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盛會后,,我讓杜興自行開車先回夜南齋。然后我拉著瘋子隨便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來想問問到底董姑在屏風后面對他說了什么。
可軟磨硬泡的問了半天后,瘋子就是不肯告訴我原因,,但我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并不是真的不想去找海蔓,應該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已才打消了念頭。
到了晚上,,瘋子終于受不了我的軟磨硬泡了,,終于決定要把原因說給我聽。當我聽了之后,,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這是我第一次后悔聽到了一個秘密。
原來,,神胎確實有兩個,,陽胎和陰胎,,這是神胎的秘密??啥酶嬖V瘋子的卻是有關(guān)于神胎的另一個秘密,。
當我和海蔓體內(nèi)的神胎達到100%的融合率后,我們是可以將神胎徹底從我身體里分離出來的,,這也就意味著,,我可以不用擔心自己變成一味藥。不過分離神胎的方法是關(guān)鍵,,這也是導致瘋子變臉如翻書的原因,。
那么到底怎樣才能將神胎從我體內(nèi)分離出來呢?
方法其實很簡單,,只要兩名擁有神胎者在神胎100%融合率下,,陰陽結(jié)合,便能徹底取出神胎,,這樣我就再也不用像一個抱著金條在集市里到處亂走的小孩兒似的,,可以安心享受未來了。
“陰陽結(jié)合,?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我有些尷尬的望著瘋子那滿是痛苦的臉,。
瘋子漸漸垂下了頭,有些無助的說道:“當然不好了,,這太不好了,,你回夜南齋去吧,我想靜靜,?!?p> 告別了瘋子,我打了一輛車準備去往十里河,。路上,,我獨自坐在車上,心中開始糾結(jié)起來,。
我糾結(jié)的絕不是失去神胎后,,我又將成為一個普通人,這個神胎雖然給我?guī)砹瞬簧賰?yōu)勢,,但也給我?guī)砹瞬簧俾闊?,我巴不得趕緊把神胎取出來,然后天天守著我這些年的基業(yè),,平靜度日呢,。而取出神胎的方法才是讓我糾結(jié)的點,什么是陰陽結(jié)合,這說的太委婉了,,說白了就是男女在一起做那種事情嘛,!可對方是誰?海蔓,!瘋子的摯愛,!即使是個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陌生女人,這都是一種帶有負罪感才能完成的事,,更別說瘋子對我來說亦師亦友的關(guān)系了,,和他的女人做這種事?就算我安慰自己心安理得,,估計他也會殺了我,。
可是問題遠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我以為只要讓這件事石沉大海,,就可以翻篇兒了,,但瘋子果然沒有善罷甘休。
就在事情過去一周后的一天清晨,,我照例走出房間準備開業(yè),,杜興依舊勤勞的打掃著店內(nèi),但是店里卻多了一些黑衣人,。
看到這種情況的夜雨和大眼兒還有川子等人,,都一臉茫然的想在我臉上找到答案。
我知道他們是BK公社的人,,也想得到他們來找我是因為那件事,,可卻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不是受瘋子的指使來到這里的,,而是因為瘋子這家伙不辭而別了很多天,,也沒留下任何線索,,所以他們才到這里來詢問的,。
“不用說了,我知道他去了哪里,?!?p> 不等他們問我,我便給了他們答案,,因為我早就想到過這個可能,,瘋子絕對不會在知道海蔓的下落后無動于衷的,他離開只有可能去了一個地方,,那就是瓦屋山迷魂凼,。
瓦屋山迷魂凼位于SC省洪雅的沼澤地區(qū),這里到底有多恐怖?能讓董姑這樣的人物都望而卻步,?
據(jù)說,,迷魂凼地形復雜、地質(zhì)異常,,外人一旦進入,,只見路徑復雜,湖泊縱橫,,難辨方向,,不知進退,茫然間,,猶如魂魄丟失,,不知不覺中便會喪失判斷與理智,然后迷失方向,,導致失蹤或者死亡,,所以這里被當?shù)厝朔Q作“迷魂凼”。
我把事情的原委和迷魂凼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在場的人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他們大致分成兩派,以BK公社為主的一派執(zhí)意要去尋找瘋子,;另一派是以夜雨為首的“待觀察”派,。這兩派的動機都很明顯,也很清楚,,只是夜雨似乎還有額外的動機,,我知道她是不想讓我遇見海蔓。
“牧南,,你來決定吧,。”
雙方各執(zhí)一詞,,誰也不肯讓步,,無奈之下,夜雨只好把這個鍋甩到了我的身上,,看似都由我來做主,,可她的眼神卻告訴我,你敢說去的話,,就死定了,!
該來的總會來,這是我一直堅信的一句話,。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最后的決定還是要落在我身上的,,而無論我做出什么樣的選擇,無疑都會將另一邊狠狠地得罪一把,。
“去,!”我其實心里早就有了決定,不過這毫不猶豫的說出來后,,我看到夜雨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我便緊跟著又說了一句,“……還是不去,?”
這種搖擺不定可把大眼兒逗樂了,,他要是不捂著嘴,估計口水都能噴出來,。
“南爺,,行啊,這急剎車帶轉(zhuǎn)向玩兒的挺瀟灑啊,,那到底是去還是不去?。课腋阏f哈,,海蔓那妞兒可帶勁了……”
他的話在這里戛然而止,,只因為夜雨的一個眼神。
“你們先回去吧,,讓我考慮一下,。”
左右是定不下來的,,我也只好先這樣敷衍BK公社的人了,,不然總不能讓這么一大群黑衣人留在店里,且不說別的問題,,這直接影響了夜南齋的生意啊,,回頭再有個好事的人,來個網(wǎng)絡直播,,第二天直接上頭條,,那安期生不想知道都難了。
“南爺多久可以給我們答復,?”黑衣人里站出一位,,向我問道,。
我知道不給他們一個期限,,今天這事就不可能結(jié)束,于是我便說道:“一周之內(nèi),,好不好,?”
“對不起,,我們不能等那么久?!?p> “五天,?”
“對不起,還是太久,?!?p> “三天?”
“對不起……”
“明天,!明天成了吧,!再說對不起,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不去了,!”
失敗的討價還價了一番,,那群人總算被我像送瘟神一樣送走了。
之后,,我垂頭喪氣的走回了房間,,臨進門前,對店里的人說道:“今天都別來煩我,,要是沒什么生意就提前關(guān)門吧,,我不喜歡太吵?!?