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白很無奈:大姐,,換洗衣物總得有一套吧?
易歌搖曳婀娜的身子,,蘭花指輕翹,,軟軟糯糯地說,“
顧不得亂七八糟的小事,,江湖兒女快意恩仇,,你的就是我的?!?p> 這女人說的是人話,?!
肖小白在心里誹譏:不講衛(wèi)生還有理了,?
“果然是人美心善的大家閨秀,,”陳默的馬屁拍得賊溜,“竟能講出這么振聾發(fā)聵的話,,令人耳目一新,、醍醐灌頂?!?p> 醍什么灌什么,?
肖小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倆人有病吧!
“滾蛋,,”背上行囊,,肖小白順著小道往前走,怕影響自己的三觀,跟二人劃清界限,,“你倆別跟著我,!”
“這人有病吧,”吐槽完肖小白,,陳默扭頭含情脈脈地盯著易歌,,“易姑娘,咱們不和這種沒素質(zhì)的人交朋友,?!?p> “哎呀呀~”易歌嬌叱地跺腳,“人家喜歡和小姐姐一起玩,?!?p> 陳默哪兒受得了這個,快步直追肖小白,,“丑姑娘,,快回來,咱們一起去平城,?!?p> 終究沒甩掉這倆禍害,倒也有好處,,肖小白對外面的一無所知,,腦子里只有“平城”二字,還有沒有這個地方都不確定,。
“我知道,,”陳默“咣咣”鑿胸,信誓旦旦地說,,“平城在皇都東南,,隸屬江南郡,人口14萬,,多商賈名貴,,現(xiàn)任知府王德龍,老娘上個月剛過完八十大壽,?!?p> 肖小白對陳默的印象有所改觀,正要表揚,,易歌單手搭在陳默肩頭,,語氣夸張,,“小哥哥,,你真是太博學、太聰慧、太有見識了,!”
肖小白嚇得眼皮直跳:聽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媽炸了呢。
陳默被夸的心花怒放,,環(huán)顧重重疊疊的山嶺,,墨跡半天,指向西北,,“就是那里,。”
這是一條蜿蜒的山間小道,,鋪滿了荒草枯葉,,鮮少遭人踐踏,好幾處被滑落的山石填埋,,還要繞過去,。
三人出來的時候已近黃昏,等看到火光時,,周圍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
畢竟荒郊野外,,天黑之后能聽到狼嚎,,陳默嚇的直哆嗦,
好幾次直愣愣撲向肖小白,。
“你想干什么,?”肖小白非常警惕,將其一把推開,,“耍流氓是不是,?”
陳默打了個激靈,
瞬間清醒,,暗暗檢討自己:風流倜儻的人中龍鳳啊,,你怎么連香臭都不分啦?
走近才發(fā)現(xiàn)火光是從一座小廟里散出來的,。
很小的一座廟,,磚瓦砌的矮屋,坐落在半山腰的空地上,,紙糊的窗框卻很新,,晦暗的火光不斷跳躍。
敲了兩下門,,聽到簌簌的腳步聲,,歪斜的門板“吱嘎”拉開一條細縫,。
門里面的婦人上下打量著三人,“你們也是奶奶門的信徒,?”
“啥,?”陳默下意識地接話。
門板“嘭”地一聲合上,,屋里惡狠狠地飛出一個字,,“滾!”
“阿婆,,我們是奶奶門的,,”肖小白往回找補:不管怎么說,先把今晚的住宿問題解決,。
屋里沒有動靜,,肖小白扒著門縫解釋半天,婦人才輕飄飄地扔出一句話,,“往東20里有個村子,,你們?nèi)ツ睦铩,!?p> “誒~這又矮又胖的老太太,,”陳默憤憤不平,“心靈也這么丑陋,?!?p> 話音未落,門板突然拉開,,婦人氣急敗壞地沖出來,,“你說誰呢!”
婦人半邊身子卡住門板,,面色陰沉,,恨不能把陳默生吃活剝。
肖小白悄悄退幾步,,雙手抱胸,,擺出看好戲的姿態(tài),心里暗爽:哈哈,,總算有人為民除害,,撕這敗類的破嘴了。
奇怪,?肖小白皺眉,,上下打量婦人:怎么有股腥臭味?
“蝦蟆,,”一直不做聲的易歌插話,,“你最近長了不少威風啊,。”
婦人注意到墻角的易歌,,冷不丁打了個哆嗦,擠開陳默湊上前,,滿臉堆笑,,“仙姑,您來也不知會一聲,,老奴也沒什么準備,。”
婦人從眼前過去的時候,,肖小白聞到撲鼻腥臭,,和妖獸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
“仙姑,?”肖小白拿捏住把柄,,輕佻地打量易歌,“你給解釋一下吧,?!?p> 陳默也有些疑惑,瞅了瞅楚楚動人的易姑娘,,扭頭盯著張狂的肖小白:不對啊,,長這模樣才應該加入邪教,莫非有陰謀,?
短短幾秒,,陳默腦補出劇情:心狠手辣的村姑,迫害善良美麗的村花,,不僅污蔑村花是妖物,,還把自己加入邪教的事實栽贓給村花……
“我打漁之余的副業(yè),”易歌輕描淡寫地解釋,。
肖小白心想:莫非奶奶門是民間廚藝友誼賽的組織,?
“那奶奶門是干什么的?”
肖小白故作不經(jīng)意地追問,。
“哦,,”婦人擅于察言觀色,開口胡謅,,“我們是江嶺郡平谷府蘭陵縣小宋鎮(zhèn)鯽魚交流協(xié)會的,,主要搞水產(chǎn)品的開發(fā)和利用?!?p> 還有更瞎的借口嗎,?肖小白覺得婦人在踐踏自己的智商,。
方圓二十里只有這一戶人家,即使龍?zhí)痘⒀?,也只能硬闖,。
廟很小,除供奉神像的正堂,,只有一間小小的偏房,,偏房的擺設挺齊全,從南到北鋪了張大通鋪,,上面整整齊齊碼好幾床被子,。
肖小白沒什么意見,有個窩就能睡,,身邊若再躺個妖獸,,肖小白只求明天囫圇個出去。
陳默怎么說也是爺們兒,,比姑娘還嬌貴,,不是嫌床板太硬,就是嫌被子太騷……
條件有限,,鋪蓋有些臟,、有些霉,就算是騷,,能有多騷,?不能睡人了咋地?矯情,!
肖小白抓起被面,,俯身湊上去深吸一口,濃郁的味道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真是陳年老窖,。
蠟黃的小臉揚起來,,肖小白強忍住干嘔,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有氣無力地詢問,,“大媽,有換洗的被子嗎,?”
蝦蟆的笑容很抱歉,,“你們先去吃飯,我把鋪蓋換了,?!?p> 坐在小板凳上,肖小白環(huán)顧滿桌的雞鴨魚鵝,,扭頭瞅了瞅身后的香案:廟,?
陳默早就餓花眼,,理智又告訴他要在姑娘面前保持風度,這廝每次進食的量小,,架不住速度快,,風卷殘云地造了半只雞。
這小子把另一只雞腿卸給易歌,,為樹立正直善良的形象,,把雞屁股扣下來扔肖小白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