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燕菲的身影,廖云盟并沒有奇怪,,仿佛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切了一樣,他只是淡淡的開口:“來了,?!?p> 燕菲自覺地坐在廖云盟的對面,問:“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做什么的吧,!”
廖云盟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對燕菲說道:“你先將你面前的紅酒喝了再說?!?p> 燕菲眉心微皺,,這里一共有兩個紅酒杯,明顯是廖云盟早就準備好的,。
雖然從沒有沾過酒滴,,燕菲還是將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苦苦的,,難喝,!
廖云盟瞇了一下眼,諷刺道:“這可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頂級紅酒,,你竟然牛飲一般將它灌下肚,,真是暴殄天物!”
燕菲默默的將酒杯放下,,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什么時候才能說正事?
只見廖云盟并不著急,,反而再次將酒杯滿上,,然后推到燕菲的面前,說:“繼續(xù)喝,?!?p> 燕菲怔了一下,看到廖云盟不容反駁的雙目,,沉了一口氣,,再次將紅酒喝盡。
只不過,,這次她的速度減緩了一點,,不至于那么急躁。
然而,,廖云盟好像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燕菲,,那只酒杯再次被滿上了。
“繼續(xù),?!?p> 廖云盟清淡的語氣,讓燕菲原本就不怎么平靜的心瞬間弄得更加暴躁了,。
還好燕菲懂得分寸,,并沒有將情緒完全的展露出來。
這次,,她只喝了一口紅酒便將酒杯放下,,仔仔細細地品嘗了一下才將之咽下去。
廖云盟滿意的瞇起了眼:“身為我的仆人,,怎能不懂得高雅呢,?”
廖云盟的說法使得燕菲皺起了眉頭,她什么時候成為廖云盟的仆人了,?
似是聽見了燕菲的想法,,廖云盟伸了一個懶腰之后站起身,動作輕柔卻有力的挑起了她的下巴,,不讓她掙脫:“從你進入這座別墅開始,,你的命運就歸我了。所以……”
接下來,,廖云盟就湊近了燕菲的耳朵,,用好聽的聲音淡漠卻不容反駁的說道:“別讓我丟臉?!?p> 燕菲的頭腦一蒙,,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難以集中精神。但最后的那句話卻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拔不掉,,抽不斷!
廖云盟看著倒在石桌上的燕菲,,冷笑一聲:“話還沒有說完就醉了,看來以后還要經常鍛煉??!”
燕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清晨,依舊是在郁金別墅的院子中,,只不過那個亭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撤去了,。
朝露鋪在燕菲的身上,令她直接打了一個冷顫,。即使燕菲的身體很好,,也經不住一夜寒氣的侵襲,所以,,毫無意外的,,燕菲發(fā)燒了。
廖云盟此時剛剛晨練結束,,布滿汗水的全身有一股別樣的魅惑,。
不過,此等美景在燕菲的眼里就像是被打了馬賽克一樣,,她的視線已經因為發(fā)燒而變得模糊了,。
“……救我!”
也不顧眼前的這人就是令她陷入如此境界的罪魁禍首,,燕菲終究是向他求救了,!
她可不想因為發(fā)燒而變成傻子!
然而,,要得到廖云盟的憐惜何其之難,,燕菲在昏迷倒地前都沒有看到他有伸手的意向。
燕菲迷迷糊糊的想,,難不成她的生命就走到這里了嗎,?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將燕菲從昏迷中叫醒,稍一睜眼,,一道刺眼的光芒映射在了她的眼眸之中,,好難受!
但是,,與之俱來的,,是全身的血液仿佛又開始重新流動了,,之前那種窒息的感覺也在逐漸消失。
正是這種矛盾的感覺,,讓燕菲選擇了閉上了雙眼,,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既然醒了就不要裝死,,這里可沒有任何人同情你,。”
廖云盟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燕菲的耳朵里,,使得燕菲瞬間覺得好像從天堂直接掉到了地獄,!
她猛地坐起身,撫著頭疼欲裂的腦袋,,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來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廖云盟又重新搭建了一個小亭子。
而這次,,他品的不再是酒,,而是茶!
“我數(shù)三聲,,如果你再不起來,,苗大叔的那件事情就不要再談了?!绷卧泼藪伋隽艘粋€重擊,,將燕菲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趕緊站起身跑到廖云盟的對面,,壓制住全身的不適問道:“你真的愿意放過苗大叔,?”
廖云盟呵呵兩聲,抿了一口茶說道:“從你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雖然還有些差強人意,,但總體來說還算不錯?!?p> 最重要的是,,燕菲這種虛弱無力的樣子徹底取悅了廖云盟,他最討厭的就是燕菲充滿活力的狀態(tài)了,。
聽聞苗大叔的事情可以得到控制,,燕菲感覺全身都暖和了,就連感冒都可以忽視了,。
然而,,她的嘴角剛剛上揚,手機鈴聲就響了,。
是張宇,。
這個點打電話來做什么,?
燕菲帶著疑問接了電話,剛開始通話,,張宇焦急的聲音就傳來了:“燕菲,,大叔快不行了,你趕緊來醫(yī)院,?!?p> 燕菲木了,呆呆的問:“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張宇沉默了許久,,用低啞的聲音沉痛的說道:“過來吧,跟大叔道個別,。”
許是張宇自己的心境都沒有平復,,在說完醫(yī)院的地址之后,,他就立即掛了電話,仿佛是為了掩飾他聲音中的顫抖,。
燕菲還是保持著呆愣的姿勢,,怎么會這樣呢?
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廖云盟,,見他還是那種立于人上的姿態(tài),,終究是忍不住撲了過去。
“廖云盟,,你不是答應我收手了嗎,?”燕菲一只手揪著廖云盟的領帶,一只手箍住了他的脖子,,眼裂欲裂的吼道,。
廖云盟眉眼淡淡,只是輕輕的幾個動作就將燕菲緊緊抓住他的手松了下來:“燕菲,,既然我說了不會讓那個人死,,那個人就不會死!”
“那你說,,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苗大叔都已經被醫(yī)生告知病危了,你還告訴我有轉圜的余地嗎,?”
即使廖云盟的能力再大,,也不會讓一個被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的人枯木逢春吧!
廖云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站起身說道:“等見到你那位苗大叔再說吧,!”
即使再不相信廖云盟,,燕菲還是帶著一絲希望跟在他的身后來到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