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冷寒州一劍又誅殺了一名御前侍衛(wèi),,抬頭看去,,只見有一隊約有二三十人的禁軍侍衛(wèi)正在向這邊趕來,,顯然是被這里鬧出的動靜所引來的,?;矢b不禁眼睛一亮,,大聲叫道:“有刺客,,快過來幫忙!”
那隊禁軍侍衛(wèi)頓時齊聲應諾,,拔刀舉槍沖了上來。
援兵到來,,本已經被冷寒州嚇破了膽的皇甫遙和剩下的兩個御前侍衛(wèi)頓時精神大振,,手中兵刃疾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等援兵趕到近前,,再一同圍殺冷寒州。
冷寒州也是心生焦急,,他知道如果不能將這些人盡快誅殺,,圍過來的人勢必越來越多,到時候他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難以脫身了,。當即向著旁邊還在驚訝看著的徐子卿吼道:“你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帶著他們離開這里!”
徐子卿恍然驚悟,,冷寒州說的不錯,,事到了現(xiàn)在,他們唯有盡快突出重圍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冷兄,!要走一起走!”
“我還不能走,!”
他還沒有接走雪兒,,怎么能走呢!
徐子卿一咬牙,,回頭讓武當和少林的眾人自己走,,自己卻回頭與皇甫遙戰(zhàn)在了一起,,
皇甫遙與徐子卿兩人武功本來差不多,,真要是動起手來也就是半斤八兩??苫矢b先是被冷寒州打得心驚膽戰(zhàn),,現(xiàn)在又碰上了拼命的徐子卿,精力受損膽氣一衰,,難免就落入了下風,,一時間被徐子卿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皇甫遙被徐子卿牽制住,,冷寒州頓時壓力一輕,,當即就趁著那隊禁軍侍衛(wèi)尚未趕到的機會全力對付起剩下的兩個御前侍衛(wèi)來。這兩個御前侍衛(wèi)充其量也就是江湖二流的水準,,哪里扛得住冷寒州的全力猛攻,,只是勉強招架了兩招,便被冷寒州突破防御,,一劍一個斬于劍下,。
武當和少林眾人在紫陽真人和九宮老人的帶領下,終于殺出了一條血路,,朝著皇城外走去,。
此時增援的禁軍也已經到來,看著向他沖來的禁軍侍衛(wèi)們,,冷寒州一聲長笑,,腳尖一點地,身形向前躥出,,縱身向著沖來的這些禁軍迎了上去:“既然你們自己來找死,,那本冷夫君就成全你們!”
高絕輕功施展開來,冷寒州如一陣疾風般瞬間掠過數(shù)丈之地,,直接沖進了人群之中,。那些禁軍侍衛(wèi)想不到冷寒州竟會主動迎上前來,而且速度竟然這么快,,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冷寒州沖入了隊列之中,,頓時被沖得陣腳大亂。
不過這些人畢竟是大內禁軍,,乃是皇宮最為精銳的一撮人馬,,尤其在個人武力上要遠勝尋常軍兵,因此雖被沖亂了陣腳,,卻并不因此而慌亂,,各自擎刀挺槍,對著闖入隊伍之中的冷寒州展開圍殺,。
不過冷寒州一身武功高絕,,又精通辟邪神劍這等絕世快劍,最擅群戰(zhàn)亂戰(zhàn),,若是這些人列隊成陣,,或許還能抵擋一二,可這般放棄了軍陣隊列,,全憑個人武勇,,又豈能是冷寒州的對手?冷寒州施展開絕世輕功,忽而在東,忽而在西,,倏忽來去,,一眾禁軍侍衛(wèi)雖然呼喝連連,奮力劈砍刺殺,,卻是連冷寒州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沾到,。
相反冷寒州卻是大發(fā)神威,寒芒電閃,,劍光如龍,,身若游魚一般在人群中自由來去。
“噗噗噗噗……”劍光縱橫間一個個禁軍衛(wèi)士飆血倒下,,絕望的慘叫聲連綿不絕,,驚人心魄。也就是短短幾個呼吸的工夫,,冷寒州來援的這一隊禁軍侍衛(wèi)便被冷寒州誅殺了大半,。
那些禁軍衛(wèi)士雖然精銳,卻也是人,,也都怕死,,在被冷寒州一連斬殺了二十來人之后,剩下的幾個不敢再戰(zhàn),,轉身就逃,。
“想走?沒那么便宜!”
冷寒州目光森冷,伸手從懷中取出幾塊碎銀,,彈指神通施展而出,。“咻咻咻……”一陣破空厲嘯響起,,數(shù)道銀光劃破虛空,,準確射在剩余的幾個禁軍衛(wèi)士身上,或在背心,,或在后腦,,盡是要害之處,一個個仿佛被砍倒的木樁一般撲倒在地絕氣身亡,。
殺完了這些禁軍衛(wèi)士,,冷寒州又將目光轉向了正在酣戰(zhàn)的徐子卿和皇甫遙兩人。此時兩人已經斗了百余招,,因為徐子卿找找拼命,,皇甫遙也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shù)拼命抵擋,,因此兩人交手的時間雖然不長,,消耗卻是極大。皇甫遙固然是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冷汗直流,,身上創(chuàng)傷處處,。便是徐子卿也是大汗淋漓,身上血跡斑斑,,其中有皇甫遙的,,有禁軍衛(wèi)士的,也有他自己的,。
“咻”一聲刺耳厲嘯驟然響起,,一道銀光破空襲來,正打在皇甫遙的肩頭,,只聽“嘎巴”一聲,,皇甫遙的肩胛骨頓時被這飛射而來的“暗器”打得粉碎,血肉模糊一片,。只痛得他慘叫一聲,,手中刀也脫了手。
“皇甫遙,,去死吧!”
眼見皇甫遙受傷,,徐子卿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嘶吼一聲,,手中寶刀疾揮,,在空中劃出一道炫目光弧,宛若一道新月,,斬在了皇甫遙的脖頸之上,。
“噗”的一聲,皇甫遙人頭飛起,,脖腔鮮血狂噴,,仿佛噴泉一般噴起老高。
“刺客在那里,,徐子卿將統(tǒng)領大人給殺了,,別讓他們兩個跑了!”
這時候大批的禁軍衛(wèi)士向著這邊涌了過來,其中一股數(shù)十人的已經觸目可及,。剩下的雖然暫時還未露出身影,,但聽著隱隱如悶雷般傳來的腳步聲,顯然有大批的禁軍侍衛(wèi)正在趕來,。
冷寒州心中大急,,原本他還想將在場之人斬殺殆盡,然后好找個地方藏起來呢,,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雖說新來的這幾十個禁軍衛(wèi)士還不看在他的眼中,若是放手狠殺的話,一樣能夠殺得他們落花流水,,就算是誅殺殆盡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樣一來勢必要再耽誤許多時間,肯定會有更多的禁軍趕到,,到了那個時候,,他就真的只有被圍毆致死一途了。
“你先走!”冷寒州向著徐子卿招呼一聲,,轉身就向另外一個沒有人的方向掠去,。
徐子卿聞言面色復雜的看了冷寒州一眼,一咬牙,,跟著武當眾人離開,。
“站住,哪里逃!”
就在這時,,從旁邊的一條小路上忽然涌出一隊盡數(shù)持槍的禁軍衛(wèi)士,,將冷寒州的道路攔住,約有三四十人的樣子,,在為首之人的指揮下,,齊齊將手中長槍抬起,整齊劃一的向著冷寒州邁步沖擊而來,。
冷寒州眉頭不禁微微一皺,,他不怕混戰(zhàn)亂斗,就怕這種齊整軍陣,,因為這種軍陣可以將團體的力量充分發(fā)揮,,即便是以他的武功,也很難在頓時間內將其擊潰,。而一旦時間拖得久了,,等其他的禁軍侍衛(wèi)們趕上來,那就輪到他倒霉了,。想到這里,,冷寒州不敢再繼續(xù)沿路徑前沖,身形一折,,直接向路旁中飛掠而去,,一個起落輕松翻過一座假山,穿廊越戶逃逸而去,。
“抓刺客!”
“刺客往這邊逃了!”……
皇宮大內之中頓時亂成了一團,,整個禁軍的軍卒和所有御前侍衛(wèi)都調動起來,仿佛一把大梳子一般在皇宮之中梳理搜捕起來,。須知皇宮中御前侍衛(wèi)足有數(shù)百,,禁軍衛(wèi)士更有數(shù)千之眾,,這么多人開動起來,紫禁城雖大,,卻也架不住這么多人的搜找。
冷寒州雖然已經盡量往人少的地方逃了,,可還是免不了與四處搜捕他的禁軍侍衛(wèi)們遭遇,。雖然他每次都是快速擺脫,或殺出血路,,或轉道逃逸,,終歸還是免不了行蹤泄露,也就給那些搜找追捕他的禁軍衛(wèi)士們提供了方向,。一來二去,,就對冷寒州形成了一個大的包圍圈,并且這個包圍圈還逐漸的縮小,,就像是一張網,,一點點的收緊,而冷寒州就像是網里的魚,,雖然東逃西竄,,卻始終是在網里打轉,照此趨勢發(fā)展下去,,冷寒州他們早晚難逃被圍遭擒的下場,。
冷寒州在東跑西竄的逃了一陣之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他發(fā)覺無論選哪一個方向,,就是找不到一條無人阻攔的路徑,往往都是逃出去沒多遠,,就會遭遇禁軍衛(wèi)士,,被堵了回來。在東沖西撞四處碰壁之后,,冷寒州也發(fā)現(xiàn)他已經落在了一個包圍圈中,,如果不能及時從這個包圍圈中沖出,等到對方將包圍圈子慢慢縮小,,他早晚得身陷重圍,,那時候他免不了要被圍殺。
想到這里,,冷寒州心中暗下決心,,說什么也要闖出這個包圍圈,他可不能死在這里!
匆忙奔逃了片刻,,冷寒州再次被一隊幾十人的禁軍衛(wèi)士所攔住,,與最開始的那隊禁軍一般,,這些禁軍衛(wèi)士也同樣是排著隊列整齊劃一的向他殺來。已經打定了主意的冷寒州這次并不準備逃了,,長劍一振,,身形如一陣狂風般向著這隊禁軍沖了過去,掠到近前,,手中劍頓時幻出一道道炫目劍光,,仿佛洶涌瀑布一般傾瀉而出。
“殺呀!”那些禁軍衛(wèi)士發(fā)聲喊,,頓時一齊揮刀舉槍向著冷寒州殺來,,數(shù)十刀槍組成了一片刀幕槍林。
下一刻,,璀璨的劍光與刀幕槍林碰撞在了一起,,一陣劇烈的金屬撞擊聲響起,仿佛密集雷鳴,,刀幕槍林被硬生生的撕開了一條缺口,,冷寒州身如大鳥一般飛落人群之中,落地之后踉蹌了一步,,畢竟以一己之力獨自對撼這么多人,,即便以冷寒州的武功也是極為吃力。因此雖然殺入了人群之中,,一時間卻只覺胸中氣血翻涌,,無力出招。
那些禁軍衛(wèi)士可不管冷寒州是不是無力抵抗,,五六口鋼刀和七八桿長槍幾乎是同時想著冷寒州砍落刺殺而來,。若是不躲,冷寒州就只有變成爛肉篩子這一個下場,。
“滾開!”
冷寒州一聲斷喝,,強提一口真氣,絕世劍法揮灑而出,,劍光如龍,,以身體為軸向四外劈斬,劃出一道圓月般的光圈,,那些襲殺而來的刀槍紛紛被擊蕩開來,。隨即身形驟然彈起,仿佛游龍一般竄入人群之中,,劍光炫目如虹,,迅疾如狂風閃電,劍光過處,,鮮血飛濺,,慘呼聲聲,,一個接一個的禁軍衛(wèi)士頹然倒下。
不過冷寒州也不是毫發(fā)無傷,,先前為了闖入隊列之中而與一眾禁軍衛(wèi)士硬拼了一記,,冷寒州也受了一點內傷,又在沒有平復體內傷勢的情況下就強提真氣展開廝殺,,真氣調運便不如平時暢通,,身法速度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比起平時要慢了一些,,再達不到原來那種游走刀山槍林輕松寫意的程度,,因此他自己的身上也是留下了兩道創(chuàng)口,。
一處在肋下,,乃是一道數(shù)寸長的刀口,雖然不深,,但只要再偏一點就能將其開膛破肚,,十分兇險。另外一處則在背上,,乃是硬生生吃了一刀,,雖有真氣護體,還是深有幾分,,鮮血涌流,,浸染衣衫。只是廝殺之際,,冷寒州也顧及不過來,,連包扎傷口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帶傷堅持廝殺,。
冷寒州兇猛如虎,,殺人如麻,片刻間便一連劍斬三十幾人,,剩下的禁軍衛(wèi)士終于再也支撐不住了,,崩潰逃散開來。冷寒州也顧不得追殺剩下的禁軍衛(wèi)士,,徑直闖過攔阻,,沿著原定方向繼續(xù)奔逃而去。
冷寒州殺散了阻攔的禁軍衛(wèi)士,,掠行片刻,,見后面的禁軍衛(wèi)士已經甩掉不見了,這才停下來為自己處理傷勢,。
冷寒州的處理方式很簡單,,就是伸手以點穴之法封住了傷口附近的穴道,,將鮮血止住,然后將自己的內衣撕開,,撕下兩條白布,,將傷口簡單的包扎了一下。現(xiàn)在情勢緊急,,冷寒州也只好先這么簡單處置一下,,想要細加治療,就得等脫離險境之后再說了,。
“刺客在這里,,抓住他!”
這時,一小隊御前侍衛(wèi)忽然途經此地,,一眼看見正在處理傷勢的冷寒州,,當即向著他沖了過來。
“真是殺不完的蒼蠅!”冷寒州哼了一聲,,隨手將衣服穿好,,伸手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劍,疾步向著這些御前侍衛(wèi)沖去,。雙方相對而行,,彼此距離飛速接近,本來還距離足有數(shù)十丈遠,,可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工夫,,雙方就已經沖到了彼此的跟前。
“殺!”十來個御前侍衛(wèi)沖到冷寒州身前,,齊聲大喝,,各自施展得意武功,手中兵刃紛紛挾著勁風向冷寒州劈砍而來,。
冷寒州眼中閃過一抹譏誚之色,,雖然這些御前侍衛(wèi)的武功要比禁軍衛(wèi)士們要高出不少,但在冷寒州的眼中,,他們卻要比禁軍衛(wèi)士們容易對付得多,。因為這些御前侍衛(wèi)在戰(zhàn)斗的方式上與江湖中人并無本質區(qū)別,都是憑借武功單打獨斗,,根本沒有什么紀律性可言,,就算人數(shù)再多,也很難形成合力,。
而禁軍衛(wèi)士則不同,,禁軍衛(wèi)士在本質上其實就是軍中精銳,若是單打獨斗,,禁軍衛(wèi)士自然遠不是御前侍衛(wèi)的對手,,但若是講究群戰(zhàn),,有著嚴格紀律約束,精熟沙場戰(zhàn)斗之法的他們所能夠發(fā)揮出的威力卻要比御前侍衛(wèi)大得多,。
假如讓同等數(shù)量的御前侍衛(wèi)和禁軍衛(wèi)士交手,,若是人數(shù)在個位數(shù),那禁軍衛(wèi)士就只有被御前侍衛(wèi)完虐的份兒,,甚至一個御前侍衛(wèi)就能擊敗好幾個禁軍衛(wèi)士的聯(lián)手,。可一旦人數(shù)到了十人以上,,雙方的實力對比就會發(fā)生巨大變化,,御前侍衛(wèi)能否得勝就不好說了,要十多人還有的一拼,,要是到了幾十人以上的規(guī)模,,御前侍衛(wèi)就只有被碾壓完爆的份兒了。
雙方轉瞬間便戰(zhàn)在了一起,,但見冷寒州手中長劍寒光閃爍,,劍氣縱橫,,仿佛游魚一般沖進御前侍衛(wèi)的人叢之中,。本來這些御前侍衛(wèi)還很高興,以為終于更有利于他們圍攻冷寒州了呢,,可真一交手,,他們才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冷寒州雖然陷入了他們的包圍之中,,但身法靈動迅捷,,倏忽在東,倏忽在西,,忽而在前,,忽而在后,身形飄忽形如鬼魅,,在他們中間游刃有余來去自如,,明明是他們十來個人圍攻冷寒州一個,可真打起來卻沒有感覺到絲毫人多勢眾的優(yōu)勢,,倒像是冷寒州一人分別與他們單打獨斗一般,。只是這樣一來他們又如何會是冷寒州的對手?面對冷寒州流星閃電一般的快劍,往往招架不住幾招便會傷在冷寒州的劍下,。交戰(zhàn)不過十幾個呼吸的工夫,,便已傷亡大半,剩下的幾個也只是苦苦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