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朱罡烈并沒有理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只知道眼前的這兩位都不能得罪,,拿起酒杯,說道:
“雖然是不知者不罪,但是我還是自罰一杯,!”
說完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這汝南公主不由拍手叫好,說道:
“朱罡烈小郎君可真是個爽快人!”
李瀾嵐也拿起酒杯,,笑著說道:
“在這滿月樓只談美食不談其他,為了這道鹵肉,,我敬朱小郎君一杯,!”
汝南公主也想有樣學(xué)樣,倒了一杯酒,,被李瀾嵐白了一眼后,,只能拿起邊上的茶,說道:
“我以茶代酒,,也敬朱小郎君一杯,,只為這美味鹵肉,!”
褚彥甫也笑著說道:
“我也為這道鹵肉佳肴敬朱小郎君一杯,,希望朱小郎君再接再厲,再創(chuàng)美食,!”
這汝南公主一聽朱罡烈還有其他的美食,,頓時眼睛發(fā)亮,說道:
“朱小郎君,,你還藏著什么美食,,我一定要第一個吃到!”
朱罡烈無奈地看了一眼褚彥甫,,就知道給自己惹麻煩,,這皇家的人可不好伺候,一不留神就會沒了吃飯的家伙,但是只能回應(yīng)道:
“到時候一定通知汝南公主,,當(dāng)然通知的事情就交給褚彥甫小郎君,!”
朱罡烈聰明地將皮球踢回給褚彥甫,褚彥甫恨恨地瞪了一眼朱罡烈,,看到汝南公主期待地看著自己,,只能無奈地說道:
“褚彥甫記下了!”
看來,,這汝南公主在褚彥甫心中也是個扎手的人物,。
這時李瀾嵐也笑著說道:
“褚小郎君,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哦,!”
褚彥甫強(qiáng)笑道:
“一定一定,!”
說著又看向始作俑者,那朱罡烈正淡然地喝著酒,,吃著菜,。
吃著吃著,李瀾嵐抬頭問道:
“褚小郎君,,聽說不久前,,你們家的‘金絲坊’的酒令會上出現(xiàn)了幾首膾炙人口的詩詞,有一首叫做《玉纖彈處真珠落》的最后獲得了魁首,,是不是,?”
褚彥甫聽到李瀾嵐說出“你們家的‘金絲坊’”時,不由苦笑道:
“李大小姐,,我的李姑姑,,你可不要在我父親面前提這幾個字,不然他真的會將我趕出家門,!”
李瀾嵐還沒說什么,,這汝南公主倒是發(fā)話了:
“這長安城哪個不知道你是那‘金絲坊’的幕后老板,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褚彥甫無奈地說道:
“不管私下里怎么傳,,只要不擺在明面上,都有回旋的余地,!唉,,真羨慕大圣啊,他不管做什么事,,齊國公倒是一點都不管,,他在‘金絲坊’可也有份額!”
李瀾嵐聽到褚彥甫提到長孫大圣的名字,,喃喃道:
“小猴子還是經(jīng)常在‘金絲坊’過夜嘛,?”
褚彥甫連忙說道:
“李大小姐,,你是了解大圣的,他去‘金絲坊’只是找我喝酒,,這‘金絲坊’的庸脂俗粉,,他哪里看的上呢?”
“庸脂俗粉,?”
李瀾嵐笑了笑,,說道:
“你們‘金絲坊’可還有個頭牌花魁,聽說就連號稱‘花間客’的褚小郎君你也拜倒在石榴裙下,!”
褚彥甫尷尬地笑了笑,,連忙岔開話題,說道:
“李大小姐,,你還不知道吧,,這《玉纖彈處真珠落》就是你眼前這個朱小郎君寫的!”
“喔~,!”
李瀾嵐不由拉長聲線地看著朱罡烈,。
朱罡烈一直吃著東西,絲毫沒有加入褚彥甫與李瀾嵐話題的興趣,,可是這話題還是不由自主地回到自己身上,,看來這褚小郎君與自己前世有仇,就是喜歡把自己當(dāng)做話題轉(zhuǎn)移的跳板,。
朱罡烈只能說道:
“拙作而已,,讓李大小姐見笑了!”
汝南公主語出驚人,,說道:
“朱罡烈,,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藏的可真深,!”
朱罡烈不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搞的你好像看懂過我一樣。
表面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只是傻呵呵地笑著,。
李瀾嵐接過褚彥甫遞過來的小本,上面記錄著每次‘金絲坊’酒令會上獲得好評的詩詞,。
李瀾嵐翻到記錄詩詞《玉纖彈處真珠落》的那一頁,,輕輕讀到:
“玉纖彈處珍珠落,流多暗濕鉛華薄,。春露浥朝華,秋波浸晚霞,?!?p> “風(fēng)流心上物,,本為風(fēng)流出??慈”∏槿?,羅衣無此痕?!?p> 李瀾嵐不由贊嘆道:
“果然是一首好詞,!”
看著朱罡烈的目光都變了。
汝南公主聽了這詩詞,,倒是沒有什么感觸,,畢竟年紀(jì)還小,說道: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還過得去,!”
朱罡烈只當(dāng)沒有聽見,,默默地喝著酒吃著菜。
李瀾嵐捏著手中的小冊子,,看著褚彥甫說道:
“褚小郎君,,能不能把這本詩詞集送給我?”
褚彥甫露出為難地表情,,說道:
“李大小姐,,不是我舍不得,前幾次酒令會上的詩我都曾抄錄給你,,這本是我自己保留的原稿,,如果你想要,我等下叫人謄抄后,,送到你府上,!”
李瀾嵐自然不想為難褚彥甫,見他這么說了,,只能點了點頭,,畢竟他答應(yīng)自己會謄抄一份給自己。
朱罡烈對于兩人對手抄本這么在意,,有些奇怪,,問道:
“褚小郎君,這詩詞集還要手抄嘛,,你干嘛不干脆多印幾本,,出個詩集什么的,不但能賣錢還能打響‘金絲坊’的招牌,!”
“噗呲,!”
汝南公主都笑出聲來:
“朱罡烈,你是不是傻啊,,還說多印幾本,,你可知道印刷的印板價格,,做這樣一本詩集的印板,這錢可是超乎你想象,!”
褚彥甫沒想到這汝南公主還知道印刷的印板價格高,,但也沒多想,對朱罡烈說道:
“朱小郎君,,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將酒令會上的詩詞編寫成冊,,就算不賺錢也可以打響‘金絲坊’的招牌,但是印刷的成本實在太高,,除了價格昂貴的印板,,印墨和紙張也是一筆大支出?!?p> “你也不用想著可以將詩集的價格定高來抵消成本,,要是售價過高,那些讀書人就會相互抄借,,就怕他們只抄詩不抄序,,既然要名氣,還不如賠錢賺聲吆喝,?!?p> 褚彥甫又仔細(xì)給朱罡烈說了說印刷方面的常識。
原來大唐用的還是雕版印刷術(shù),,為了符合印板需要的硬度,、耐磨和存放等問題,一般選用紋質(zhì)細(xì)密堅實的木材,,如棗木,、梨木等,最好是黃龍木,。
把木材鋸成一塊塊木板,,把要印的字寫在薄紙上,反貼在木板上,,再根據(jù)每個字的筆劃,,用刀一筆一筆雕刻成陽文,使每個字的筆劃突出在板上,。
印刷的時候,,在凸起的字體上涂上墨汁,然后把紙覆在它的上面,,輕輕拂拭紙背,,字跡就留在紙上了。
而隨著印刷的興盛,,好的木材越來越少,,而好的雕板師傅要價也越來越高,,再加紙張價格高昂,,所以書的成本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