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婆婆的施法,,曾誠又一次看到周圍的陰氣,,快速的向李婆婆匯聚,。
這么強(qiáng)的陰氣流動,,卻并沒有讓曾誠的菩提手串兒和左手心的地藏廟圖案,出現(xiàn)什么異像,,到是讓曾誠松了口氣,。
自己的秘密沒有暴露出來,總是好的,。
四周的陰氣,,慢慢的被李婆婆引導(dǎo)向許婷的腹部。
這些聚集起來的陰氣,,成功的驚醒了一路上都毫無反應(yīng)的小家伙,!
小家伙好像很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很喜歡圍繞著自己周圍的氣息,!在曾誠的眼中,,小家伙露出嬰兒般的笑容,追逐起被李婆婆引導(dǎo)的陰氣,,慢慢的遠(yuǎn)離了許婷,。
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精力都是非常有限的,大多時間都是在睡眠中度過,。不一會兒,,這小家伙也露出了疲態(tài),像是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的跟著那團(tuán)陰氣進(jìn)入到了黃紙人偶當(dāng)中,。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也許是許婷發(fā)絲上的氣息讓小家伙毫無防備吧,,這一過程被輕松完成。
曾誠不得不佩服專業(yè)的力量,,自己拿這小家伙毫無辦法,可到了李婆婆的手里,,這小家伙就只好乖乖就范了,。
看來自己這個冒牌貨的血也不是白流的!
曾誠剛想向許婷傳遞這一好消息,,卻見許婷突然一臉吃驚的用手指著桌子上面,。
曾誠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黃紙人偶竟然輕輕震動著,,像是發(fā)了羊癲瘋一樣,!而且,自己留下的血印,,竟然也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冒出縷縷白煙并且血印還在慢慢變小。
“快,,再滴一點血上去,!”李婆婆快速的說道。
曾誠知道李婆婆是在叫的自己,,趕緊將剛剛凝固的傷口再擠出一滴血,,滴在了黃紙人偶同樣的位置。
血像是能夠起到禁錮的作用,!
黃紙人偶震動得越發(fā)厲害,,甚至能夠聽到陣陣刺耳的尖叫聲!
這些異像和異聲,,不僅曾誠能夠看到,、聽到,連許婷也能聽到,!
只見許婷眼中帶著深深的惶恐,,和一絲絲的不忍,,慌張的躲進(jìn)了曾誠的懷里!看起來是被嚇得夠嗆,。
李婆婆見曾誠滴上的血印還是在快速的消失,,臉上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仿佛這是她最不愿意見到的情況,,只見她回身拿起供桌上盛香灰的碗,,將香灰快速均勻的散了滿桌,一翻手,,將黃紙人偶扣在了碗底,。
“李婆婆,現(xiàn)在怎么辦,?”曾誠一手摟著許婷,,一邊問道。
情況超出了預(yù)料,,曾誠雖然也有些擔(dān)心,,卻并沒有感到害怕,看樣子他是慢慢具備了一些,,專業(yè)人士的心態(tài)了,!
“這孽畜本性不壞,可道行也不底,!現(xiàn)在又動了真怒,,看來是無法化解了!”李婆婆搖了搖頭說道,。
“現(xiàn)在只好將它除去了,,可是過錯本不在它,這樣做有違天和??!”李婆婆顯得有些舉棋不定。
“后果會怎么樣,?”曾誠對些實在是不懂,。
“我會惹上因果報應(yīng),而婷丫頭會消減福緣,、憑添禍端,!”李婆婆無奈的說道。
“??!”許婷有些驚慌的叫道。
要是在平時有誰對你說什么福緣,、因果,、禍端的話,,你的回答會是:老子禍你一臉!
可是在此情此景之下,,誰還敢輕易承擔(dān),!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這孽畜兇念已生,,任其逃走必惹出禍端,!而且,最后它還是會回來,,索命奪魄,,了結(jié)這段因果的!”
李婆婆像是下定的決心一般,,語氣反而了少了猶豫,!
只見她又從供桌下拿出一把香來點燃,三支為一柱,,插在灑滿香灰的桌面上,。
其實香灰只有薄薄地一層,可是香卻穩(wěn)穩(wěn)的立在了桌面之上,。
從前面六柱香的位置來看,曾誠知道李婆婆是打算用七柱香,,擺一個北斗七星的陣形,,打算引來一縷至陽的氣息,除掉被困在碗底,,已然化為兇魂的小家伙,。
最后一柱香,是斗柄搖光星位的位置,,恰好就是反扣著碗的位置,。
前面六柱香,仿佛用去了李婆婆極大的精力,,汗水都已經(jīng)打濕了李婆婆有些稀疏的白發(fā),!
李婆婆稍微歇了口氣,正打算將手中最后一柱香,,插向震動不停的碗底時,。
突然,“啪”的一聲輕響,,反扣的碗整個碎裂開來,。
碎裂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傳進(jìn)三人耳中卻猶如驚雷一般,。
“呀~,!”
隨著刺耳的尖叫聲傳來,,一張兇惡的鬼臉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四周的陰氣被它輕易控制,,只覺陰風(fēng)一卷,,將李婆婆推翻在地!
小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再這樣稱呼它了,,它再也沒有了曾誠之前見到的懵懂與可愛,有的只是兇狠和暴虐,!
鬼影在房中肆意破壞,,除了正堂的供桌沒有遭殃之外,別的東西都打碎了一地,。
發(fā)泄了一翻,,兇鬼將目標(biāo)鎖定了曾誠兩人,準(zhǔn)確的說是曾誠懷里的許婷,!
仿佛是生死大仇一般,!
兇鬼在發(fā)出刺耳的叫聲中,張著大嘴沖了過來,!
“小心,!”李婆婆艱難的提醒道,這已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到的了,。
許婷滿臉的恐懼,,死死的抱著曾誠!仿佛曾誠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就在許婷快要絕望的時候,,只見一只寬厚的手掌伸到自己眼前,像是要阻當(dāng)撲來的兇狠惡鬼一般,!又像是要狠狠的抓碎眼前的惡鬼,!
可是就這么一只血肉之軀的手掌,能行么,?還是只是一種絕望的掙扎,?
“攘謨繕謾多姆,馱喃阿缽啰,,諦伽多索娑,,姌婪姮緇祂俺竭竭竭…………”
傳入耳中的聲音很輕,卻神奇的掃除了許婷心中的恐懼,!眼中的這只手掌,,也像是放大了萬億倍,發(fā)出萬丈光芒,!
前一秒還兇惡猖獗的惡鬼,,后一秒咆哮卻變成了驚叫,,被金色光芒打回原形,再被藍(lán)光一卷,,就消失不見了,!
兩重光芒來得快,去得也快,,再許婷看來,,就是光芒一閃,剛才還無法無天的兇鬼,,就消失不見了,。
“啊,!”
許婷傻傻的望著慢慢收回左手的曾誠,,而環(huán)在曾誠腰間的雙手,沒有一絲要松開的意思,。
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俏顏,,淚光微閃的雙眼之中,透出一絲驚訝和崇拜,!隨著許婷急促的呼吸,,胸口傳來的陣陣壓迫感,讓曾誠有些意亂情迷了,!
此情此景,,美女在懷!在曾誠長達(dá)三十多年的人生當(dāng)中,,很少值得得瑟一下的事情!
“咳,、咳”
“多謝小哥兒出手相助?。 崩钇牌庞行┨撊醯恼f道,。
“?。±钇牌拍銢]事吧,?”被驚醒的許婷看著老人倒在地上,,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將老人扶起來,。
許婷的離開,,讓還沒來得急暢想的曾誠,瞬間有種被掏空的感覺,!深吸一口氣,,仿佛還能感覺到那一縷芬芳,。
曾誠將一張還完整的椅子扶正,讓李婆婆坐下,。
“李婆婆你有沒有傷著那里,?”許婷關(guān)切的問道,畢竟這是自己給老人帶來的麻煩,,讓老人受到無妄之災(zāi),。
“婷丫頭,我沒事,?!崩先藬[了擺手,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一旁的曾誠,。
“李婆婆,,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我先幫你去換身衣服吧,,不然容易生病的,!”許婷幫老人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fā),摸著有些濕潤的衣服說道,。
“唉,,老嘍!”老人咽下嘴邊的話,,沖著許婷笑著說道,。
“曾哥,那個,,那個還在嗎,?”許婷扶著李婆婆,又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婷丫頭,,別擔(dān)心!已經(jīng)沒事兒了,?!崩钇牌排牧伺脑S婷的手說道。
見曾誠也點了點頭,,許婷才放下心來,,扶著老人進(jìn)了旁邊的臥房。
望著一片零亂的堂屋,,曾誠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還算完好的家什擺回原位。
大方桌還算結(jié)實,只是倒向了一邊,,扶起來就行了,。
到是最里邊的供桌是完好無損的,讓曾誠感到有些奇怪,,剛剛兇魂肆虐的時候,,在那么瘋狂的情況之下,還能刻意的避開那個地方,!這讓曾誠對李婆婆供奉的神位,,多了些好奇,可惜曾誠并不認(rèn)識,。
“那是我們信奉的尊神,,小哥見過嗎?”
曾誠見老人換了身干爽的衣服,,被許婷扶著走了過來,。
“沒有見過,不知這是那位尊神,?”曾誠搖著頭回道,。
老人見曾誠不像是在撒謊。
“剛才多虧小哥兒啦,,不然老婆子可就闖下禍?zhǔn)铝?。”老人沒有回答曾誠的問題,?!案呷水?dāng)面,老婆子有眼無珠??!”
曾誠能夠聽出老人語氣中的不滿,這要是不解釋清楚,,說不定就此結(jié)下怨了,!
“李婆婆,你看我像是高人嘛,!”曾誠苦笑了一聲說道,。
“我從小到大,,老喜歡往寺廟里跑,,去得多見得多了,也學(xué)著修持過一些經(jīng)文,,本來都覺得是鬧著玩兒的,,可是前些時候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我就能看見那些東西了,!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我的這串手珠,,也突然能夠克制那些陰邪之物了!”
曾誠沒有將所有的細(xì)節(jié)和盤托出,,但也沒有說謊,。
李婆婆有些思索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感覺對方不像是在說謊,!
“突然就能看見鬼物了,?”李婆婆也有了些好奇。
“嗯,!”
“當(dāng)時有沒有別的事情發(fā)生,?”
“當(dāng)時我就想找個地方避雨,可是不知怎么的就睡著了,!醒來之后,,就能看見了?!痹\知道主要的原因還是在那間地藏廟上,,可是現(xiàn)在那間地藏廟跑到自己的掌心中去了,曾誠感覺這事兒是絕對不能透露的,,所以干脆不提,。
李婆婆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怎么說,,剛才是謝謝你了,,剛才的那道金光,就是你手上的珠串發(fā)出的,?”李婆婆盯著珠串問道,。
“是的,就是這串珠串兒,?!痹\點了點頭,卻并沒有將珠串遞給老人,。
“說到謝,,其實應(yīng)該是我們謝謝您的!”曾誠望了一眼許婷說道,,“我和婷婷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我對她的問題卻毫無辦法,聽她說上次來過您這,,所以這次才又來請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