,,回去寫成小說吧,我?guī)湍忝赓M推廣給周圍的同事們~”褚素婉興奮道,。
“......哈哈,,有時間我會的。”衛(wèi)流瞳苦笑道,。
唉,,說了實話,你又不信,。
如果條件允許,,他真的想寫一本別人眼中的小說、自己眼中的回憶錄,,用來祭奠那些人,,和那些事。
就這樣,,兩人天南海北地胡侃著,夜晚也在悄悄過去,,當(dāng)黎明破曉,、太陽開始履行它的職責(zé)時,他們也到了目的地,。
褚素婉晃晃悠悠地下了車,,打了個哈欠,紅腫的眼睛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算起來,,她已經(jīng)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睡覺了。
不過,,當(dāng)她回過頭,,看著面如死灰的毒販,又感覺自己被注入了新的動力:雖說人不是她抓住的,,可她的心中還是涌起了一股自豪,。
三人走進警察局大門,衛(wèi)流瞳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周圍,,古代的衙門他進過幾次,,可現(xiàn)代的警察局還是他頭一次進來。
天色微明,,早高峰時段還沒有到來,,街道上依然冷清,只有清潔工人在辛苦著,,可這現(xiàn)代六扇門里卻已經(jīng)很熱鬧了:有人闔著雙眼揉著太陽穴,,有人在候椅上打著瞌睡,還有人在席地而睡,,以警帽為枕,,身上蓋著制服外套,旁邊還放著吃完一半的盒飯。
“呦,,這不是小婉嗎,?”迎面走來一個滿身污泥,衣服破爛的青年警察,,二十出頭的樣子,,半睜的雙眼布滿血絲,臉上扯著笑,,卻掩不住萎靡,,“怎么沒在所里待著,跑局里來了,?”
“嘿嘿,,抓著條大魚,”褚素婉自豪地說,,又好奇道,,“師兄你呢,怎么搞得這么狼狽,?”
“別提了,,”青年警察郁悶道,“昨天夜里到村里盯梢,,結(jié)果那孫子出乎意料的警覺,,;凌晨三點多才鬼鬼祟祟溜出大門,,沒走幾步,,突然抱著腦袋就往野林子里竄,差點就讓哥幾個跟丟了,?!?p> “可你們還是抓住他了,對吧~”褚素婉肯定地說道,,雖然這家伙嘴里抱怨著,,可臉上滿滿的自信卻出賣了他。
“那是,,你師兄我可是無情奪命追魂手,,就算他坐火箭逃到月球,我也能拿繩子給套下來,!”青年警察拍著胸口說道,,無精打采的雙眼都精神了幾分。
“對了師妹,,還沒問呢,,抓住什么大魚了,?”嘚瑟完自己的豐功偉績,青年警察好奇道,。
“咳,,”褚素婉故作平靜地挪開身體,露出了背后瑟瑟發(fā)抖的毒販,,“諾,,就是這貨?!?p> “咦,,這不是......”
青年警察上前一步,僅用了幾秒,,就辨認出了藏在雜草般劉海下的那張臉,,震驚的吼道:“臥槽,這不是通緝令上那孫子嗎???”
“叫什么來著,對了,,李成棟!”
他這一聲嚷,,吸引了周圍所有警察的注意力,。
“行啊師妹!”他激動地贊嘆道,,“有你的啊,,逮了條鯊魚回來!”
“......不是我,,”褚素婉強忍住認下功勞的沖動,,解釋道,“是這位小弟出手幫我抓住他的,?!?p> “哥們兒,牛逼,!”青年警察錯開眼神,,望向一臉淡然的衛(wèi)流瞳,伸出了大拇指,,毫不吝嗇地佩服道,。
“順手而為?!毙l(wèi)流瞳一臉淡然,,心中則有些暗爽。
這時,另一名過來圍觀的警察注意到了毒販那條與報廢無異的胳膊,,吸了口氣:“嘶,,下手夠狠的啊,待會兒得送醫(yī)院吧,?”
“先審一輪再說,,反正一時半會死不了,”青年警察一揮手,,“其實治好了也沒用......”
就在這時,,路上一直表現(xiàn)得像只被嚇破膽的鵪鶉一樣的毒販,突然對著青年警察沖了過去,,而后者的眼睛里則閃過了一絲輕蔑,,擺出了架勢,分分鐘就要教他做人,;
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毒販見勢不妙,直接趴在了地上,,下巴硬著陸,,手腳并用蠕動前行,仿佛變成了一只碩大的蛆蟲,。
大家愣住了,。
......犯啥病了都是?
毒販艱難地拱到青年警察身后,,轉(zhuǎn)過身體,,用腦袋瘋狂地向衛(wèi)流瞳站立的位置示意,面目猙獰,,青筋乍起:
“就他,!逮住他!警察大哥,,他手上好幾十萬條人命,,他親口告訴我的!”
“老子知道,,老子肯定得吃槍子,,可是,你他媽也跑不了,!”
警察局里的氣氛有些凝滯,,圍觀的眾人,對他栽贓陷害用的弱智借口表示非常無語,;而衛(wèi)流瞳則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瞳孔中的血霧一閃而逝,。
毒販心中一顫,臉上極度的猙獰立時轉(zhuǎn)化為了極度的恐懼,,然后......
......他開始嚎啕大哭,。
“娘,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