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清菀在梳妝臺前,,殿中還點著殘留的蘇合香,,江安宜用沉木梳給清菀梳著頭發(fā),,清菀隨手拿了一對兒東珠耳環(huán),掛在耳朵上,,清晨的太陽透過明玉窗斜斜的灑進來,,猶如圣光洗禮一般讓人感到無限的平和.
“怎么沒見到阿碗呢,昨兒她幾時回來的,?”清菀拿著螺子黛畫著眉毛緩緩道.
江安宜放慢了梳頭的速度想了想道“昨天奴婢掛好了燈籠早早就歇下了,,今兒..........”
話還未說完,只見雙喜帶了一個陌生的小太監(jiān)滿臉堆笑的走到清菀面前打了個千兒道“奴才雙喜給婼貴妃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清菀轉過頭看了看她含笑道“公公這樣早就來永和宮,,可是有什么事兒么?”
雙喜低著頭笑著回應道“是,,皇上命您即刻前往養(yǎng)心殿.”
“這大清早的,,是什么事兒阿?”清菀疑惑道.
“說是后宮出了要事,,皇上要與娘娘相商,,賢妃娘娘都已經到了,就差您了.”
清菀和江安宜對視一眼,直覺告訴她怕是不好,,她匆忙的換了一身兒橙黃色繡百合花的旗裝,,就上了轎攆.
上了轎攆之后江安宜在清菀旁邊低聲道“小主兒,,會不會是阿碗出事了,?”
清菀掀開鑾轎的簾子陰沉著臉道“你沒聽雙喜說,連賢妃都去了,,多半與她脫不了干系.”
江安宜憤恨道“這長春宮一向專與我們過不去,,真是討厭的緊.”
清菀放下簾子深吸了一口氣,轎子就這樣平平穩(wěn)穩(wěn)的一路直到養(yǎng)心殿,,可是清菀的心卻并不平穩(wěn),,下轎子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小雨,一絲絲的雨滴滴在人的臉上,,本是涼爽愜意,,可清菀卻只覺得這一滴滴的雨滴落在身上有無限的煩悶.
清菀扶著江安宜的手,雙喜在前面引著至養(yǎng)心殿的偏殿,,清菀剛跨進偏殿,,只覺得殿中氣氛異常,不同于往日,,只見皇上盤著腿坐在榻上神清嚴肅,,賢妃冷著一張臉站在一旁并不敢與皇帝同坐,宸嬪在賢妃的旁邊哆哆嗦嗦的一直站不住,,看見清菀見來更是不敢直視清菀,,一雙眼睛不住的閃躲.
雙喜在皇上面前打了個千兒道“皇上,婼貴妃到.”
皇帝揮了揮手,,雙喜拘著禮退下了
“皇上,,這是怎么了?”清菀窺著皇帝的神色緩緩道.
敏蓉得意的笑了笑道“貴妃娘娘來了就好,,娘娘宮里出了這樣不光彩的事,,嬪妾還以為娘娘不會來了呢.”
清菀看了她就覺得心煩,當即回道“那賢妃你倒是說說看,,本宮宮里出了何事阿,?”
敏蓉悶哼了一聲兒看著一旁的宸嬪道“宸嬪,你跟她說.”
宸嬪慌張的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敏蓉,,并不敢直視清菀,,一路心虛的模樣低著頭哆哆嗦嗦的道“其其其...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嬪妾昨天和賢妃娘娘路過御花園時見娘娘身邊的阿碗姑娘和皇上身邊的小德子在一旁有說有笑的,,宮里規(guī)矩宮女是不能和太監(jiān)太過親密的....”
清菀直視著宸嬪正色道“人食五谷雜糧,,難免有七情六欲,難道在一起玩笑幾句也是什么大事兒么?”
敏蓉看著宸嬪這沒用的樣子,,狠狠的剜了一眼宸嬪又對著清菀道“婼貴妃這話差了,,要是這滿宮的太監(jiān)宮女,都效仿他們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御花園玩笑去,,那這御花園成了什么了,?宮女太監(jiān)私會之地?”
清菀并不理她,,跪在皇上面前認真道“皇上,,小德子今年才十四歲,阿碗也才十四歲,,這樣的年紀會做出什么出格兒的事來,,阿碗在臣妾身邊一向穩(wěn)妥,小德子在御前皇上也是知道他的,,他們兩個人行事向來檢點,,臣妾敢擔保,絕無賢妃所說的情況.”
皇帝看著清菀認真的模樣,,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勉強道“罷了,,朕相信你,也相信你身邊的人.”
敏蓉聽得這話馬上變了臉色立即跪下道“皇上,,此事一定不能草草了事,,否則這后宮便無綱紀法度可言了.”
“他們二人已經各打了二十大棍,也算是小懲大誡了,,此事,,就算了吧”皇帝說完清菀滿臉的震驚,她絕沒有想到就在她趕到養(yǎng)心殿之前皇上已經對阿碗和小德子用了刑.
敏蓉還要說什么,,她看了看皇帝的臉色,,只好作罷.
“行了,你們都告退吧,,朕要去御書房批些折子”皇帝起身,,雙喜忙趕在后面,路過清菀身邊時皇帝看了她一眼溫言道“朕今晚去你宮里.”
清菀含笑福了一福以做回應,,皇帝走后,,清菀扶著江安宜的手慢悠悠的走到敏蓉身邊雖笑著可言語卻狠厲“你以后能安分守時也就罷了,若再敢找事,,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敏蓉陰沉著臉跪下道“嬪妾不敢”
清菀走后,,敏蓉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望著清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