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陳巖又來到了煙水閣,,這次直接點(diǎn)名要看楚瑩瑩舞劍,,伙計給陳巖安排了一個大房間,。
楚瑩瑩敲門走進(jìn)來,,手上提著一把寶劍,,她反手握劍,,笑顏如花,,盈盈一禮,,說道:“公子果然來了,,瑩瑩見過公子,。”
陳巖笑道:“楚姑娘不必客氣,,今日正好無事,就特意來觀賞一下楚姑娘的劍舞?!?p> 楚瑩瑩道:“此間不比室外,,空間有限,瑩瑩就隨意為公子表演了,,請公子不要嫌棄,?!?p> “怎么會呢!能看到楚姑娘的劍舞就是陳某三生之幸了,?!?p> 楚瑩瑩開始舞劍,不同于上次肅殺凌冽的劍意,,這次的舞姿和劍技都極盡柔美之能事,。
身影躍動,帶起香風(fēng)陣陣,,自然而然,,沉醉撲鼻。
劍身呈瑰麗的紫色,,在楚瑩瑩的手中隨意舞動,,或直刺或畫圓或斜挑,寶劍像是一支紫色的畫筆,,在虛空作畫,,留下一副紫色的畫卷。
陳巖的心神又開始激蕩,,他暗運(yùn)神力,,施展天眼通,果然楚瑩瑩的身形上又裹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光暈,,在魅惑自己的心神,。
不過這次他的眼神沒有刻意保持平靜,反而也裝著露出沉醉癡迷之色,,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特異之處,。
劍舞停止,楚瑩瑩持劍而立,,見陳巖呆坐癡迷的看著自己,,心中自傲道,自己只是跳了一支劍舞而已,,還沒主動施展魅惑之法,,就已是這幅德行了,任你再有能耐,,但區(qū)區(qū)養(yǎng)氣境修為,,豈能逃脫的了本姑娘的手掌心。
“公子,,公子,!”
楚瑩瑩喊了兩聲,一聲比一聲高,,陳巖才猛然驚醒,,臉色發(fā)紅,,像做了虧心事被人發(fā)現(xiàn)一般,慌忙道歉,。
“不好意思,,陳某失態(tài),楚姑娘舞姿絕倫,、天下無雙,,陳某看得太過入迷了?!?p> 楚瑩瑩柔聲道:“公子過獎了,,其實(shí)不怨公子,瑩瑩的劍舞學(xué)自一位大家,,小成之后自帶媚態(tài),,引人專注?!?p> 陳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想來傳授姑娘的那位大家劍舞更是不凡?!?p> 楚瑩瑩道:“那位大家劍舞才稱得上天下無雙,,舞動之時可引得百鳥朝拜、萬獸雌伏,,瑩瑩學(xué)得只是皮毛罷了,。”
陳巖感嘆道:“世間竟有此等人物,,陳某有機(jī)會一定要見識一下”
走出煙水閣,,陳巖心中兀自發(fā)笑,沒想到自己還挺有演戲的天分,,如果自己沒來到天玄界還留在地球,,投身去當(dāng)演員說不定還能拿個影帝。
此后隔個一兩日,,陳巖只要無事,,就會來到煙水閣,指名道姓的找楚瑩瑩,,要么聽她彈琴,,要么看她跳舞。
每次當(dāng)楚瑩瑩舞劍之時,,陳巖都會心神激蕩,然后陳巖又得做一回演員,。
楚瑩瑩是長得極美,,可陳巖并沒有非份之想,,屢次來此,實(shí)在是閑極無聊,,有美人撫琴跳舞,,既悅耳又賞目,而且戲演得多了他也有些上癮,,欲罷不能,,心里也總覺得事情會有后續(xù),不會就這樣一直循環(huán)的,。
……
與此同時,,元洲白虎堂的一間房屋內(nèi)。
房間有些昏暗,,里面坐著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個人說道:“堂主,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被稱作堂主的人面相彪悍,,滿臉絡(luò)腮胡,“都調(diào)查清楚了,?”他問道,。
“是的,我們觀察了許多天,,他的行蹤都已經(jīng)掌握,,每隔一兩日他都會獨(dú)自一人前去煙水閣,途徑的路上有一段偏僻之所,,平常無人路過,。”說話的人白面無須,,長著一雙三角眼,。
絡(luò)腮胡起身踱步,有些心緒不寧,,三角眼道:“堂主,,你還在擔(dān)心嗎?”
絡(luò)腮胡重重嘆了口氣,,“無極宗的執(zhí)事啊,,稍有不慎,事情一旦敗露,,我白虎堂就面臨滅頂之災(zāi),!”
三角眼道:“堂主,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好猶豫的,,那陳巖不過養(yǎng)氣境中期修為,,只我一人就可以輕易擒拿,何況我們五人齊出,,堂主你更是神念境巔峰的修士,,他本事再大,也逃不出我們的天羅地網(wǎng),?!?p> “鐘海,紙終究包不住火,,一旦做了此事,,我們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絡(luò)腮胡擔(dān)心道,。
三角眼鐘海說道:“堂主,只要我們干了這一票,,天下之大我們哪里不能去,,就算事情敗露,無極宗能耐再大,,也休想尋到我們,。”
絡(luò)腮胡面露不忍之色,,道:“我們幾人能隱姓埋名躲到天涯海角,,可白虎堂是你我二人一手所創(chuàng),滿堂弟兄都靠我們吃飯,,我們一走,,他們怎么辦,到時無極宗尋來,,所有弟兄性命難保,。”
三角眼道:“堂主,,我知道你重情重義,,舍不得白虎堂,也不愿背棄滿堂弟兄,,可你我盤踞神念境多年,,苦無修煉資源,我們白虎堂只能在眾多家族勢力的夾縫中生存,,被那些家族勢力當(dāng)狗一樣呼來喝去,,替人家干些上不得臺面的活,撈一點(diǎn)殘羹剩飯來吃,堂主,,我不甘心啊,?!?p> 說到這里他有些氣憤難當(dāng),,“我們做了那么多見不得人的事,我擔(dān)心我們遲早要被清算,,只要干了這一票,,你我今生都不用再為資源發(fā)愁,至于白虎堂一眾弟兄們,,一旦我們得手,,我們借口外出辦事遠(yuǎn)遁他鄉(xiāng),找個信得過的弟兄,,讓他過段時間遣散白虎堂,,讓弟兄們自謀生路,也算我們?nèi)手亮x盡了,?!?p> 絡(luò)腮胡終于下定決心,“大丈夫立于今世,,當(dāng)有所為,,你通知魏強(qiáng)三人,我們隨時準(zhǔn)備動手,?!?p> ……
七星閣后堂,陳巖拿著一份報告逐字逐句的看著,,面沉如水,。
看完之后,他站起身,,將報告重重拍在了桌案上,,臉上露著冷笑。
“哪里都少不了貪官污吏,,災(zāi)銀的注意也敢打,,真是活的不耐煩了?!?p> 施仁成和七星閣戒律堂副堂主楊智站列兩邊,,默不作聲。
戒律堂堂主由牧云雪兼任,,但牧云雪并不是經(jīng)常過問,,戒律閣的主要事務(wù)都由副堂主楊智在負(fù)責(zé)。
楊智出身于無極宗,在戒律閣擔(dān)任過管事,,后來覺得薪俸太低,,便主動從無極宗除役,到一個家族里做了一家店鋪的掌柜,,可他并不擅長經(jīng)營之術(shù),,日子過得并不如意,因和施俊峰有舊,,被施俊峰厚祿邀來擔(dān)任七星閣戒律堂的副堂主,。
陳巖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桌案上報告,,“安仁貴說給我保證,,這就是他的保證嗎?沒有他的袒護(hù),,下面的官吏敢胡作非為,、沆瀣一氣?”
他跟楊智說道:“這些資料你給我好好保存,,再讓人盯緊一些,,收集好證據(jù),他們既然敢動災(zāi)銀,,就別怪我動他們的項上人頭,。”
說完他想了想又道:“把安仁貴的來歷背景也給我調(diào)查清楚,,我倒要看他立身是否端正,,有沒有故意縱容這些人?!?p> “是,,閣主?!睏钪枪Ь磻?yīng)道,。
陳巖是動了真怒,戒律堂的報告一交過來,,他的心頭火直冒,,用以賑災(zāi)的錢銀竟然被貪墨了大半,只有一少半拿來救助災(zāi)民,。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些貪官污吏連災(zāi)銀也敢裝進(jìn)自己兜里,人性泯滅,,真是不配為人,,既然不配為人,,就送他們?nèi)ト伦龉戆伞?p> 施仁成和楊智出去后,陳巖當(dāng)即想修書一封,,送往秦都城,,交給五皇子秦浩顯,但他冷靜想了想還是作罷,,等證據(jù)收集的更多之后再寫信吧,,說不定還有更多的蛀蟲冒出來。必要之時,,自己親自去一趟秦都城,,或者讓掌門直接給大秦神國傳信,,陳巖不信大秦神國的人不去徹查嚴(yán)辦此事,。
在屋中來回走動不停,陳巖心緒難平,,索性走出七星閣,,往煙水閣的方向走去,想要聽聽琴曲,,撫平一下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