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奔波,,饒是殷久的體格也有些吃不消,。整個人都是懨懨的,恨不能在床榻之上癱個幾日,,才能拯救這瀕臨散架的身子骨,。
所以一到鶴園,,殷久根本就沒有去見景明乾,直接回了自己的房中躺著,。為了圖方便,,她是從后門進(jìn)去,讓特意在前門迎接她的景明乾撲了個空,。
“自己去領(lǐng)罰,。”陰森的眼神落在忐忑不安的云翳身上,,云翳的臉一下子就垮了,,露出一個欲哭無淚的表情,。
云翳心里苦,主子自己說的想給殷姑娘一個驚喜,,不讓他們告訴她來迎接她的事情,,他也攔不住殷姑娘,這頓罰領(lǐng)得還真是心不甘情不愿,。
暗影拍了拍云翳的肩,,讓他自求多福。
景明乾對殷久的特別,,他們這些跟在身邊的人都心知肚明,,比起景明乾,這位殷姑娘更加惹不得,。
別說景明乾對殷久的重視,,就是殷久自身的勢力與能力,都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摹?p> 對于未來的主母,,他們這些人當(dāng)然要打起一百萬個小心,。
明確了關(guān)系之后,景明乾自然不肯再讓殷久住在下人住的地方,,即使是有單獨的房間,,他還是覺得委屈了殷久。
早就令人收拾出了一個園子,,離自己住的慎始閣不過走一刻鐘的距離,。要不是怕落人口舌,他更想要殷久住進(jìn)屬于正妃的院落,,鵲棲閣,。
“阿久,換個地方再睡,?!币缶迷谧约旱姆坷锾闪藥滋欤徊揭膊幌胱叱龇块T,,讓景明乾無奈極了,,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地方,可還等著被殷久夸贊,。沒想到對方這么不領(lǐng)情,,讓他真是令他好氣又好笑。
自從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之后,,殷久行事是越發(fā)的不羈,,她的管事身份形同擺設(shè)。能坐著絕不躺著,一點也不在意府中的閑話,。
景明乾對殷久的不同,,鶴園之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殷久干脆也就‘恃寵而驕’將自己當(dāng)成府中的主子了,,雖然她也沒有指使誰做什么事,,可府里除了主子,每一個人都有活干,,誰也不像殷久這樣,,在鶴園之中做一個米蟲。
“哼,,不過是以色侍人之輩,,囂張不了幾天?!敝T如此類的對話在下人之中不斷響起,。景明乾幾乎不用侍女伺候,身邊之人不是小廝便是暗衛(wèi),,殷久從一開始得了景明乾的青眼,,從一個灑掃侍女到二等丫鬟,再到管事,,現(xiàn)在甚至變成了三皇子的女人,,讓一些丫鬟嫉妒得紅了眼。
雖然景明乾有意的將鶴園診治了一遍,,可到底搬入鶴園的時日尚淺,還有不少宮里送來的宮女不能隨意打發(fā),,鶴園并不是鐵桶一塊,,于是,景明乾寵愛一個侍女的消息就在帝都之中傳開,。
不管外面?zhèn)鞯萌绾渭娂姄P揚,,當(dāng)事人一個也沒有在意。
“不想動,?!币缶靡性诖查缴希瑧醒笱蟮牡?,身上衣裳倒是穿得整整齊齊,,她再怎么懶,也必須要打理好自己的儀表,,至少也不能衣衫不整,,否則她自己就第一個感到不舒服。
“乖,這里太小了,,給你換一個更舒服的地方,。”景明乾哄著她,,住在下人房之中,,不僅委屈了殷久,而且更重要的是離他太遠(yuǎn)了,,他沒這么多空閑的時間在路上浪費,。等殷久這個小沒良心的主動去看他,也不太可能,。
所以,,殷久是一定得搬到希聲院。
“要不然我抱你去,?”景明乾看著殷久懶懶散散似乎沒有骨頭的模樣提議道,。
殷久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站起了身,,她還是自己去吧,,省得這位老是在這里磨她,讓人抱著在光天化日之下招搖過市,,這種事情,,她還真是做不出來。
看著殷久的舉動,,景明乾甚至還有些失望,,他覺得自己的提議甚好。
希聲院中,,景明乾讓人精心布置過了,,處處皆是雅致又奢華的擺設(shè),每一處都透露著布置者的用心,。
就連景明乾的慎始閣都不一定能有希聲院華麗,。
“有心了?!币缶每粗碌男≡郝?,她不會為這些財物動容,卻被景明乾的這份心意打動,。
希聲院并不大,,月亮門過后便是一個種滿蓮花的小池塘,其中養(yǎng)著幾尾五彩斑斕的錦鯉,。院中一顆梨花樹下,,擺放著景明乾讓人特制的秋千,。那秋千由藤條編成,殷久能夠半躺在其上,,如今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jié),,潔白梨花瓣如雪紛飛而下,落在三千青絲之上,,煞是好看,。鼻尖縈繞的是梨花特有的冷香,殷久喜歡極了,。
景明乾還給殷久配備了小廚房,,千里迢迢從云州請來了有名的廚子,生怕殷久吃不慣帝都的菜色,。
他想要給殷久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