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航給他叔打了電話,,他叔陳晉平也帶了幾個村里的壯漢來了,,說是打掃房間,說是守靈。
可現(xiàn)在房間也打掃的太干凈了吧,,仿佛這個屋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甚至比先前都要整潔幾分,,就連正對大門的那座觀音都不見了蹤影,。
“這是準(zhǔn)備辦喪事?”
吳剛心里默想,,不過很快就推翻了這個可能性,,在他的認(rèn)知里,辦喪事可是要死人的吧,,陳晉安母子都已經(jīng)埋了,,還辦什么喪事呢?
可如果不是準(zhǔn)備辦喪事,,那又是做什么,,陳晉平他們那些人呢,去了哪里,?
守靈,,難道人不用在的么?
“叔,,叔,!”
陳航在屋里找起人來,二人又在屋周圍找了起來,,可是并沒有陳晉平的半點蹤影,。
“你打電話吧?”
“好,!”
給陳晉平打了電話,,才知道他們?nèi)既ゴ迕窦依锝钖|西去了,至于借的是什么,,陳晉平說了一大堆東西,,陳航都不知道所為何用,。
“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馬上,?!?p> 掛了電話,陳航盯著吳剛眼睛都不動一下:“剛哥,,你說兇手會來么,?”
“肯定會?!?p> 吳剛說到這里的時候,,自己也不是特別肯定,如果拾樂所發(fā)的公告,,里面說死的人如果不是陳晉安,,那兇手肯定不會自投羅網(wǎng),可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二人沒有選擇。
既然‘草上飛’接任務(wù)還是通過午夜論壇,,說明‘草上飛’只接過這一個任務(wù),,還只是一個普通人,‘草上飛’真是殺害陳晉安母子的兇手,,吳剛有把握可以抓住對方,。
“你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我走了,?!?p> 陳航堅定的看了吳剛一眼,然后點了點頭:“恩,?!?p> 二人的計劃就是吳剛在暗,陳航在明,,引誘兇手自投羅網(wǎng),。
距離任務(wù)發(fā)布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小時。
外面的狂風(fēng)暴雨也小了些,,不過整個別墅群都顯得格外壓抑,,陳航跪在墳前,呆若木雞,。雨落在地上,,淅淅瀝瀝。
風(fēng)也變小了,,陳家周圍竹林里的竹子也恢復(fù)了直挺,,不過仍然殘留著被狂風(fēng)席卷后的慘狀,。
有些竹子纏繞在一起,像是兩人在擁抱,,有些竹子傾斜著,,像是人閃了腰,有些竹子已經(jīng)被攔腰折斷,,像是人半屈著,。
陳航跪在墳前一動不動,可他的思緒非?;钴S,,他感覺兇手真的要來找他來了。
“航子,!”
陳航被嚇了一跳,,因為長時間的跪立,直接一個踉蹌倒在了旁邊,。
“你跪在這里干嘛,?”
“叔?你們回來了,?”
陳航第一時間還以為是兇手來了,,都已經(jīng)把手里的水果刀拽的緊緊的,可他聞聲卻是他的叔叔——陳晉平,。
“恩,,回來了?!?p> “劉叔他們呢,?”
“他們還在借東西,應(yīng)該快來了,?!?p> 陳航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心里被疑惑布滿,,陳晉平不是去借東西去了嗎,,怎么他兩手空空?
“航子,,節(jié)哀順變,。”陳晉平像極了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嗯,。”
陳航低著頭,,全身散發(fā)著濃濃的悲傷,。
“航子,,不能怪我?!?p> 陳航一說完,,陳晉平便左手抓緊陳航的肩膀,右手一把刀直接送進(jìn)了陳航的身體,。
劈噗呲吱,。
輕輕一聲肉被劃開的聲音,然后發(fā)出烤肉在鐵板上發(fā)出的聲響,。
“叔,,你?”
“對不起,,航子,,這不能怪我?!?p> “為什么,?”
陳晉平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講起他潛藏內(nèi)心二十年的憤恨,。
陳晉平還有一個親哥哥,,陳晉平的親哥哥娶了個妻子,可沒多久陳晉平的親哥哥就死于意外,。
農(nóng)村有種習(xí)俗叫繼婚,意思是哥哥去世了,,老婆就嫁給弟弟,,加上陳晉平也喜歡他哥的媳婦兒,所以陳晉平十分欣喜,。
就在陳晉平做好準(zhǔn)備迎接自己的嫂子過門時,,陳晉安的母親插了一腳,硬生生的把新娘送到了自己的家里,。
新娘成了陳晉安的妻子,,也就是陳航的母親。
當(dāng)時這件事情在村里還鬧得很大,。
之前陳晉平也在陳家求了很久,,甚至都下跪磕頭求陳晉安的母親收回成命,可陳晉安的父母卻把陳晉平用掃帚趕出了門,。
這件事情在陳晉平的心里永遠(yuǎn)沒有忘記,,甚至他心里的仇恨越來越濃,殺了陳晉安的父親之后,,一直在謀劃殺了陳晉安母子,。
昨天就是一個很好時機(jī),。
“不,我家對你這么好,,你就是個變態(tài),。”
“對我好,?你還覺得對我好,?”
陳晉平將刀從陳航的身體里慢慢拔出,然后一腳把陳航踢下了梯田,,陳航在斜坡上一直滾,,一直滾。
“航子,,航子,。”
吳剛從竹林里的墳地里躍出,,然后快跑幾步直接把陳晉平撲倒,。
看著陳晉平手里的刀,吳剛一切都明白了,。
陳晉安母子的死根本不是彎刀造成的,,或者說不僅僅是彎刀造成的。
半月的彎刀造成的不是那種傷口,,兇器就是陳晉平手里的刀,,這把城市綠化所用的刀,專門砍樹枝的刀,。
“我草泥馬的,。”
陳晉平根本不是吳剛的對手,,三下五除二,,陳晉平就被吳剛打得半死,然后吳剛把刀撿起來毫不猶豫的插進(jìn)陳晉平的身體里,,然后快速拔出,。
“我去你的?!?p> 像陳晉平踢陳航那樣,,陳晉平直接被吳剛踢到了斜坡上,然后不停的翻滾起來,。
“航子,,航子。”
“航子,?!?p> “我在這?!?p> 陳航捂著肚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p> 陳晉平滾到陳航腳下,陳航毫不猶豫的握緊手里的大石頭砸了下去,。
噗噗噗,。滋滋滋。砰砰砰,。
石頭砸在腦袋上發(fā)出的聲音,,腦袋被開瓢的聲音,腦袋被砸得凹陷的聲音慢慢響起,。
陳晉平的腦袋被砸進(jìn)了土里,,陳航依舊沒有停手。
吳剛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去阻攔,。
石頭已經(jīng)被鮮血和腦漿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
砸了快四分鐘,,或許是因為累了,,或許是因為身體被捅了一刀,陳航直接暈倒了,。
“陳航,!”
他大叫一聲把陳航抱了起來,然后朝主公路上跑,,他跑出了被小丑追的速度。
“陳航你可不能死,?!?p> 如吳剛計劃的那樣,陸濤帶著警察沒多久便趕到,。
“你不是說只是陳家的事嗎,?”陸濤憤怒地看著吳剛,“那你們公司住的別墅怎么回事,?”
“別墅,?怎么了?”
“死了一個人,是你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