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馮丞相的原戶部尚書薛大人代表其他人拱手說道:“回娘娘,臣等都聽到了,?!?p> “不知大人有何對策,?”
薛大人沉吟片刻,,問道:“不知娘娘有何辦法救皇上?”
郭曼搖頭,,說到:“實不相瞞,,本宮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去棲霞山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國師,,只要找到國師,皇上就活了一半,?!?p> “國師?”薛大人皺眉道:“可是國師都失蹤十多年了,?!?p> “是啊,所以,,只能去碰運氣,。”說著,,問夏荷道:“太子呢,,怎么還沒有過來?”話音剛落,,太子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郭曼的面前,,“娘親,父皇怎么樣了,?”
“情形不太好,。娘親決定親自去棲霞山一趟,你留下來總領(lǐng)朝政,?!?p> “棲霞山?”
“是,,那里是國師的一個歇腳點,,娘親曾在那里住過一段時間?!?p> “國師不是早就失蹤了嗎,?”
“是啊,希望你父皇吉星高照,,能保佑娘親正好碰到國師,,請他來為你父皇診治?!?p> “國師會來嗎,?”
郭曼搖頭,說道:“這個娘親也不知道,只希望國師能正好在那里,,只要在那里總有辦法把他請來的,。”
“娘親,,棲霞山距離京都兩百余里,,時間能來的及嗎?”
“蕭院長為娘親爭取了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nèi)娘親必來,。”
“娘親……”
“太子,,”郭曼阻止平平說下去,,說道:“你是太子,現(xiàn)在父皇倒下了,,你必須撐起來,,只有這樣,娘親才能離開的安心,,父皇才不會擔心,。”
“是,,娘親,,兒子知道了?!?p> “丞相,,現(xiàn)在本宮命你協(xié)助太子穩(wěn)定朝局,你可能做到,?”
薛丞相下跪拱手道:“請娘娘放心,臣必竭盡全力輔佐太子穩(wěn)定朝局,,等娘娘順利歸來,。”
“有勞丞相了,?!闭f完,對薛丞相深深一禮,,而薛丞相邊拱手說‘折煞微臣了’邊以額觸地還禮,。
“蕭院長,記住你的承諾,,三天之內(nèi),,本宮必回?!?p> “是,,娘娘,,臣記得?!?p> “有勞了,。”說完又是深深一禮,。然后對候在一旁的賢妃與如妃道:“本宮離開期間,,后宮之事就有勞兩位了?!?p> “皇后娘娘客氣了,,臣妾必不負娘娘所托?!?p> 郭曼點點頭,,轉(zhuǎn)身朝外離去。
剛出太極殿的大門,,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急沖沖而來,,見到郭曼,立馬跪地行禮道:“微臣參見皇后娘娘,?!?p> 郭曼皺眉,問道:“你是守宮門的侍衛(wèi),?“
“是,。”
“你不堅守崗位,,來這里做什么,?”
“回娘娘,是這樣的,,剛才臣正在宮門前值班,,突然一道箭矢飛了過來,直直的插在了地上,,臣查看后,,發(fā)現(xiàn)箭矢上綁著一封信,臣取下來后,,看見上面寫著‘皇后娘娘親啟’,,本來想讓統(tǒng)領(lǐng)送過來,可統(tǒng)領(lǐng)不在,,又怕有什么急事尋找娘娘,,不敢耽誤,請娘娘責罰?!闭f著雙手舉著信送到了郭曼的面前,。夏荷走過去從他手上取下信檢查了一番,見沒有什么問題,,就呈給郭曼道:“娘娘,,奴婢檢查過了,沒有什么問題,?!?p> 郭曼“嗯”了一聲,邊接信邊問道:“可有看見射箭的人,?”
“回娘娘,,臣等無能,并沒有看見,?!?p> “知道了,你回去吧,?!?p> “是娘娘,微臣告退,?!?p> 郭曼展開信,只見純白的信紙上只寫著十二個字——有因有果,,因果循環(huán),,不可強求。郭曼皺眉看著這十二字,,一時搞不清楚它表達的真實意思,。因?果,?什么是因什么又是果,?歐陽冥此次吐血昏迷是果,十年前的蠱蟲之事是因,?還有,,不可強求什么意思,?不可強求,,送信之人知道自己在強求什么嗎?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在強求,?這封信出現(xiàn)的如此巧合,,到底是誰送來的?距離歐陽冥昏迷還不到一個時辰,這封信就以如此方式送到了自己的眼前,,難道那人就在自己的周圍時刻在監(jiān)督著自己,?他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郭曼的腦子一片混亂,,想弄清送這封信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殿內(nèi)傳來一陣混亂,,郭曼心里一驚,立馬浮現(xiàn)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她也不管送這封信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了,,轉(zhuǎn)身朝里走去,剛邁進大門,,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崩了,。
郭曼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駕崩了,?怎么就駕崩了呢?剛才不還是剛好的嗎,?郭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快步朝里跑去,剛才還一片死寂的太極殿頓時哭聲震天,,響徹云霄,。
郭曼失魂落魄的趕到內(nèi)殿,歐陽冥如剛才一樣靜靜的躺在床上,,唯一的不同是他的嘴角上多了一抹鮮紅的血液,,血液很新鮮,仿佛還散發(fā)著溫度,,可血液的主人卻失去了呼吸,,永遠不能再睜開眼睛、再站起來了,。
郭曼站在床前,,看著歐陽冥緊閉著雙眼沒有生氣的躺在那里,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他坐在高頭大馬上逆光緩緩而來,,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她的世界,從此,,無論發(fā)生什么,,無論出現(xiàn)了多大的隔閡,,無論是國仇還是家恨兩人都緊緊的聯(lián)系在了一起,用各自的方式讓這片土地富饒,、讓這個國家富強,,還共同生育的四個子女。那些往事的片段漸漸變的模糊,,漸漸混合在一起,,變成一種腐蝕性極強的藥水,在郭曼的心0底腐蝕出了一個大洞,,所有的情感都通過那個洞消失不見了,。
歐陽冥的葬禮辦的隆重至極,持續(xù)了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里,,郭曼每天都失魂落魄的,始終處于一種茫然若失的狀態(tài),,也是在這一個月,,“歐陽冥永遠的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這樣的念頭每天都深一點的沁入到她的意識之中,,就像在天地間游蕩的寒風一樣時時刺入她的骨髓,。以前兩人經(jīng)常冷戰(zhàn),冷戰(zhàn)的時間以月或年計算,,可那時她冷的是心,,而現(xiàn)在則是心身俱冷,歐陽冥再也不會如以前一樣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之內(nèi),,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