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羽左瞧右看終于是找了家不大的客棧住了下來,,還吩咐店小二弄了兩套男人穿的衣裳,,畢竟一個男性身份比女性要來的安全。至少蘇扶羽是這么覺得,。
在客棧里休息片刻,,蘇扶羽安耐不住自己躁動的心,立馬就出門浪了,,管他這么多先玩?zhèn)€夠再說,。
蘇扶羽換上一身黑衣,又在銅鏡前折騰半天,,這才滿意地出了房門,。
客棧一共有三層,第一層是供人吃喝的地兒,,二層三層則是住的地兒,,蘇扶羽的房間在第三層,也落的安靜,。
沿著木質(zhì)樓梯下了一層,,蘇扶羽就被底下傳來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幾位客人,,我們大伙都知道您坐的位兒是言盟主的,,恰巧今兒盟主要來小店喝上幾杯,”剛剛那個替蘇扶羽買衣裳的店小二正一臉難色地說著話,,“您看能否行個方便,?”
蘇扶羽來了興趣,一手撐著下巴就靠在木質(zhì)欄桿上觀望起來,。
店小二說的那個位置確實不錯,,雖然是個角落但卻能看到整個街道和大廳,通風(fēng)又好還足夠清凈,。
“先來后到不知道嗎,?盟主又怎么了?”其中一個黑袍男子很是囂張,,說道,,“盟主包場了嗎?”
“這……”店小二被噎了一道,,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無妨,我們與言盟主認(rèn)識,?!庇忠粋€藍(lán)袍男子說道,似乎是幫小二解了圍,。
店小二忙不迭點頭稱是,,立馬逃開了。
蘇扶羽覺得好笑,,揉了揉鼻子又看向那桌的三人,。
一個是黑袍男子,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滿,,皺著眉頭不知在說些什么,,而他對面的藍(lán)袍似乎也在說著什么,還一邊搖頭,。
這兩人沒有什么特別,,倒是坐在主座上的一個白衣人讓蘇扶羽眼前一亮。
白衣人有些隨意的坐著,,手邊放著一支白玉戒尺,,大概二三十厘米長,修長的手指在上面一點一點的,,似乎在等著什么,,因為白衣人一直側(cè)著腦袋,蘇扶羽并沒有看見他的長相,正想著下樓去瞧瞧,,白衣人卻像是發(fā)覺了什么似的,,抬頭向蘇扶羽的位置看來。
蘇扶羽看清他的面貌著實一驚,,竟然開始懷疑古代是不是也有整形醫(yī)院,。白衣人面如冠玉,溫文爾雅,,不禁感覺天神下凡一詞安在他身上似乎也是合適的很,,但下一秒,一雙深黑的瞳孔里卻帶上了殺意,,像是獵豹一般的目光牢牢地把蘇扶羽釘在墻上,,一瞬間蘇扶羽覺得全身血液倒流,冷汗都從腦門上冒了出來,,仿佛剛剛的溫和只是假象而已,。
“杵在這兒干啥呢?”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蘇扶羽立馬反應(yīng)回來,,忙給身旁的人道歉,等再轉(zhuǎn)頭回去之時,,方才的殺氣便消失的一干二凈,。
白衣人還是冷冷地盯著她,蘇扶羽也毫不吝嗇地給了個微笑,,調(diào)整了狀態(tài)便扶著欄桿一步步走下樓,。
隨便挑了個位置蘇扶羽便召來店小二點了些吃食,又忍不住側(cè)頭看向那三人,,白衣人仍是無聊地點著戒尺,,身旁兩人也還是在聊著什么,時不時轉(zhuǎn)頭看向白衣人,。
古代不比現(xiàn)代,,在桌上的位置安排也有規(guī)矩,這樣看來,,白衣人似乎比另兩人的地位高些,。
蘇扶羽撐著頭傻笑起來,這要是放直播間里絕對又能收一大波粉吧,?這氣質(zhì),、這樣貌……下一秒蘇扶羽立馬拉回了策馬奔騰的思緒,合著那桌的三人都轉(zhuǎn)頭看著她了,。蘇扶羽有些尷尬,,換了個坐姿背對著幾人,。
媽耶,怎么搞得和偷窺狂一樣,?蘇扶羽擦擦腦門上的汗,,終于是管好了自個的眼睛。
店里嘈雜了一陣,,蘇扶羽百般無聊地摸著木桌上的花紋,,而店小二終于在蘇扶羽把花紋線路數(shù)完之前送上了東西,。
說實話,,古代的東西確實沒現(xiàn)代好看,一碟兒花生米都是半生不熟的,,蘇扶羽實在沒心情吃,,就端起一旁的水壺倒了碗水,閑暇之余又忍不住瞟了眼白衣人,。
誰知才稍有動作,,蘇扶羽便眼前一花耳邊一響,一根筷子釘在了桌上,,還打破了一個瓷杯,。而那邊的黑袍人正保持著扔筷子的動作,似乎是在告訴蘇扶羽,,沒錯就是老子扔的,。
蘇扶羽頭皮一麻,僵著脖子瞅了眼筷子,,足有兩三公分進(jìn)了桌面,,這尼瑪是要在蘇扶羽身上百分百就見血了啊。
愣了半天,,蘇扶羽才是反應(yīng)回來,,這小子是想讓我死啊,?不是,,就看一眼就殺人滅口?蘇扶羽又氣又怕,,搓搓手用了大力拔出筷子,。
“喲呵,還挺難拔,?”蘇扶羽拎著筷子,,笑出聲,又慢慢起身走到三人身旁,。
白衣人根本就沒在意剛剛的事,,還是在把弄著自己的戒尺,,倒是黑袍男子饒有興趣地看著蘇扶羽。
蘇扶羽看著白衣人沒什么表示,,也就安下心來,,看著黑袍人心道:就你這烏骨雞我還沒帶怕的,就算打不過你,,我也還能膈應(yīng)死你,。
蘇扶羽微笑著鞠了一躬,一手拿著筷子放到了黑袍男子面前:“這筷子應(yīng)該是您的吧,?”
黑袍笑出聲,,一手接過:“哈哈不好意思,手抖了,,多謝這位兄臺……”
蘇扶羽搖搖頭,,略帶真誠地說:“不用不好意思,手抖不是什么毛病,,不過手抖得厲害卻是一種疾病,,”她頓了頓,又說,,“您抖的筷子能跨六張桌子飛到在下這里……怕不是癲癇,?”
黑袍男子愣了愣,似乎是沒見過蘇扶羽這么大膽子的人,,有些興趣上頭:“是啊,,這癲癇是難受的很,差點戳了閣下的眼睛,,不知閣下有何妙招治我這癲癇,?”
合著你是想戳我眼睛啊,?蘇扶羽心里默默扎著小人:“妙招,,自然是有的,”蘇扶羽很是自然地坐下,,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他,,“尋個安靜的地兒,倒立抄書便好……”
“實在不巧,,我不喜抄書……”
“沒救了等死吧告辭,!”蘇扶羽做了個安詳?shù)谋砬椋鹕碚郎?zhǔn)備走,,黑袍男子卻一把給她摁回了位置上,,力道大的幾乎快把蘇扶羽的肩膀掐碎。
“閣下一而再再而三打量我家公子,,不知寓意何為,?”藍(lán)袍男子突然開口,,不過語氣倒是比黑袍好上很多。
蘇扶羽又瞟了眼白衣人,,看向藍(lán)袍:“咋了,,瞅一眼能長膘?”
“嘴皮子這么利索,,”黑袍喃喃了一陣子,,又沖著蘇扶羽說,“扯什么扯,,找打,?”
“挖槽你兇什么兇?”蘇扶羽低聲道,,“你主子都不介意我瞅他,,這么多人你還敢揍人不成?”
“這位兄弟,,我哥性情暴躁,還望見諒,,”藍(lán)袍再一次緩解了氣氛,,“我哥名為覃月,在下水墨,,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扶蘇?!碧K扶羽很是自然的說了這個名字,。
白衣人手指一頓,抬眼看向蘇扶羽,,緩緩?fù)鲁鰞蓚€字:“真名,?”
蘇扶羽被他問的一愣:“自,自然是真的……”
白衣人沒了下文,,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盯著杯中的茶葉不再說話。
蘇扶羽見狀又扯了個嘴皮子偷偷溜了出來,,以后決定還是少惹點事的好,,畢竟這里還有一個名為靈力的東西,估計剛剛那黑衣服的就是有靈力的,,不然有哪個正常人會把筷子插這么深,?絕對是借了靈力的!蘇扶羽想想有些后怕,,還好他們不想深究,,不然自己小命難保?。?p> 洛峰縣上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過幾日的武林大會,,所以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不過蘇扶羽有些好奇,為什么這么大的一個武林大會會在一個縣里舉辦,?明明有更大更方便的地兒,,何必讓大部分人都趕到這小小的洛峰縣上來?
“哎呀,,不好意思,。”蘇扶羽一心想事,,沒頭沒腦地撞上了個人,,趕忙道歉。
“無事,?!笔莻€女人的聲音。
蘇扶羽抬頭一看,,只見面前的女人一身青衫,,戴著薄薄的一層白紗,很是神秘,。
見散了一地的東西,,蘇扶羽連忙道:“我?guī)湍恪,!?p> “多謝姑娘,。”
“客氣……了,?”蘇扶羽震驚了,,抬頭看向女人,誰知她竟笑了起來,。
“姑娘刻意發(fā)出的男聲確實讓人真假難辨,。”
蘇扶羽聳了聳肩,,輕聲說:“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女人笑了笑:“有靈力的人稍加注意就能發(fā)現(xiàn)?!?p> 哦吼完了啊,,蘇扶羽一愣,這才意識到合著之前那三人都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女的了???合著之前全在耍自己呢,?
正當(dāng)蘇扶羽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來時,那女子早已經(jīng)離開了,。
看來女扮男裝沒什么用啊……蘇扶羽暗想,,順著熱鬧的街道走了下去。
直到太陽下山,,蘇扶羽才慢慢走回了客棧,。之前的三人已經(jīng)離開,只有些住店的人在吃著晚飯,。蘇扶羽先前在街上吃了些零嘴,,也不怎么餓,就直接上了樓,。
“這樣也不是辦法,,得想個法子賺錢啊,不然就是坐吃山空,,”蘇扶羽看著窗子出了神,,“也不知道這兒的人好哪口……”
想著想著蘇扶羽就癱在床上睡了過去,甚至窗子都沒關(guān)上,。
洛峰縣的人們有三個夜忌,,一不開窗;二不閑逛,;三不留宿。因為地處偏僻,,所以治安并不好,,若是有人半夜開著窗戶,無疑是告訴賊人我家有錢你快來偷,。
而蘇扶羽并不知道,,也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