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到裴西鸞從她身邊跑過,,蘇念箏看著那群官兵緊跟上來,,想要做些什么把他們攔住,,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自己只是一縷魂魄,,根本心有余而力不足,。
既然是魂魄,,她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什么還能在太陽下沒有灰飛煙滅,?
蘇念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身體離地面大約有一寸左右的高度。并不是腳踏實地的,,怪不得感覺自己的視野好像高了不少,。
暗暗使力,閉上眼睛試著運用意念讓自己漂浮起來,。
發(fā)現(xiàn)還真飄起來了,,心中一喜,心念一動便飄到了那群追遠(yuǎn)了的官兵們身前,,看著已經(jīng)被追上綁上繩索跪在地上灰頭土臉的裴西鸞,,心中一緊。
看到對面領(lǐng)頭的那個當(dāng)官模樣的胖子一臉陰險地笑著,,聽見他對著裴西鸞開口道:“怎么樣,,還跑啊,?繼續(xù)跑?。 ?p> 那胖子將從裴西鸞身上搜到的玉佩懸在他的頭頂?shù)溃骸安皇呛苣芘軉??想要這枚玉佩嗎,?我告訴你,既然玉佩到了我手上,,你就別想再拿到手了,,先看看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再說吧”。
裴西鸞死死地盯著那枚玉佩,,也不吱聲,,墨綠色的眼眸中兇光畢露。
蘇念箏知道那枚玉佩,,那是柔妃給他留下的唯一遺物,,這枚玉佩在原劇情中后來遺失了,裴青鸞還為此一直耿耿于懷,。
那胖子盡管穿著一身官服,,但滿臉的橫肉與眼中的貪婪之色令人作嘔,。也不知是如何當(dāng)上官的。
蘇念箏皺著眉頭,,突然有些明悟,。有那樣的皇帝,自然也會有這般的下屬,。
“來人,,把他給我拖到廣場,本官一會兒要親手燒死這個妖孽”,,胖子話音剛落,,一群官兵立馬將裴西鸞拖起來。
少年的綠眸中閃過一抹絕望與悲涼,,走在前面,,即使被人驅(qū)趕著,但脊背挺直,,如一匹孤傲的狼,。
蘇念箏想拉起他的手,卻徒勞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只能穿過他的身體,,并不能觸摸到他。
只好跟隨著他們一起到了人來人往的廣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看到他們一行人,,立馬給讓出了一條道,很是懼怕的樣子,,紛紛往后退了好多步,,沖著裴西鸞指指點點——
“天哪!他的眼睛是綠色的,!”
“這是要干什么,?”
“齊威又要殺人了!”
“他不是人吧,?哪有人的眼睛是綠色的,?據(jù)說他還偷了齊威的玉佩呢!活該要被處死,!”
“齊威總算要做件好事了,,這種妖孽當(dāng)真不能留!”
“呵,。齊威什么時候也能像妖怪那般被處死就好了”
······
蘇念箏不動聲色的聽著眾人的話,,才知道那胖子原來叫齊威,真是白瞎了這個名字,。
齊威挺著大肚子,,很滿意眾人對他的敬畏,,站在廣場中心的高臺上揚聲道:“今天就請大家來做個見證,我齊威,,要把這個偷東西的妖孽用火燒死,,讓他永世不得超生,再也偷不了東西,,害不了人,!”
說罷便轉(zhuǎn)頭看向那被綁在十字架上的裴西鸞道:“妖孽,臨死之前,,你還有何話要講,?”
裴西鸞直勾勾地盯著齊威,像是看一個死人那般,,如一條毒蛇,,眸中已失去了溫度,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些冷眼旁觀著他的人,,心里冰冷一片,,也涌動著一股深深的絕望——
終于,自己最終還是要離開這個令人討厭的世界,!但他不甘心吶,!那些該死的人一個都沒死!那個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對他好的人也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他最終到死也不能知道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呢,,那個唯一給予他溫暖的人·····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
······
廣場上的人越聚越多,,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涌動著替天行道的激動與興奮。沒有人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
愚昧的人們,,看到與眾不同的東西就想要讓他消失,他們害怕這未知的東西,,也無法看清自己內(nèi)心的邪惡,。
看著臺下激動的人們,齊威笑了,,點燃手中的火把,,一步步地走向裴西鸞,。
蘇念箏看著那越靠越近的火把,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突然向她涌來,蘇念箏只感覺自己頓時仿佛掉進(jìn)了一個黑洞中,,再恢復(fù)意識時,,齊威已經(jīng)將火把扔進(jìn)了十字架下的柴火堆里。而她卻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鉆進(jìn)了裴西鸞的身體里,,成了裴西鸞本人。
腳下的火勢越來越猛,,火順著柴堆燒得越來越高了,。
裴西鸞去哪兒了?
蘇念箏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就想打自己一拳,,居然到這么危急的時刻還在想別人!也是沒救了,!
想起自己身為蘇七月時練的武功,,趕緊試了一下全身的經(jīng)脈,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身功力在這個身體身上居然能夠使用,,頓時大喜過望,,輕輕一掙,緊緊綁著裴青鸞的繩索便全部斷裂,,連她身后倚靠著的十字架也被波及震裂成一塊一塊的。
臺下的眾人見此情景全都呆傻地站在原地,。
而齊威那張原本小人得志的臉上笑容瞬間凝固,,驚恐地盯著蘇念箏,半晌說不出話來,。
直到蘇念箏使出靈力將臺下的火全部撲滅,,他才渾身打顫,結(jié)結(jié)巴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蘇念箏揚眉一笑,裴青鸞那張原本陰郁病態(tài)的臉就像撥開云霧見月明,,如太陽般燦爛,。
“我是什么怪物,?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類,!竟敢污蔑本殿偷你的玉佩,,就憑你?真的配的上本殿的玉佩嗎,?”
“本殿,??什么你的玉佩,,你這個妖孽還在這里混淆是非,!來人啊,!給我把他拿下,!”
齊威內(nèi)心其實嚇得膽都要破了,卻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命令身后的手下們,。
其他圍觀的人頓時退的更遠(yuǎn)了,,生怕殃及池魚,議論紛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妖孽的武功還不淺??!這下子可怎么辦?”
眾官兵們遲疑了片刻,,但還是咬咬牙,,紛紛上前想要捉住蘇念箏,誰曾想還沒等他們靠近,,便一個個都被蘇念箏的掌風(fēng)扇飛了十幾米遠(yuǎn),。
她一個閃身跳下臺,來到了齊威身邊,,掐著他的脖子,,手指間暗暗使力,臉上仍舊是笑嘻嘻的:“怎樣,?跟大家說說,,你手上的玉佩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