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傻人有傻福。
沒錯,,就是我,。
我才喪氣地跟著幾人走了沒有多久,,便見著一個面熟的小妹妹。
那個被我女扮男裝撲倒在地的小妹妹,。
她瞅了瞅我,,似乎也認出了我這個輕薄她的登徒浪子,然后便朝著領(lǐng)頭拿斧子的那個守衛(wèi)施了禮:“廖師兄好,?!?p> “小師妹好?!绷涡盏茏映π?,似乎極為疼這位小師妹,,“秦晗師姐今日的定婚喜酒你可喝著了?”
“我,、我不喝酒,。”這小姑娘忒愛臉紅,,就這么跟人搭了兩句話,,臉上已是緋紅一片。
“等我把這人送去給師父發(fā)落,,便去幫你求上一杯,,也讓小師妹沾沾喜氣?!?p> 他還指了指我,。
我心虛地低下頭去,也瞅不著這小姑娘的臉色,。
應(yīng)當是極為羞惱的吧,。
不過,雖然我沒瞅著她的臉,,我卻聽見她嬌聲嬌氣道:“廖師兄,,你們準備把她送去師父那兒呀?會不會壞了師父的興致,?”
這位廖姓師兄似乎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愣了一愣:“倒是也有道理?!?p> “那,,我們把她鎖去后山那邊的小屋里吧?拿捆仙索綁著,,諒他也跑不到哪兒去,。”其中一人道,。
我心中一喜,,有戲。
他們似乎還真是放心我,,只是拿了捆仙索綁著,,連小屋的門兒都沒鎖。
嗯……我越發(fā)喜歡那個小丫頭了,。
這捆仙索大約足以應(yīng)付大多數(shù)修仙者吧,,可卻對付不了我。
因為我會解啊,。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學會了一道術(shù)法,,專解捆仙索。
可我正打算施術(shù)之時,,外頭便傳來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
我趕緊躺下裝死。
來人是那個小姑娘,,探頭探腦地小聲道:“你可還好,?”
“……還好?!?p> “我解不了廖師兄的捆仙索,,但我可以幫你逃出去?!毙」媚镒哌M來,,蹲在我身旁,仔細地研究了一會兒我身上的捆仙索,,而后有些沮喪道,。
“無妨,不解也行,?!蔽易约壕蜁獍??哪里還需要你幫忙,。
“……對不住了,廖師兄他們有時候確實常常不分青紅皂白地抓人,?!彼焓职盐曳隽似饋恚菩娜夂艉舻?,挺暖,。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你為何會來幫我呢?”
“因為……因為……”她有些難為情地低下了頭,,“因為我覺著你是個好人啦……”
什么,?我聽錯了嗎,?
“哈,?”
“你、你……剛剛輕薄于我,,可不能賴哦……”小姑娘臉上一片緋紅,,仿佛我對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似的。
我輕咳兩聲:“姑娘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你想賴賬,?”小姑娘登時抬頭,一雙杏眼里盡是驚詫與不甘,。
“……我剛剛好像只是撲倒了你?。俊?p> “你明明還摸了我的,、我的……”她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胸脯,,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剛剛該不會是……
難怪我覺著剛剛捏著了一個軟綿綿的什么物件兒,,我還當是她的香囊呢,。
呸呸,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姑娘怕是準備嫁給我了?,!
大概是我不可置信的樣子氣著她了,,她羞怒地跑了出去,那落寞的背影,,簡直可悲又可泣,,可嘆又可憐……
我趁著這個空檔,趕緊給自己掐了個訣,,解了這捆仙索,。
這小屋子地處偏僻,我逃出去的時候也沒被人看見,,只是,,那小姑娘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唉,,敢情我是個負心漢?。?p> 大約是抓了我這個搗亂之人吧,,那個廖姓師兄似乎松了口氣,,連帶著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我趁著他們換班的那五息空檔,,從焚月樓那二樓窗戶中躍入,,竟也無人發(fā)覺。
挺想得意地給燭月看看,,看看本姑娘的身手矯健,,可他也不知去了哪兒。
無妨,,他安全就好,。
焚月樓內(nèi)果真是天材地寶無數(shù),,幾乎閃瞎了我的眼。
好在我不是貪財之人,,我不過也就是偷拿了幾枚龍?zhí)m果,,還有幾顆蓮華丹罷了。
匆匆往自己的靈袋里塞了去,,我趕緊去尋那要命的鎏金水,。
但是鎏金水就那么一小瓶,我該從哪兒找起呢,?
“在這兒,。”冷不丁的旁邊冒出來了一人,。
我嚇了一跳,,結(jié)果卻見到了一臉笑容的燭月,還將他掌心一物往我身前送著,。
看了看他掌心的瓶子,,只是一瓷白瓶鑲著金紋罷了。
我原先還想著燭月沒見過鎏金水,,大約是尋錯了,。可這一打開,,我便認出了泛著淡淡光暈的鎏金水,。
神色復雜地看了看燭月,又看了看這瓶子,,燭月大約也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只是笑道:“你不是我?guī)煾竼幔繋熗阶允沁B心,?!?p> 頭一次被喚作師父的本姑娘我,差點就被他這人畜無害的笑容給撩了心,。
抬起手背掩下我嘴角的笑意,,把這瓶子往懷里一塞:“咱們走吧?!?p> 出去的時機倒是挑得恰恰好,。
正巧頭頂放了煙花,幾個守衛(wèi)忙著看煙花去了,,燭月就一把扯了我的袖子,,帶著我飛奔而出,。
竟就這么容易地得了手,。
我伸手按了按懷中的瓶子,,有些感嘆自己竟毫發(fā)無損地出來了。
對了,,我剛剛都問了燭月一些什么來著,?
他好像是當真認我作師父了?
再好不過,。
燭月本想帶我直接回那個小山澗中去,,可我還有事兒要做。
我回了那凸起的大石頭旁,,敲醒了那許大哥,。
許大哥醒來見我,一臉茫然道:“懷陽妹子???我這是怎么了?”
我面不改色道:“懷陽是誰,?”順手塞了一顆蓮華丹進他嘴里,,連吐出來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抬了他的下巴,,強迫他咽了下去,。我的手中靈光漸起,燭月蹙眉看了看我,。
不過須臾,,許大哥便已經(jīng)雙目呆滯:“是誰?”
……
“所以你才偷了那蓮華丹,?強迫他忘記你,?”燭月笑道,跟著我上前幾步,。似乎自打我在假山那兒訓了他幾句,,他的笑容便多了些。
“是啊,?!憋L聲從我耳旁吹過,我冷得裹緊了外衣,,“蓮華丹,,強迫忘記部分記憶,大悲宮獨有,。我確實是知曉,。”
“可你又是怎么知曉的?”我直直地看向了他的眼,,他的眼里藏著秘密,,藏著不能被我所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