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對夜雨出現(xiàn)在這里,表現(xiàn)的很是驚訝,,這也不能怪我大驚小怪的,。從我被“神胎”拽進這翁婆墓之后,那道“任意門”就消失不見了。我在這里徘徊了這么久,知道這里不可能有其他出路,,所以就算夜雨就在外面,她也絕對沒有可能進來的,。
“我怎么在這里,?我跟你一起進來的!”夜雨說話的語氣有些無奈,,但很快她就解釋道,,“我們之前都中了一種可以致幻的毒,就是地上那些蛇液,,大眼兒已經(jīng)用道法破除了幻象,,你自己抬頭看看?!?p> 聽到夜雨這么說,我才抬起頭看向周圍,。果然這里已經(jīng)不是剛才我看到的翁婆墓了,,而是那間鐵屋子的內(nèi)部,墻壁上那些河洛文字還在閃著白光,。在我的側(cè)面,,也就是整間屋子的中間位置,有一座同樣是用河洛鐵錠壘成的臺子,,上面擺放著一道看起來年代就很久遠的卷軸,。
“眼兒爺呢?怎么沒看到眼兒爺,?”
我稍微緩過了神,,這才想起來問大眼兒的去向,因為我在這里并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在你下面,。”夜雨白了我一眼,,指著我的身下,,又說道,“大眼兒剛剛用道法成功祛除了我們中的毒,,你就發(fā)瘋似的抱起他的腿,,把他摔倒了,然后還給了他好幾拳,,我要是再不攔住你,,大眼兒就交代這里了,。”
聽完夜雨說的,,我急忙往身下看去,,在我屁股下面的果然就是大眼兒!讓我松了一口氣的是,,我剛才被蛇毒致幻后,,基本都是在打地面,現(xiàn)在我的手還有些隱隱作痛,。當然,,大眼兒確實也挨了幾下,不算太重,,就是左眼眶紫了,,鼻子出了點兒血,再有就是暈過去了,。
“這……這多不好意思啊……眼兒爺,,我對不起你哈……”我從大眼兒的身上站起來,滿懷愧疚的給他鞠了個躬,,那樣子有點兒像是在遺體告別,。
“不用擔心,大眼兒不會有事的,,先看看那個卷軸吧,。”
“這卷軸……好像是張地圖吧,?!?p> 可能是剛從幻境中醒來的原因,我的警惕性放松了許多,,也沒考慮卷軸下面是否會有某些陷阱機關(guān),,直接就把卷軸拿起來,在臺子上面展開了,。
也許是我命好吧,,這卷軸下面并沒藏著任何害人的玩意兒,不過這卷軸上面的畫倒是讓我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這確實是一張地圖,,而且還是一張極為精美細致的地圖。上面的畫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山川河流,,栩栩如生,樹林荒地,,一應俱全,。除了不能將比例放大縮小之外,,這和衛(wèi)星地圖比起來都是不分伯仲的。
地圖上面的地名標注用的是河洛文字,,我一個字都不認識,,不過這也難不住我,從地勢和那些極具標志性的山川河流上看,,這應該是一張HEN省的地圖,。在地圖中間偏右的位置上,畫著一座城池,,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洛陽城。這個洛陽城可不是現(xiàn)在的LY市,,而是位于白馬寺東的漢魏洛陽城,,那里也正是河洛文化的中心。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看到地圖后,,我一拍腦門,如夢初醒,。既然我要尋找“神胎”的秘密,,那第一個就該想到的是這里啊,!要是早想到這點的話,,也不至于到這里犯險,,還差點兒把命都搭進去,。不過,轉(zhuǎn)念再一想,,能來到這里,,除了有川子帶回來的那塊河洛鐵錠為引導,還有“神胎”本身的指引,,而且安期生似乎也認為我們來這里是有必要的,,不然也不會讓大眼兒和大象連夜送來鐵錠。這么一看的話,,即使我提前去了洛陽城,,那也一定會再折返回到這里的。所以,,我并不是在白費力氣,,這道卷軸必定不會只是個普通的地圖那么簡單。
“看來我們要帶著這個卷軸跑一趟洛陽了,?!?p> 夜雨和我的想法完全一致,,她示意我將卷軸收好,然后我們倆拖著還在昏迷的大眼兒直接退出了這間鐵房子,。
來到鐵房子外面后,,我再回頭向鐵房子看去,不由得覺著建造這所房子的人簡直就是個鬼才,,或者說是神人也絕不過分,。那些河洛鐵錠的科技含量放到今天也是走在科技前沿的,它具有一種可以規(guī)避日光反射的特性,,但卻又不會規(guī)避月光,,所以在白天看去時,房子是完全透明的,,除非你一頭撞上,,才會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而到了月光充足時,,就會完全顯露出來,。
“眼兒爺不會被我真的給打死了吧?怎么還不醒,?”
卷軸到手,,我們也該離開這里了,可大眼兒這狀態(tài)顯然是自己走不了的,,可他這個重量,,我和夜雨拖著他走,也不是辦法,??磥碇荒芟朕k法等他自己醒,要不就是幫他蘇醒了,。
“呼~呼~呼?!?p> 正在我和夜雨考慮怎么把大眼兒弄醒時,這該死的眼兒爺竟然打起了呼嚕,。原來他根本不是被我打昏過去的,,而是過于疲倦,自己睡著的,。
“好睡眠,!雷打不動?眼兒爺還有這技能呢,?”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夜雨白了酣睡的大眼兒一眼,以閃電之勢拔槍就射,動作流暢到連我都沒來得及阻止,。
“鐺,!”
清脆的槍聲猛然響起,在這片山林里引起共鳴,,不少飛鳥也被驚起,。我差點兒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再一看,,發(fā)現(xiàn)夜雨并沒有瞄準大眼兒,,那一槍就打在睡得四仰八叉的大眼兒的兩腿之間的地面上,只要夜雨再稍微的抬抬手,,現(xiàn)在的眼兒爺就是現(xiàn)代第一個,,也可能是最后一個太監(jiān)了。
“你瘋啦,!”我還是沒忍住喊了夜雨一句,,因為就算她是為了叫醒大眼兒,我也實在不能接受用這么危險的方式,,畢竟人命關(guān)天,。而且,這是她第二次把槍口指向大眼兒了,,我真的不敢想象是不是有一天,,夜雨真的會把大眼兒殺掉!
“喊什么,,大眼兒不是醒了么,。”夜雨根本不覺著這么做有什么不妥,,收好槍,,提了一下背包,就往山下走去了,。
“喂,!我可是有原則的??!你要再用槍指著我們中任何一人,別怪我真的和你翻臉,!”
夜雨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看著我,說道:“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身上帶著不該帶的齷齪玩意兒,,那一定會有下一次的,!”
聽完這句話,再看著她繼續(xù)向下走的背影,我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褲兜里已經(jīng)被壓癟了的那盒避孕套,,緊張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哎,怎么了,?你醒啦,?”還在茫然中的大眼兒,這時向我問了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走吧,這里的事情結(jié)束了,?!?p> “那接下來該回BJ了?”
“還不能回去,,我們要去一趟河南了,。”
大眼兒揉著眼睛,,說道:“河南,?干嘛去?藥店老孫頭他們家的事兒還沒搞定呢,,咱們是不是得有始有終?。俊?p> 聽到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檔子事兒,,他說的沒錯,老孫家的事情其實和我可能還真有些關(guān)系,,他家中的“厭勝術(shù)”估計是那個茅山道士的手段,,不管是不是沖我來的,我覺著都應該繼續(xù)管下去才對,。
想到這里,,我一拍大眼兒的肩膀,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責任心,,走吧,,先去老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