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損壞她名譽的事情,,絕地不可以姑息,。
“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
杜易見北棽一臉認真地問,,有點茫然。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當(dāng)然是你厲害啊,。
身上的重量越來越多,杜易連呼吸都困難,,更別提講話了,,那副樣子看在北棽眼中就是知錯不改,下次還犯,。
她眼神暗了暗,,本來還與他保持著兩米的距離,現(xiàn)在幾乎只有幾步之遙,。
瀕死之前所有的感官會被放大,,原本無法傳達至神經(jīng)的聲波在此時聽來像是為他而鳴的喪鐘。
她踏的不是平坦的土地,,而是他狂跳不止的心臟,。
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很快帶走身體的熱度。他滿臉的視死如歸讓北棽有些不解,,她隔著面紗摸了摸自己的臉,,并不像那種會以殺生取樂的人。
何況他們這種身份的妖若是抹去一個人的存在可是要遭天罰的,。
尚且在他之后,,何種珍奇都失了光輝,無一入眼,,皆不值得大動干戈去違背天道,。
杜易認為自己會被錘爆,但他發(fā)現(xiàn)疼痛并沒有如期到來,。試探地睜眼,,看到的是張放大的臉。
他條件反射地往后退,,險些被自己絆倒,,爾后他驚喜地發(fā)現(xiàn),那股恐怖的威壓不見了,。
北棽不是很明白他為什么那么怕他,,見他在地上翻滾,默默往回退,。出門前特地戴了紗帽就是怕飛揚的塵土弄臟她的衣服,,可不能功虧一簣。
她往后退了幾步,,找到一塊平整能坐的石頭,。
“女皇請來的人?”
她懶洋洋的語調(diào)讓杜易心一顫,,沒有想到身份竟會暴露,,他強顏歡笑:“前輩在說什么?”
裝傻哦,?北棽嗤笑一聲,,猜測的那些東西也都驗證的八九不離十了,也沒了心思陪他繼續(xù)聊下去,。
石頭都沒坐熱就見她站起身來,,杜易再度驚出一身冷汗,皺眉回想究竟在哪個環(huán)節(jié)透露了些什么,,突然手臂傳來刺痛,。
那是一枚鋼針,看形式不像他們的東西,,倒有點像那個家族的,。
下意識得出的結(jié)論讓他瞳孔猛然縮緊,,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北棽,上下唇像是打架一般,,顫抖著卻說不出像樣的話,。
“噗通”一聲,只見他突然跪在地上,,面上是深深的恐懼,。
他的反應(yīng)跟剛剛相比很奇怪,北棽蹲下身,,兩指挑起他埋在地上的臉,。他不愿抬頭,北棽也不是溫柔的人,,手上的力度在比他還要大的時候險些往后掰斷他的脖子,。
兩股力對峙之下,他脖子上包著的黑布突然散開來,,在覆蓋動脈的那塊皮膚上,有個小小的圖案,,像是某個家族的族徽,。
原來如此,虛張聲勢只是為了掩飾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叫的挺大聲,,可并不代表越無畏。
北棽盯著那個圖案看了許久,,徐徐吐出一口氣,。
風(fēng)又吹來,輕輕飄動的柳樹枝條相比初春已經(jīng)長的很繁茂了,,能為路過行人提供一片陰翳,。
身形纖細的青年就被籠在這之下,他清晰而強烈地感受到火一般的灼熱正從手臂處蔓延,,而伴隨幼年的寒意再度降臨,。
抬頭看,她早已抬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