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善辛善,快過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佩楠雖然比辛善要大上幾歲,,但她并沒有辛善看上去沉穩(wěn),是個話嘮,,要想讓佩楠心里藏著些什么事兒,,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這不,,佩楠不知聽到了什么好消息,,現(xiàn)在正等在門口準備趕緊告訴辛善。
“佩楠,,什么好事啊,,這么高興?”王大嬸看著自己樂顛顛的女兒,,好奇地問道,。
“剛剛我去買早點,聽人說,,電視臺要到咱們這個地方來,!”
“是嗎?電視臺來這里做什么,?”大嬸覺得奇怪,,他們這個小地方,怎么會有電視臺來,?
“好像是來我們這里錄一個紀錄片,!重點是,,是有關泥玩的紀錄片!”佩楠拉著辛善的手,,有點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電視臺錄節(jié)目,這讓她充滿了新鮮感,。
王大嬸聽了后,,倒沒有像佩楠那樣激動,,年紀大的人和年輕孩子的興趣不一樣,,店里若是來了幾個大的訂單,那才值得高興,!
王大嬸先將裝滿黑泥的袋子放到桌上,,然后說道:
“真的假的,泥玩的紀錄片,?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要拍泥玩的紀錄片?”
佩楠當然不會知道這種問題,,依舊開心地說道:“管他是什么原因呢,!辛善,泥玩的紀錄片,,你說電視臺會不會來我們家?。课液门d奮??!”
“這可說不準。若論到泥玩,,無錫惠山的泥玩在全國可是出了名的,,王家泥玩在惠山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老店,說不定會來呢,!”
辛善分析著,,面露與佩楠一樣的興奮與期待,但神色中流露出一種不易察覺的深沉,。她在思索著什么,,但沒有讓周圍的人察覺到。
“不要想這些沒用的,,快干活去,!將這些泥鋪到太陽底下曬一曬,去去濕氣,?!蓖醮髬鹎昧艘幌屡彘念^,,吩咐她去干活。
“哦,?!迸彘獞艘宦暎锲鹆俗?,和辛善一起曬泥去了,。
臨近正午的時候,店里走進了一批人,,正是佩楠所期待的電視臺的人,。
“辛善辛善,電視臺的人來了,!”佩楠沖進工作坊,,拉起正在敲磨泥巴的辛善,往門店的方向跑去,。
辛善到店門口的時候,,店里已經(jīng)圍了許多人了。和佩楠想象得不一樣的是,,人群中并沒有扛著攝像機采訪的人,。
“怎么沒有人拿攝像機呢?現(xiàn)在都這么高級了嗎,?攝像機都先進到隱形了嗎,?”佩楠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還用手撓了撓頭,,四處觀望著攝像機在哪里,。
辛善笑了,佩楠的樣子確實可愛的很,。
“可能今天只是先來考察考察情況吧,,并不是正式錄制。畢竟,,他們要錄節(jié)目,,得先經(jīng)過我們同意啊?!?p> “原來是這樣啊,。”
辛善想得沒錯,,今天電視臺的人是來確定拍攝地點的,。王大叔同意了拍攝,電視臺的人與他們商議了一些具體的事情,也參觀了工作坊,,大致的流程基本確定下來之后就回去了,。
佩楠在一旁聽到,節(jié)目要拍攝一整套完整的泥人制作過程,,從打泥,、制坯、塑造到著色,,所有的流程都要拍,。更重要的是,佩楠還聽到,,這次的節(jié)目,,會請來一些嘉賓,都是大眾所知曉的一些明星,。
“聽到了嗎,!他們說許炎,、苗佳慧,、常天霖會來參加節(jié)目,哇瑟,!天啊,,可以那么近距離見到他們!我超喜歡許炎的,,我覺得他好帥?。〖鸦垡埠闷?!其實常天霖長得也還可以,,就是看起來深沉了些,不如我的許炎小哥哥好看,!”
佩楠開心地對辛善說著,。
許炎是這幾年很火的一個偶像,很受年輕姑娘的喜歡,;苗佳慧是一個新晉的花旦演員,,最近因為被爆料與某鰥夫富豪的戀情而熱度很高;常天霖是一個演員,,在這三個藝人中可能大眾熱度不及其他兩位,,但在惠山人們心中應該熱度很高。
常天霖雖不是土生土長的惠山人,,但因為母親是這里人的緣故,,他成名后,在惠山做了很多的慈善事業(yè),尤其著重殘障人士這一塊,。這不,,珍珍就讀的那所特殊學校就得到了他的捐贈。常天霖平時不怎么上綜藝節(jié)目,,但來參加有關惠山的節(jié)目拍攝,,在外界看來也在情理之中。
辛善真真實實聽到佩楠說的這個消息,,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激動,,但她面子上沒有絲毫顯露,只是在心里想:
七年了,,她終于能見到他了,!
“辛善,你在想什么???”佩楠見辛善像有心事的樣子,不禁問道,。
“我在想,,找這三個藝人來做節(jié)目的嘉賓,這款節(jié)目應該不愁沒人看,。等節(jié)目播完了,,我們店的生意應該會很火,以免到時候供不應求,,是不是應該先多做幾批貨,,有備無患?!?p> 佩楠拍手叫好,,“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呢,,我這就去和爸媽說去,!”
等佩楠走了以后,辛善坐了下來,,她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高興地流出了眼淚。對她而言,,她等待這個消息,,已經(jīng)太久太久,久到聞到喜訊,,往事的辛酸又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讓她百感交集,。
“就那么開心嗎?只因為能見到他,?”
君豪的聲音再次響起,,辛善抬頭看了一眼,君豪站在門店和工作坊的連接門處,。他突然地出現(xiàn),,依舊是穿著白色的襯衣,佩楠剛從那個連接門走過,,但就好像沒有察覺到君豪的存在一樣,。
辛善看著君豪,又把頭低了下去,,面對君豪,,辛善心里永遠只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