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是不是不會在結(jié)婚之前做這樣的事??？”辛善想到之前多吉說的話，不丹的民風(fēng)還是很傳統(tǒng)的,，像今天他們這樣的事,，可能很少會發(fā)生吧，若這里的女孩子做了這種事,，恐怕,，會不被人接受吧。

　　常天霖閉著眼睛,，手捋著辛善的頭發(fā),，微微笑著說道：“誰知道呢，可能是吧,！”

　　“喂,，你這言外之意可是在說我！”辛善在想,，一般人這個時候應(yīng)該不會這樣說吧,。

　　“不，你不屬于討論的范疇,，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

　　“什么鬼！”

　　常天霖?fù)Ьo了她,，辛善的臉抵上了他胸前硬朗的肌膚,，確實,，她感受到了一種異常的甜蜜,。原來和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女人是真的會感覺特別幸福啊,！

　　“你之前……有交過女朋友嗎？”辛善好奇地問他,。

　　“有過一次,?！背Ｌ炝靥谷坏卣f,。

　　“那是個什么樣的女孩,？”

　　“是我大學(xué)時的同學(xué),，我第一眼見她就對上眼了,，我去追求她，然后我們就在一起了,?！?p>　　“那后來呢,？”辛善聽到那話,，心里還是覺得酸酸的,。

　　“畢業(yè)的時候我和她分手了,?！?p>　　“你……和她分開會難受嗎？”

　　“難過,，當(dāng)時難受了好長一段時間,?！?p>　　“那你們……當(dāng)時為什么會分手,？”

　　“青春總會有結(jié)束的時候。畢業(yè)那一年,，我身邊發(fā)生了很多的事,，自己的狀態(tài)也不好,，她當(dāng)時想要的我給不了她,，我想要的,，她也給不了我，兩個人就慢慢分開了,?！?p>　　“你當(dāng)時……希望她給你什么？”

　　“臨近畢業(yè)時,，我們都面臨著選擇,。我希望我做的選擇,，她能夠支持我，但她也有她的路要走,，沒有了默契,，也沒了理解，戀人也就變成路人了,。說到底,，也是我和她之間沒有那個緣分，我要找的人并不是她,?！?p>　　“我能夠，做到比那個女孩更好嗎,？”辛善感到不安,。

　　常天霖?fù)崦哪樥f道：“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但眼下,，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喂,，通常這個時候,，你不應(yīng)該對我說‘會做得好’嗎？”

　　常天霖笑了笑,，“誰知道呢,，不過……”

　　“不過什么？”辛善趴在床上,，用手撐起了腦袋問他,。

　　“和你在一起，真的讓我覺得不一樣,，你給我的感覺真的挺特別的,。”常天霖認(rèn)真地對她說道,，讓辛善心中雀躍,。

　　“那你畢業(yè)以后這么長時間，就沒有再交往過別的女孩嗎,？”趁此機(jī)會,，辛善干脆將這方面的問題刨根問底。

　　常天霖沒有含糊,，依然是坦然地說道：“之前也有想嘗試開始一段感情,，但每次一接觸，就發(fā)現(xiàn)并不合適，所以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p>　　兩個人都沒有再講話了，就在辛善以為常天霖已經(jīng)睡著的時候,，聽見他輕聲地說：

　　“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是不是用手語，和我說了什么話,？”

　　辛善睜大了眼睛看著常天霖,，“你記起來了？”

　　“嗯,，寺廟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在扎西曲宗堡和你轉(zhuǎn)動經(jīng)筒的時候,，仿佛看到了你我當(dāng)時在廟會的樣子,。我記得你在公園見到我的時候，好像打著手語對我說了一句有意思的話,?！?p>　　辛善聽聞，緩緩地伸出了手,，再次比劃道：

　　‘喝酒傷身,，你要愛護(hù)自己的身體，你本來就比我大,，可不能死在我前面,！’

　　辛善的手語依然嫻熟，但她和常天霖打這句話的時候,，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比劃得很緩慢。這么久了,，這句話的分量,，在她的心里依然覺得沉重，因為這是青春年少的她,，第一次對一個人傻傻的告白,。

　　常天霖看著辛善手中的動作，可以和記憶里零星的片段重疊在一起,，令他感到溫暖又熟悉,。

　　“真的是你啊，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會說話呢,？”

　　“孤兒院里聾啞的孩子多,，我習(xí)慣了用手語交流，說話反而會不流利了?！毙辽茮]有提在幫叔那里的那段日子,，只是這樣回答。

　　“當(dāng)時你見到我是什么感覺,？”

　　辛善看著他,，“我覺得你當(dāng)時很不開心?！?p>　　“當(dāng)時我的狀態(tài)不怎么好吧,？”

　　“不過，因為那時就遇見你,，我的青春,，到現(xiàn)在也沒有結(jié)束。你是我的初戀,！你還記得嗎,？當(dāng)時我們分開的時候，你送了我一個泥泥狗,，我還留著它呢,！”

　　漫漫的長夜，兩人不知道聊了多久,，才漸漸地睡著了,。明早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就要離開這個國家,，和這個地方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