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來,給老子滾出來,。”大胡子狠狠的怒罵,。
下一秒,處于巨大恐懼當中的大胡子和矮個兩個人睜大眼一看,,原本空曠的大殿中央,,憑空出現(xiàn)了一張長兩米,寬一米的玉臺,,然而詭異的不是這張玉臺,,而是玉臺上躺著的一個紅衣女子,。
女子身著一身紅嫁衣,,嫁衣上繡著引頸高歌的烈火鳳凰,鳳凰栩栩如生,,生動的不像是死物,,尤其是鳳凰的眼睛,凌厲而高傲,,簡直就是真正的鳳凰之眼,。
再看女子的相貌,面色紅潤,,肌膚像白雪一般,,只那唇瓣,如鮮血般紅艷,,一眼望去只覺清魅似妖,,冷如涼月,有種神圣不可侵犯之感,。
這般女子叫大胡子和矮個兩人看呆了眼,,之前遭遇的種種危機和如今無處不在的詭異,都叫他兩人拋之腦后,,兩雙眼睛木愣愣的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玉臺上的紅衣女子,。
這時,玉臺上的女子眼睫微動,,在大胡子和矮個癡迷的目光中,,睜開了那雙動人心魂的眼眸,眸光平靜而深遠,,讓原本呆愣著的大胡子和矮個不約而同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兩人眼中再不復之前的癡迷,,而是深深的忌憚和恐懼。
心性稍弱的矮個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驚恐的喃喃:“粽子,,粽子來了,我們死定了,?!?p> 這一喊聲也徹底讓大胡子回了神,他眼中狠毒的光芒一閃而過,,接著卻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姑娘饒命,,我等不該闖入姑娘的地方,,驚擾了姑娘沉睡,姑娘大人有大量,,求姑娘饒了我們兩條狗命,。”
玉臺上的月流音眼眸微瞇,,將大胡子的動作完全收之眼底,,輕笑了一聲:“有你們這么侮辱狗的嗎?”
月流音的不按常理出牌,,讓矮個呆了一下,,就連大胡子探向腰后的手也停了下,只是心中涌上股揮之不去的涼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拔出了槍,子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月流音,。
由于速度太快,,按常理來說,月流音是絕對躲不過去的,,可月流音又怎會是常人,,她的手指輕輕一夾,迅雷而來的子彈如同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停在了月流音的指間,。
這等手段豈能是常人所有,,大胡子恐懼的雙眼瞪得和銅鈴一樣大,反倒是矮個,,依舊癱坐在地上,,儼然是認了命,不再費力掙扎,。
矮個是認了命,,但并不代表大胡子也認命,。大胡子本就是亡命之徒,陰差陽錯走上了盜墓一途,,這人膽子大,,不要命,做事夠狠毒,,走南闖北這些年遇見了很多不能用常理解釋的恐怖事情,,都是憑著一腔膽子和過人的手段逃了出來。
雖一時被月流音的手段給震懾住了,,可須臾片刻之后,,大胡子如豁出了命一般用手槍作掩護,另一邊不斷的扔出身上的護身法寶,,這些法寶都是他這么多年來的珍品,,就算是遇上了高級的粽子也完全可以讓他全身而退。
但這些東西全部在離月流音一米遠的半空中停了下來,,這些東西對她根本沒用,,因為月流音壓根就不是粽子。
大胡子這下算徹底反應了過來,,月流音不是他能對付的,,心里頓時生了怯意,,只想掉頭就跑,。
而此時月流音卻不耐煩了,她還以為能夠闖進她的墓穴的人是哪方的高手,,卻不想只是會些不入流小手段的小嘍啰,,簡直是太小瞧她了。
見大胡子和矮個想要逃跑,,月流音輕聲冷哼一句:“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要走,我這做主人的可還沒有盡地主之宜,。”
話音剛落,,大胡子和矮個拼命奔跑的身體留在了原地,盡管他們腳下不停的動,,可就是在原地打轉(zhuǎn),。
月流音腳上輕輕一點,身若浮云般的來到他二人身旁,,月流音打量下兩人的穿著打扮之后,,頓時覺得不對,玄門何時有這種服裝了,,就連俗世也不曾出現(xiàn)過。
月流音眉目之間微蹙,,右手一指在大胡子腦袋上一點,半分鐘后,,她有些悵然的放下手,。
原來已經(jīng)過去了千年,,而她這一睡竟是千年的歲月。玄門中人壽命漫長,,對于時間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更不必說月流音,,她生命中的千年已經(jīng)不知經(jīng)歷過多少個了。
可這個千年卻足夠讓俗世的王朝幾經(jīng)覆滅重生,,也夠一個凡人好幾次輪回了,,也是因此才得了她一時感嘆。
悵然只是一瞬,,片刻之后,,月流音腳下輕移,,轉(zhuǎn)眼之間就出了古墓。
與此同時,,不問自取的兩個盜墓賊連同地上的那具尸體也從原地消失。
第二日,,這個神秘的古墓又一次出了名,因為古墓外面多出了一具尸體,,外加兩個活人,,這三者都是聲名狼藉讓考古學家始終痛恨的盜墓者。
古墓守護的警員第一時間拷了兩人,還沒等警員發(fā)問,,這兩人就痛哭流涕分外激動的招供了這些年犯下的事,,看了樣子沒有一句謊話,但對在古墓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卻都稱不記得,。
此情形頗為古怪,,這二人眼底有一種非常明確的恐懼又夾雜著幾分茫然,,就像是被人用了記憶消除術(shù),卻又有幾分不同,。
除此之外,,古幕仿佛被籠罩上了一層透明的結(jié)界,任何人都進不去,,就連玄門現(xiàn)今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師來了也無功而返,,只諱莫如深的搖搖頭之后,,再無一人能夠進入古墓。
可等這些大師回去之后,,卻是一個比一個激動,那一位醒來,,就代表玄門復興有望了,。
月流音出古墓時外面正值黑夜,古墓位于郊外,,此處人跡罕至,了無人煙,,可以說連個鬼影也沒有,。當然了有她這尊大神在,,那些孤魂野鬼也不敢往這里跑。
夜深人靜,月流音找了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跳了上去,,本是打算借月華之氣修復體內(nèi)舊疾,可剛動手結(jié)印,,耳邊就傳來了一番打斗的聲音。
若是人和人之間的打斗,,月流音絕不會插手,可打斗者其中一方非常人,,而是窮兇極惡的惡鬼,就在離她不到一里的地方,。
月流音面色微冷,什么時候這些百年的小鬼也敢來打擾她了,,看來她這個玄凰門老祖的名氣是大不如以前了,。月流音冷然勾唇,向著打斗處而去,。
“四爺,,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只怕是遇上了鬼打墻,?!遍_車的嚴謹在車子又一次經(jīng)過這片明明很普通卻又處處透著詭異的小樹林后,心里一跳,,直覺又是遇上那些東西了,。
坐在后座的謝則面無表情的開口:“棄車?!?p> “可,,四爺你的傷……”嚴謹擔心的看著謝則手臂上的傷口。
今日是因為他的失誤,,才導致謝則遭到了暗算,這雖然只是一個小傷口,,可對謝則而言卻大為不同。
謝則體質(zhì)特殊,用玄門的話來講就是體質(zhì)屬陰,,是九陰之體,最容易遭惡鬼惦記,,是鬼類妖類等的大補之物,平日里都是靠著玄門王大師贈送的玉玨鎮(zhèn)壓著,,不被其他任何生物輕易發(fā)現(xiàn)謝則的九陰之體,而今日謝則意外受傷,,氣息外漏,這才一會兒的時間,,他們就被困在了這一片的瘴地。
“呆在車上不是長久之法,,等下車后你找機會突圍去找王大師?!敝x則打開車門,,迎面就是一股陰冷之氣,,而手臂上原本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又開始撕裂,就像是被人強行撕開一般,。
“四爺,我……”不能留您一個人在這,。
嚴謹話還沒說完,,就聽謝則急道:“馬上走,,只有你順利出去,才能找人來救我,,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p> 謝則扯下腰間的玉玨扔給嚴謹,玉玨上有王大師的靈氣加持,能讓嚴謹順利的走出鬼瘴,。
嚴謹深知謝則的做法才是對他們最為有力的,遂用力的握住玉玨,,用最快的速度往外面沖,只有沖出了鬼瘴,,他才能聯(lián)系到其他人。
失去了玉玨的庇護,,謝則身上的氣息更是無休止的蔓延,在這種吸引力極為強大的氣息蔓延之下,,可以說方圓百里的鬼魅都被吸引了過來。
“好香的味道,,這是哪家的極品跑出來了,?”月流音嘟嚷了一句,,腳步不停,九陰之體可是玄門的好苗子,,不能讓那些腌臜之物給糟踐了。
四周的空氣越發(fā)的陰冷,,謝則只覺的骨子里都透著一股涼氣,,這還不是主要的,最關(guān)鍵的是謝則總感覺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甚至恍惚之中還聽見了垂涎三尺的聲音,,而且謝則心里清楚,,這一切都不是錯覺,他的周邊存在很多他看不見的生物,,而他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塊香噴噴的唐僧肉。
謝則不是坐以待斃,,只會等死的人,,他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僅憑著感覺,一次又一次擊退對他垂涎的鬼魅,。
謝則的匕首是經(jīng)過王大師靈力加持的,再加上謝則本身武學修為過人,,身姿靈活,短時間內(nèi)那些鬼魅也奈何他不得,,只是隨著時間流逝,謝則有些體力不濟,,而且此刻涌上來的鬼魅也非之前可比。
就在謝則以為他肯定逃不過這一劫時,,四周空氣突然暴動,就連那種令他分外不適的陰冷之氣也褪去不少,。
謝澤知道,定是這些鬼魅的克星來了,,下一刻,,一道紅衣麗影停在了他的面前,。
“退下?!边@聲冷音之下,周邊的鬼魅如退潮一般全部退去,。
黑夜漆黑如墨,原本隱入云層之中的月亮又重新出來,,清冷的月華灑照在地上,隱約中帶來一種如日光般的溫暖,,霎時驅(qū)散了四周的陰冷詭異,。
謝則訝異月流音的到來威力居然那么大,,心下疑惑,剛準備倒謝時,,就見月流音轉(zhuǎn)了過來,雙手抱胸,,一雙秋水明眸打量了他一圈。
謝則臉上微紅,,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眼,,他向來不喜歡他人的目光,,尤其是女子,偏偏在月流音的目光之下,,只有心跳加速,沒有一點不舒服,。
“你是蠢貨嗎?”月流音壓根沒注意到是謝則臉上的少男紅,,不過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畢竟這種情況對她來說,,著實是習以為常。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樣,,謝則速來高速運轉(zhuǎn)的腦子一下子卡殼了,,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的話,。
“身為九陰之人,明知自己受了傷,,還敢在外面亂逛,你是嫌自己命太長嗎,?”月流音冷嘲,,早知是這種蠢貨,還不如不救,。
“我不是,?!敝x則下意識的就想解釋,可素來少言寡語從不向他人解釋的人,,又不知該從哪里開口,。
月流音很想說,管你是不是,,但礙于她高大上的形象,,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要想活命就趕快回去,,以后離這些地方遠一些?!?p> “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話還沒有問出,可眼前早已經(jīng)沒有了月流音的身影,。
謝則站在原地,腦袋微垂,,竟給人一種落寞之感,這也是拼命趕回來的嚴謹?shù)母杏X,。
下一瞬,嚴謹連忙搖搖頭,,錯覺,,一定是錯覺,,那可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冷面四爺,不是被拋棄的棄婦,。
“四爺,王大師馬上就要來了,,你有沒有哪里受傷?”嚴謹擔心的問,,盡管看謝則身上除了之前受傷的地方之外,,沒有別的傷口,,但心里仍舊忐忑不安,,就怕他受的是內(nèi)傷。
“不用,,回去?!敝x則冷漠的回到車上,。
嚴謹一抖,總覺得謝四爺身上的冷氣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