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開玩笑吧?”季紋姝過了這么久還是不敢相信。
“我也想,,可口供中就是這么記錄的,。”
“有問題啊,,明擺著么,,誰的口供?她怎么認(rèn)識夏聆,?”季紋姝頭腦還算清醒,,這么長時間的下來,雖然接觸夏聆并不多,,可大體也差不多,,夏聆的個性不應(yīng)該是認(rèn)識很多人的樣子,,況且夏聆似乎也不像是那種很多人都臉熟的人。
宋榮淺答不上來,,憋著半天不開口,。
“你看吧,你也覺得奇怪對吧,?”季紋姝說道“等會,,你不和夏聆是好朋友么?你懷疑她,?”宋榮淺確實心里是有想過,,不過他也不是懷疑誰,只不過他對夏聆根本就不了解,,若是有目擊證人說她見過死者,,也不是不可能存在這種情況,更何況他身為警察,,多質(zhì)疑質(zhì)疑口供證據(jù),,不是很正常么?
季紋姝見他半天都不說話,,心里以為他是在反省自己“對嘛,,你還懷疑夏聆,她一看也不是,,不過我這么說可不是包庇她,。”
“我不是懷疑她,,只不過,,目擊者也沒理由陷害她吧?”宋榮淺說道,,他還記得徐思慶審問那個人的時候,,他就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就算他聽錯,,那后來徐思慶又親口告訴他一遍的時候,,總不可能兩個人都聽錯吧,。
“那你要是覺得有問題,,就審訊唄,反正她就在我那,?!奔炯y姝無所謂的說道,她從頭到尾就沒懷疑過夏聆,。
——————
“又沒靈魂,?”三尾問道,。
“嗯?!毕鸟霭欀碱^,,這不就跟之前的事情重合了么。
可是,,夏聆轉(zhuǎn)念一想,,那個叫魏清的人不是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么?怎么還會有相似的案情,。
“會不會是....?”三尾假設(shè)的口吻,,但沒把話說的太死,畢竟有很多種可能的存在,。
“不會,,我親眼看著他消失的?!毕肫鹉翘斓氖?,猶如在昨天剛發(fā)生一樣,夏聆眼眸中還殘留幻影,,她暈厥親眼看著那人如融入空氣一般,,一陣吹來就散了。
怎么可能,?!半y道是修羅場的余孽,就像那個消失的人一樣,?”三尾說道“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修羅殿應(yīng)該也會陸續(xù)處置余留的魔類。
夏聆抬頭看著正中央掛著的鐘表,,時針和分針都在為了自己要走的軌跡而工作著,。
現(xiàn)在是凌晨十二點二十七分,還有三分鐘就到凌晨十二點半了,。
夏聆想了想,,俯身吹熄了犀角香,然后塞回給三尾,,對他說“你先回去吧,,明天...哦,不,,應(yīng)該是幾個小時后我去殯儀館找你,。”
“我現(xiàn)在回去?”三尾一臉嫌棄的說“我費勁跑來的,,就這么打發(fā)我回去了,?”
“要不你留下?還能見見你想見的人,?!毕鸟鲆涣镒欤潞蟛虐l(fā)覺自己說錯了話,。
“你說什么,?”三尾沒聽清的又問了一遍。
“沒事,?!毕鸟鲎呷ズ熥舆叄崎_一角,,似乎聽到了稀疏的腳步聲傳來“好了,,這回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p> “那你這一屋子的味怎么解釋?”三尾走到一個角落,,還好他是通體黑色,,現(xiàn)在又是半夜凌晨,屋內(nèi)燈光也只有解剖臺那一處,。
“放心吧,,他們沒穩(wěn)過,我隨便編點理由都說的過去,,你快躲好吧,。”夏聆說著,,掰開了之前勾出的門鎖,,后退了幾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靠在一張桌子前,,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最初無異樣。
果然那腳步聲到解剖室的門前就停下來了,。
“咔嚓——”開了門,,季紋姝和宋榮淺就前后進來了。
“對了,,忘記把你留在這里了,,你不怕吧,?”季紋姝在尸體和夏聆之間來回看了幾眼后,,表情帶著些愧疚,。
“你忘了她是干嘛的么?”夏聆在一旁,,淺笑著,,宋榮淺說的沒錯啊。夏聆可是一名殯儀館的化裝師,,怎么會害怕死尸呢,?
“對哦,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奔炯y姝一拍額頭,似乎才想起來,,夏聆是在殯儀館工作的樣子,。夏聆勾起嘴角,表示沒什么,。
空氣中一度陷入了尷尬,,因為兩邊都在隱藏一些事情,比如現(xiàn)在,,宋榮淺的雙眸就盯著夏聆看,,而夏聆盯著尸體看,又或者季紋姝盯著角落里看,,不知道是出于女人的敏感,,還是法醫(yī)的敏感,總覺得這屋里邊跟出去前不太一樣,。
宋榮淺突然嗅了嗅,,然后對季紋姝說到“你什么時候噴香水了?”
“我噴什么香水,?閑的吧,?”季紋姝反駁道,一口否認(rèn),。
宋榮淺又仔細(xì)嗅了嗅,,確實是有一股不一樣的味道,但又不濃,。
“好了,,先說說尸體的線索吧?!奔炯y姝轉(zhuǎn)了話題,,總不可能大半夜的還在這個因為這點小事耽擱時間吧。
夏聆暗自長舒一口氣,她看了一眼宋榮淺,,在問下去,,她可能就要開始冒冷汗了。
“這把兇器,?!奔炯y姝拿出那把短到出奇的水果刀說“前后一共對比了三次,都不符合傷口深度,,所以可以確切的是,,這把刀只是一個幌子,上面沒有指紋,,也沒有血跡,。”
“沒有血跡,?”前面沒有指紋,,宋榮淺還能理解,不過殺了人怎么會沒有血跡呢,?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說了這又不是兇器?!奔炯y姝挑眉看著他說,。宋榮淺示意她繼續(xù)。
“真正的兇器還沒找到,,不過初步猜測應(yīng)該是一把長達十公分的尖銳物品,,死者身上一處傷痕都沒有,沒被性侵,?!?p> “說起來?!毕鸟鐾蝗婚_口,,倆人的視線都看向她。
“關(guān)于兇器有兩種可能,?!毕鸟鐾蝗魂┤欢梗煽攘艘宦暋澳銇碚f吧,?!奔炯y姝看著她,反復(fù)確認(rèn)后,,才開口“其實吧,,也是個推測,,姑且暫時成為兇手,第一種可能,,兇手殺了死者,,被第二兇手看到,抽換了兇器,,加以掩飾,。而第二種可能呢,,死者是自殺,,然后被別人看見,強行改成謀殺,,或許想要嫁禍給誰,。”
“嫁禍,?用這種一眼就看穿的把戲,,不如說是故意暴露?!彼螛s淺想了想說道,。
“說的有道理?!奔炯y姝點點頭,。
“然后呢?”
“然后....沒了,?!奔炯y姝平靜的說。
“沒了,?現(xiàn)場呢,?”宋榮淺吃驚的問?!艾F(xiàn)場帶回來的都沒有特別的,,完全派不上用場?!奔炯y姝攤開雙手,,她也希望現(xiàn)場帶來的證據(jù)中,多多少少有一點關(guān)于案件的,,可是結(jié)果就是這么失望,,全是些沒用的東西。
宋榮淺心中一陣失落,,這案件走到這算是斷了,。
“你不是還有話要對夏聆說么,?”季紋姝斜眼看了他一會,然后提醒道,,這邊打內(nèi)線提醒助手把尸體先挪到冷凍室,。
夏聆聽到這,側(cè)過頭去看他,,表情略帶糾結(jié),,似乎在考慮要怎么說出口才顯得不突兀。
夏聆當(dāng)然不會先于宋榮淺開口,,既然是宋榮淺有話要說,,不過夏聆心中也多少有些底,既然這么難以啟齒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